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分食我的痛苦》 章节介绍
作者听风吟2的最新小说《谁在分食我的痛苦》,在千呼万唤中终于面世了,这对于书迷来说无不是一大福音。这部小说中的主角(林默王楠)能否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精彩,我们拭目以待!《谁在分食我的痛苦》第1章介绍:林默坐在医院冰凉的塑料椅上,看着医生那张.........
《谁在分食我的痛苦》 精选章节 在线试读
林默坐在医院冰凉的塑料椅上,看着医生那张仿佛用尺子量出来的、毫无波澜的脸。
医生的嘴在一张一合,吐出一些音节,那些音节组合在一起,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开始缓慢地切割他认知里的世界。
“……胃窦腺癌……晚期……淋巴结广泛转移……肝部疑似有阴影……”每一个词都认识,
连在一起却成了无法理解的咒语。诊室里窗户紧闭,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
浓烈得几乎实质化,糊住了他的口鼻,让他产生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墙壁白得刺眼,
医生白大褂的轮廓边缘似乎也模糊了,融化在这片令人晕眩的白光里。“目前的情况,
手术意义不大。可以考虑化疗联合靶向治疗,目的是控制病情发展,延长生存期,
提高生活质量……”医生的声音平稳得像在念一份与己无关的报告,“当然,
具体方案需要家属过来,详细沟通一下。”“生存期……是多久?”林默听到自己的声音问,
干涩,遥远,不像他自己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桌上的CT片袋子上,
那里装着林默身体内部的、充满叛徒的影像。“这个……个体差异很大。积极治疗的话,
中位生存期大概……八到十二个月。如果不治疗,可能只有三到五个月。”八到十二个月。
三到五个月。时间突然被赋予了全新的、残酷的度量衡。
不再是女儿一次期末考到下一次的距离,不是一次项目攻坚的周期,
也不是和妻子计划中那场迟迟未行的旅行的准备时间。
它变成了一串冰冷、短促、正在倒计时的数字。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那一叠检查报告和诊断书的。纸张很轻,攥在手里却沉甸甸的,
像攥着他剩余全部生命的重量。他扶着墙,慢慢走出诊室,走廊里人来人往,
有搀扶着的老人,有哭泣的妇女,有面无表情匆匆而过的白大褂。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悲欢里,无人留意他这个刚刚被宣判了死刑的人。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初夏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来,落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反射出扭曲变形的人影。外面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声隔着玻璃传进来,显得极不真实。
一个鲜活的世界正在窗外正常运转,而他的世界,在几分钟内,已经崩塌成了一片废墟。
他需要抓住点什么。第一个念头,是打电话给王楠。她是他的妻子,
是他十八年婚姻的另一半,是女儿的母亲。在这种时刻,本能驱使他去寻找最亲密的人,
去汲取一点支撑,或者,仅仅是分担这份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恐惧。他掏出手机,屏幕解锁,
指尖在“老婆”那个联系人上悬停了几秒,然后按了下去。
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打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胃部那个被影像标记出的阴影,此刻仿佛有了确切的形状和质感,像一块不断吸水的海绵,
在他体内膨胀,下坠,带来隐痛。电话终于通了。
那边先是一阵巨大的、混杂的声浪涌来——激昂的音乐,鼎沸的人声,
主持人的串词通过扩音器变得有些失真。是赛场的声音。林默想起来了,
今天是女儿林璐市级钢琴比赛决赛的日子,地点在市音乐厅。“喂?林默?
”王楠的声音夹杂在喧嚣里,带着明显的急促和不耐,“什么事?快说,璐璐马上要上场了!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主持人报幕的声音,下一个就是林璐。林默深吸了一口气,
试图把那股带着消毒水味的冰冷空气压进肺里,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王楠,
”他叫了她的全名,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无法亲昵,
“我刚从医院出来……”“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什么大事吧?”王楠打断他,
语气更像是敷衍的流程询问,她的注意力显然在另一边。“医生说是……胃癌。
”林默顿了顿,那个词吐出来异常艰难,“晚期。”电话那头有瞬间的空白,
只有赛场的噪音填充着。然后,王楠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被触怒的焦躁和不相信:“林默!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女儿比赛马上开始了!直播着呢!你别在这儿添乱行不行!
”不是担忧,不是震惊,不是任何他预想中妻子该有的反应。是断然的否定,是责怪,
是嫌他不懂事,在关键时刻“添乱”。“是真的……”他喉咙发紧,胃里的隐痛似乎加剧了,
像有只手在里面攥了一把,“医生让家属过来……”“行了行了!
有什么事等璐璐比完赛再说!天大的事也往后放!我挂了!
”“嘟—嘟—嘟—”忙音干脆利落地响起,像一把小锤,给了他最后一击,
把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连同那份沉甸甸的诊断书,一起砸回了他的胸腔里,闷得他喘不过气。
添乱。原来他生命可能终结的消息,属于“乱”的范畴,是需要为女儿的比赛让路的。
他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在窗户边站了很久,直到举着手机的手臂开始发酸发麻。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冷。
他慢慢收起手机,把那一叠诊断报告胡乱塞进随身带的旧公文包里,拉上拉链,
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可怕的事实暂时封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怎么上的公交车,
又是怎么回到那个熟悉的小区的。一路上,车厢的摇晃,行人的交谈,街边的店铺,
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胃里的那块阴影一直在提醒他它的存在,
伴随着一阵阵绵密而深刻的绞痛。家门紧闭着。他用钥匙打开门,
一股熟悉的、带着淡淡香薰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家里很安静,整洁得过分,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昨天他给璐璐削苹果的水果刀。一切都和他早上离开时一样,
却又完全不同了。他换了鞋,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客厅沙发边,颓然坐倒。
身体的重量陷进柔软的沙发垫里,带来一丝虚假的慰藉。他需要一点声音,
一点来自外部世界、能证明他还活着、世界还在运转的声音。他摸索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屏幕亮起,正好是市电视台的直播频道。金碧辉煌的音乐厅,座无虚席。舞台上灯光聚焦,
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儿林璐正坐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前,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
手指在琴键上飞舞。德彪西的《月光》从那昂贵的音响设备里流淌出来,清澈,宁静,
带着梦幻般的忧伤,与林默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了尖锐的反差。
他怔怔地看着屏幕里的女儿。她那么专注,那么美好,像一枚刚刚绽开的花蕾,
未来有无限可能。而她的父亲,却已经看到了自己生命的终点线。
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他的鼻腔,视线瞬间模糊了。一曲终了,掌声雷动。主持人走上台,
用激动人心的语调宣布获奖名单。当念到“金奖——林璐”时,镜头立刻对准了女儿特写。
她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激动、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站起身,向台下鞠躬,
然后快步走到舞台中央,接过了那座沉甸甸的、金色的奖杯。她走到立麦前,微微喘息着,
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她开始发表获奖感言,感谢评委,感谢指导老师,
感谢一起参赛的同学。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甜润。然后,她停顿了一下,
目光投向观众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而深情。“最后,
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爸爸妈妈。”她清晰地说道,“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培养和支持,
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爱你们!”掌声再次如潮水般涌起。
导播的镜头非常“懂事”地立刻扫向台下,寻找着“爸爸妈妈”的身影。
林默的心脏在那一刻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疯狂地抽搐起来。
画面里,他的妻子王楠,穿着一身优雅的宝蓝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
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无比满足的笑容。她正在鼓掌,用力地鼓掌。而她的旁边,
坐着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不是他林默。那个男人的侧脸,林默有些模糊的印象。
很多年前,在王楠还留着长发、喜欢穿裙子的年纪,
她的皮夹里曾有一张她和这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上的他们年轻,笑得无所顾忌。王楠说过,
那是她的初恋,赵峰,后来出国了。几年前,林默似乎在一次家长会上远远瞥见过他一次,
听说他回国发展了。这还不是全部。镜头在那一片区域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
长到让林默足以看清每一个细节。王楠的手,和那个赵峰的手,在并排座椅之间的阴影下,
不是随意地放着,也不是礼貌性地靠近,而是十指紧密地、亲昵地交扣在一起。
那是一种充满了占有欲和亲密感的姿态,绝非普通朋友,甚至超越了老同学久别重逢的界限。
赵峰微微侧过头,对着王楠低语了一句什么,王楠便笑得更深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林默很久未曾见过的、属于少女般的娇羞和光彩。电视里,
掌声、音乐声、主持人的祝贺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欢乐的海洋。女儿在台上捧着奖杯,
光芒万丈;妻子在台下,与初恋情人十指相扣,容光焕发。多么和谐,多么圆满的一幕。
只有他,林默,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和丈夫,被隔绝在这幅美满画面之外,
独自坐在昏暗的客厅里,怀里揣着一份胃癌晚期的诊断书,像一个多余的、被遗忘的注脚。
“嗬……”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音节,像哭,又像笑。胃里翻江倒海,
一阵剧烈的痉挛让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弯着腰,冲向旁边的卫生间,
对着马桶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涩的胆汁被强行挤压出来,
灼烧着他的喉咙和食道。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他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因为脱力和剧烈的生理反应而微微颤抖。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的、扭曲的、挂着泪痕和水渍的脸。这就是他吗?
这个狼狈的、濒死的、被背叛的男人?不知道在冰冷的地砖上坐了多久,
直到那股剧烈的恶心感稍稍平息,只剩下胃部持续不断的、沉闷的绞痛。他挣扎着爬起来,
用冷水冲了把脸,水流**着他麻木的神经。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
像两个被掏空的窟窿。外面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的“咔哒”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门开了,热闹的人声先涌了进来。“哎呀,总算到家了!
今天可累坏我了,不过真是值了!我们家的大功臣回来啦!
”王楠的声音透着卸下重担后的轻快和洋溢的喜悦,和电话里那个不耐烦的女人判若两人。
“妈,爸呢?爸没看直播吗?”璐璐的声音带着比赛后的兴奋和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雀跃。
林默从卫生间走出来,没有开客厅的大灯,就站在客厅与玄关交接的阴影里。
王楠打开玄关和客厅的灯,骤然而至的光明让林默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她看到他,
脸上灿烂的笑容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像流畅播放的影片卡了一帧,
随即又无比自然地重新扬起,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甚至有些夸张的熟稔。“哟,在家啊?
还以为你生闷气出去了呢。”她一边弯腰换鞋,一边用那种轻快的语调说着,
绝口不提几个小时前那通电话,“今天璐璐表现得太棒了!你是没看到现场,
掌声那叫一个热烈!评委点评都说她情感把握得特别好!”她像是在对林默说,
又像是在对刚进门的女儿炫耀,更像是在对自己复述那份荣光。
璐璐已经踢掉了脚上的小皮鞋,穿着袜子就跑到他面前,
献宝似的高高举起那座金色的、造型优雅的奖杯,奖杯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爸!
你看!金奖!真的是金奖!”女儿的笑容纯粹而明亮,不掺任何杂质,
充满了毫无保留的喜悦和对父亲分享的渴望。林默的目光落在那座奖杯上。金光闪闪,
雕刻着胜利的图案。它代表着女儿多年的努力,妻子的辛劳陪伴,
也代表着这个家庭表面上的成功和圆满。可此刻,这光芒却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扎进他的瞳孔,刺得他眼睛生疼,连带着整个头颅都开始隐隐作痛。他想扯动嘴角,
想露出一个哪怕只是象征性的、鼓励的笑容,脸部的肌肉却僵硬得像被冻住了一样,
不受控制。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面皮在微微抽搐。“嗯,看到了,很棒。
”他终于发出了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过木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只有一片死寂的疲惫。“爸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璐璐察觉到他情绪的异常和脸色的不对劲,凑近了些,带着少女特有的敏感和担忧,
小手甚至试探性地伸过来,想摸摸他的额头。那只温热的小手即将触碰到他冰凉皮肤的瞬间,
王楠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揽住女儿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把她从林默身边带开了一点距离。
“你爸能有什么不舒服,”王楠打断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眼神却飞快地扫了林默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警告,
一种急于维持表面和平的焦躁,“估计是看你拿了大奖,太高兴了,还没缓过神呢。是吧,
老林?”她最后那句问话,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暗示和逼迫。林默没有回应她的目光,
也没有接话。他的视线落在王楠揽着女儿的那只手上,
手腕上戴着一块崭新的、表盘镶钻的卡地亚蓝气球手表。那不是他买的。
他记得上个月她过生日时,他送的一条几千块的珍珠项链,她当时只是淡淡说了声谢谢,
就收进了首饰盒,再没见她戴过。“行了,别愣着了,”王楠见他不说话,
便自顾自地安排起来,语气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点指挥性的流畅,
“我们璐璐累了一天了,赶紧弄点吃的。哦,对了,”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语气变得更加自然,甚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感激,“今晚赵叔叔,就是妈妈以前的老同学,
赵峰,你也见过的,记得吗?他也来现场给璐璐加油了,还请我们吃了顿很好的庆功宴呢。
人家可是特意推了重要工作来的,一直夸璐璐有天赋,随我。”赵峰。庆功宴。十指相扣。
这几个词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林默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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