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郁琛眉宇间浮上一抹躁郁。

脑子里闪过那晚的画面，他不自觉捏紧拳头，眸心愈发阴沉。

林菲眼皮一抬，认真问道：“和谁？”

“南诺。”顾郁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林菲讶异道：“南诺？你妻子？”

林菲晓得顾郁琛对那个女人有多厌恶。

可是，意志力强大如他。

怎么会对一个恨到骨子里的女人，产生反应？

林菲觉得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难掩兴奋地问：“除了南诺之外，你对别的女人，有没有感觉？”

说不定那一次，他只是生理上被药物突破了而已。

顾郁琛狭长的眼角收了收，“……不知道。”

“说起来也奇怪，你明明喜欢以柔小姐，但是对她也没有生理反应……”林菲用笔抵着下巴，略一沉吟，“不过，你若是能对除了南诺之外的女人也能起反应，你的病就算完全恢复了。”

“若是我只对南诺一个人有反应呢？”

“那也许是她身上有什么能刺激到你的地方吧。”

林菲说完，看他脸色阴沉，赶紧又加一句：“别生气，我只是猜测而已，要想得到答案，你找其他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顾郁琛眉心皱得更紧，若有所思。

最后，他决定听林菲的。

让韩雅找了几个女人，送去他的公寓。

韩雅办事效率极高，二十分钟就把五个风格各异的女人送了过去。

清纯的、妩媚的、冷艳的、呆萌的、英气的，各有特色和味道，又都非常漂亮。

顾郁琛的眼神像打量货物般，一一从几人脸上掠过，最后停在那个冷艳的女人身上。

这是一张长得跟秦以柔有几分相似的脸，“就她吧。”

韩雅会意，便叫其他四人跟她走，其余几人目光里，都是羡慕嫉妒恨。

门关上，冷艳女人压下激动，迈着猫步走到顾郁琛面前，故意伏地身子，露出襟前的雪白，“顾先生……”

面无表情，冷凝的眸子盯着女人的脸，“继续。”

女人心中狂喜，也不再故作矜持，整个人都贴上去，穷尽所有招数。

可是，十五分钟过去了，顾郁琛像樽雕塑般岿然不动。

她急得手心冒汗，就在要把手伸到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红唇也要贴上男人的薄唇时，电话响起。

顾郁琛像是得到救赎一般，猛地推开女人，接起电话。

南诺在那边说：“你在家吗？我现在在你的公寓楼下，过来那个衣服我就走。”

顾郁琛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心底一抹慌张飞掠而过。

“我不在，你走吧。”

南诺已经拿出钥匙开门，边上楼，边说：“没关系，这样更好。张姨有给我钥匙，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们碰面。”

“咔哒”

卧室房门打开。

顾郁琛神情复杂地站在门后，“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这时，从他身后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女人打量南诺，“这个小姐妹是跟我一起伺候顾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