导语我推开浴室门，热气裹着香气扑面而来。我那结婚三年的老婆许念，

正裹着一条堪堪遮住重点的浴巾，水珠顺着她漂亮的锁骨滑落，消失在纯白的棉料里。

她脸蛋干净得像个高中生，身材却……我心跳漏了一拍。她清冷的眸子瞥过来，

递给我一份文件：“把离婚协议签了。”我看着她年轻又靓丽的脸，还有那份冰冷的协议，

脑子一片空白。结婚纪念日，浴室湿身，离婚协议，这三件事凑在一起，显得那么荒诞。

直到后来，觊觎我的女同事和健身房的辣妹轮番登场，我才惊觉，我这位看似决绝的妻子，

似乎在下一盘大棋。而我，就是她势在必得的猎物。正文1浴室的门没关严，留了一道缝。

磨砂玻璃上印出一个模糊的、曼妙的轮廓。水声哗哗作响，

混杂着几声压抑的、带着鼻音的抱怨。我叫江哲，今天是我和许念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提前一个小时溜出公司，手里提着她最爱吃的那家蛋糕，心里盘算着晚上的烛光晚餐。

走到家门口，却发现钥匙拧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我敲了敲门。屋里的水声停了。几秒后，

门内传来许念有些慌乱的声音：“谁啊？”我有点想笑。这栋房子里除了我跟她，

就只有一只叫“煎饼”的肥猫。“收燃气费的。”我压着嗓子说。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许念的脑袋探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她看见是我，

愣了一下，脸颊迅速泛起一层薄红。“你……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她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看长度，应该是我的。浴巾的尺寸对她来说太大了，

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堪堪遮到大腿根。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

最终没入那片被浴巾包裹的深邃里。热气从门缝里涌出来，带着沐浴露的甜香，

还有她身上独有的、让我熟悉的味道。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许念今年二十四岁，

比我小四岁。她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圆，不施粉黛的时候，

看着就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可我知道，在那张清纯的脸蛋下，

藏着怎样一副成熟有料的身材。“热水器好像坏了。”她抓着浴巾的边缘，

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我刚洗到一半，全是冷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鼻音，

听得我心里发痒。“我看看。”我放下蛋糕，侧身挤进浴室。空间本就狭小，她一进来，

更显得拥挤。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梢的水汽，甚至能感觉到她肌肤散发出的热量。

我假装镇定地检查着热水器，脑子里却全是她刚刚那副模样。水珠，浴巾，泛红的脸颊。

“不行，好像是里面烧了。”我放弃了，转过身，差点跟她撞个满怀。她“呀”了一声，

下意识地后退，后背贴在了冰冷的瓷砖上，激起一阵轻微的战栗。“我……我去拿衣服。

”她低着头，不敢看我。“衣柜顶上那个箱子，我记得有条新裙子。”我提醒她。“太高了，

我够不着。”她小声说。我走出浴室，搬了张椅子过去。她踩上去，踮起脚尖，

努力去够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储物箱。这个动作让她身体的曲线绷得更加惊心动魄，

浴巾的下摆也随之向上缩。我站在椅子后面，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她的脚踝。很细，

很白。“帮我扶一下。”她晃了晃。我伸出手，扶住她的腰。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

还带着一丝潮气。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都停了。我也僵住了。我们结婚三年，

早已过了那个触碰一下都会脸红心跳的阶段。可今天，这简单的肢体接触，

却让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她终于把箱子抱了下来，从椅子上下来时，脚下一滑。

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她。她结结实实地撞进我怀里，那条浴巾在混乱中散开了一瞬，

又被她慌忙抓住。但那惊鸿一瞥的柔软触感，已经通过薄薄的衬衫，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胸口。

我的心跳，彻底乱了。她埋在我怀里，脸颊烫得惊人，半天没动。“许念。

”我低声喊她的名字。她“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呐。我以为，

今晚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纪念日。直到她换好衣服，那是一条漂亮的碎花长裙，

衬得她清丽又温婉。她坐在餐桌对面，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江哲，我们离婚吧。

”2文件最上面，是三个加粗的黑体字：离婚协议书。我脑子“嗡”的一声。

前一秒还在温香软玉，后一秒就递上离婚协议。这种感觉，就像过山车冲到最高点，

然后安全带突然断了。我看着她。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刚才在浴室里那个慌乱、羞涩的人不是她。“为什么？”我问，声音干涩。“没意思。

”她淡淡地说，“这日子过得跟合租室友一样，账单分得清清楚楚，连家务都要排班。江哲，

你不觉得累吗？”我没说话。她说的是事实。我们都是务实的人，从恋爱到结婚，

一切都像在执行项目。我们很少吵架，也很少有**。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我以为这是婚姻的常态，是所谓的细水长流。“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问。“我不知道。

”她摇头，“但我知道，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签了吧，房子归你，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

我已经找律师看过了，很公平。”她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一笔生意。我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

公平？我们三年的感情，就用“公平”两个字来清算？我的视线落在协议的附件上，

那是财产分割清单。大到房产，小到家里的一个花瓶，都罗列得清清楚楚。然后，

我看到了一个名字。“‘煎饼’归你？”我指着清单上的一行字，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凭什么？它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疫苗是我带它打的，猫粮猫砂都是我买的！

”“煎饼”是我们养的猫。许念抬眼看我，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它喜欢睡我的枕头，

而且它只吃我喂的猫条。”“那是你惯的！猫条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懂猫还是我懂猫？

上次是谁差点把洋葱喂给它吃？”“那是意外！”我们开始激烈地争吵，面红耳赤。

这大概是我们结婚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而争吵的起因，是一只猫的归属权。这很荒诞，

但我们谁也不肯让步。“煎饼”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从猫窝里探出脑袋，

小心翼翼地“喵”了一声。我和许念同时噤声，扭头看它。“总之，煎饼必须归我。

”我态度强硬。“没得商量。”她寸步不让。气氛再次僵住。“这样吧，”她忽然开口，

“在我们办完手续之前，煎饼轮流带。一人一天。”我皱着眉。这算什么？离婚带娃的预演？

“今天归我。”她说着，站起身，抱起煎饼就往卧室走，关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协议你先看着，不急着签。”“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看着桌上那份冰冷的协议，还有旁边那个没来得及打开的蛋糕。心里又堵又空。3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状态，文件上的字看进去，

脑子里却自动翻译成“煎饼归我”、“离婚协议”、“浴巾”。“**，你没事吧？

脸色这么差？”说话的是林瑶，我同组的同事。她今天穿了一件很显身材的针织衫，

化着精致的淡妆，身上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她端着一杯咖啡放到我桌上，

语气关切：“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别太往心里去。

”她的手“不经意”地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谢谢，

我没事。”我拿起咖啡，却没有喝。我对林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知道她业务能力不错，

人也挺会来事。公司里有传言说她对我有意思，但我一直没当回事。毕竟，我是个已婚男人。

但现在，我快不是了。这个认知让我心里一沉。林瑶似乎看出了我的疏远，也不尴尬，

笑了笑说：“**你就是太老实了。你看看你，能力这么强，在公司却一直不温不火的。

嫂子在家，肯定没少给你压力吧？”她这话听着像是在安慰，但我怎么听怎么别扭。

许念从来没给过我任何压力。她自己有工作，收入不比我低。我们是真正的经济独立，

AA制也是她提出来的。她说这样两个人都没有负担，关系更纯粹。当时我觉得很有道理，

现在想来，或许从那个时候起，我们的关系就已经开始疏远了。“我太太她……挺好的。

”**巴巴地说。“好什么呀。”林瑶凑近了一些，声音压得更低，那股香水味更浓了，

“上次公司团建，我看她一个人坐着，也不怎么跟大家说话，性格肯定挺闷的吧？

男人在外面打拼，回家还是希望能有个温柔体贴的。你别误会啊**，我就是替你觉得不值。

”我皱起了眉。许念不是闷，她只是不喜欢无效社交。她有自己的朋友圈，

聊得来的朋友也不少。在林瑶嘴里，怎么就成了孤僻无趣了？“我还有个方案要赶。

”我不想再跟她聊下去，打开电脑，摆出工作的姿态。林瑶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行，那你先忙。对了，这份离婚协议的模板，

是我一个学法律的朋友给我的，特别专业。你要是需要，可以参考一下，免得被坑。

”她说着，从手机里传了一份文件给我。我点开一看，

赫然是一份比许念那份更详尽、条款更苛刻的离婚协议书，

里面详细列举了如何在婚姻中界定过错方，并让其净身出户的各种方法。我的心，

瞬间凉了半截。她这是什么意思？盼着我离婚？还是在暗示我，许念在协议里给我挖了坑？

我关掉文件，看着林瑶那张写满“善解人意”的脸，第一次觉得有些反感。

4a.m.晚上，我被安排加班。一个紧急项目，需要通宵。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林瑶。

她表现得比我还积极，忙前忙后地帮我整理资料，端茶倒水。到了后半夜，她“一不小心”，

把一杯滚烫的咖啡全洒在了自己的白色针织衫上。咖啡渍在胸前晕开一大片，画面有些狼狈，

也有些……惹眼。“哎呀！”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用纸巾去擦，却越擦越脏。

“你快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我说。“没用的，这件衣服毁了。”她一脸懊恼，抬头看我，

眼睛里水汪汪的，“**，我……我能不能去你的休息室换一下？我车里有备用衣服。

”公司给我这种项目负责人配了独立休息室，里面有张小沙发床。我犹豫了一下。

“就几分钟，我很快的！”她咬着嘴唇，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我没法拒绝，点了点头，

把休息室的钥匙给了她。她拿着钥匙，对我感激地一笑，转身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我坐在办公桌前，心烦意乱。我不是傻子，林瑶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

我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保持距离又不撕破脸的时候，

休息室的门开了。林瑶没有出来，只是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娇滴滴的：“**，

我裙子的拉链好像卡住了，你能……帮我一下吗？”我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最经典、最烂俗的桥段。我只要一进去，今晚就别想清白了。我站起身，

正准备找个借口拒绝。办公室的大门，突然“咔哒”一声，被推开了。许念站在门口。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她先是看了看我，然后视线越过我，

落在了休息室门口那个只穿着半截裙子、露出大片白皙后背的林瑶身上。林瑶也看到了许念，

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惊慌失措地想把门关上，但已经来不及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许念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没有尖叫，甚至没有质问。

她只是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把目光移回到我脸上，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向上翘起，

形成一个极浅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哦，加班啊。”她轻声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打扰你们了。”5林瑶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速度穿好衣服，从休息室里冲出来，

结结巴巴地解释：“嫂子，你……你别误会，我跟**没什么，我就是衣服脏了，

借地方换一下……”许念根本没看她。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很复杂，有失望，

有嘲弄，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悲哀。她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到我桌上。“给你炖的汤，

你胃不好，别总喝咖啡。”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还有，

这是‘煎饼’今天的疫苗记录复印件，财产分割要用，你收好。”她又提到了财产分割。

每一次，她都能精准地用这四个字，把我从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里拉回冰冷的现实。“许念，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她只是……”“她只是什么？

”许念终于转头看我，打断了我的话，“她只是衣服脏了？只是拉链卡住了？江哲，

你觉得我傻吗？”“我……”“你不用跟我解释。”她轻轻挣开我的手，

“我们反正都要离婚了，你跟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没资格管，也不想管。”她顿了顿，

眼神扫过我办公桌上那份林瑶传来的“专业版”离婚协议，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深了。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她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的眼光，真的越来越差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席卷而来。我解释不清。或者说，在“离婚”这个大前提下，

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林瑶还想说些什么，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你可以下班了。”“**，我……”“出去。”我的声音不大，但林瑶打了个哆嗦，

没敢再多说一个字，拿起包，灰溜溜地走了。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我，

和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我打开保温桶，是熟悉的玉米排骨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