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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赌城

情殇赌城田阿瞒

主角:阿宁,施慧
妙笔生花是怎样的一种文学功底,作者田阿瞒在《情殇赌城》小说中将其体现的淋漓尽致,让人不禁心生崇拜。《情殇赌城》主要讲述的是:阿宁,这个集智慧与骁勇于一身的魅力男子,囹圄生涯将他打造的炉火纯青。出狱后,为追补青春的损失,筹巨款到澳门博金,结果输得倾家荡产、债台高筑。他这个钢丝上的舞者,从容面对机遇与挑战,迅速化身空手套金的明星老千,玩转赌场深幕,巧妙游弋于名媛大亨之间,在欲壑纵横的赌城演绎精彩绝伦的传奇……奇葩女子施慧的出现,彻底颠覆了阿宁的爱情观。私欲和良知的赤裸相见,唤起了他本真的复苏,让他知道曾经判定世无真爱是此生最大的误区。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状态:已完结 时间:2022-02-07 06: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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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宰码在大平手里,赌场公关是不能完成交接的,公关在谁手里拿的筹码,拿去洗完之后,必须亲手交到谁的手里,这是制度。

阿宁一看是时候了,假装回头找一下公关,表情自然地对赵总说:“光着急了,我去洗一下码。别急,不行我上,顺便给您叫点儿吃的!”

赵总此时已经不会在意别的了,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屏,呼吸急促。

阿宁迅速和大平完成了筹码交接,同时他又给了大平房卡。之后,大平过来坐在了离赵总最近的赌台边。

阿宁把筹码放在赵总面前,轻声说:“给您要了一碗燕窝,慢慢来!”语气里都是关切。

赵总又输了一把,泄气地靠在椅子上,扫了一眼筹码堆,有气无力地对阿宁说:“兄弟,你来吧,我不行了。”脑门都是汗。

莫说一眼,就是再扫两眼,赵总也看不出来筹码有问题,因为这种筹码和普通泥码之间区别很小,外行人无法辨别。必宰码刚上桌,就过来两位年轻的经理,拿着小本子做着记录。

对这一切,赵总都浑然不觉,他认为是赌场员工的正常工作而已。只是一边用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调整呼吸。

阿宁上去还真赢了两把,每注都是三四十万。赵总沉下去的兴奋又有些复燃,端起侍者送来的燕窝,大吃了两口。

可是阿宁心里却连连叫苦,因为赢一百万的现金•码,洗码的利润才一万一千元,自己却会因吃台底而输掉三十万。必宰码一样不耽误洗码,公关的身影不一会儿又来回穿梭。

这下坏了!阿宁无论心里多咒自己输,但扑克牌和他不是一伙的,点数不会因为他的意志而发生变化。这张台的牌手是位年轻姑娘,一脸刁钻相。她洞知一切原委,每次与阿宁眼光相遇时,都有忍不住的讥笑在里面。

阿宁一看不行,马上站起来,禁鼻皱眉地对赵总说:“刚刚喝了太多的冰可乐,闹肚子,大哥你接着这路打。”

女牌手撇着嘴角和阿宁的目光拧了一下,旁边的大平也一直叠换着二郎腿,烟吸的又急又猛。

阿宁可以闪,大平却不能走,他得观察情况,随时给阿宁通风报信。

坐在马桶盖上,阿宁马上给大平发信息问情况。大平回信说:赵总玩着呢,押的还不小。

阿宁点了一支烟,其实只有在机会面前,人才能彻底暴露自己的本质。他倒不是恶毒的人,赵总是他的目标,赌徒最终都会把钱送给赌场,不会有其他结果。所以,只能利益最大化。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赌徒输的不是运气,而是赌,是永远都不会收手的贪婪!

二十分钟后。大平发来信息说赵总又输了一百多万,阿宁这才走出洗手间。其实他不是不可以故意输,人生当中,逆势而行的情况时有发生,谁还不偶尔疏忽一次半次的,只要做的巧妙,赵总也说不出啥。但这样做是有后果的,赵总以后就不会再找他了,最好的结果是在赵总赢的时候他力劝未果,最后赵总自己输掉所有的钱。这样他既没责任,又会赚到钱。况且赌博哪有准儿,如果知道哪输,就知道哪赢了,只是乱押钱赢的概率更低一些而已。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祈祷赵总输。

凌晨两点多了,赵总终于把最后一百五十万的筹码一下都推到庄上输掉了。赌徒都犯这毛病,越赢押的越少,越输押得越多。这就是下滑远远快于攀登的原理。阿宁只是微劝了几句,就不再吱声了。其实赵总输掉这最后的几百万,只在几把之间,别看耗时较长,那都是在踌躇而已。人世间就是这样,往往错误和悲剧更接近现实。

钱输光了,人就散架了。起身离座的时候,赵总伟岸的身躯是软的,胡茬儿似乎也就是在这一两个小时里浓密起来。

阿宁跟在步子有些踉跄的赵总身旁,不管心里有多高兴,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我陪你喝一杯吧大哥!”阿宁善解人意地安慰道。他知道,酒是男人愁苦时最该出现的东西。

赵总点了一下头,垂头丧气地随阿宁走向不远处的三井餐厅。

大平在善后事宜办完后,给阿宁发了一条信息:洗码八十一万多一点,吃台底赚了一百二十万,大获全胜,在你房间等你。

…………

挺好,美人还在。阿宁用英语对秀代子说:“差点就来晚了。”

秀代子微笑鞠躬,用英语说:“感谢光临。”引领阿宁和赵总在临窗的桌子坐下,然后飘然离去。除了他俩,只有一桌客人在用餐,显然也是刚从赌场出来的。

神情稍缓的赵总用重新认识的目光看着阿宁,赞赏着说:“人才啊兄弟,在这混屈尊了。”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

“过奖了大哥,几句鸟语现学的。这儿的日本菜正宗,一会儿多喝几杯,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真后悔啊!最多时赢了一千五百多万,没听你的,否则最起码剩七八百万。兄弟,别笑话大哥,我输的太多了!”赵总说话时,叹息接二连三地从口鼻中窜出,那种后悔不迭的样子,阿宁非常熟悉。

阿宁劝慰着说:“哎呀!多大个事儿!有输就有赢,下次咱多赢一百万就报仇雪恨了!就当把钱暂时存在赌场了!”

赵总一口干了整杯清酒,无奈地点了一下头,掩饰着颓废。

酒菜真不错,但这样的好胃口只属于阿宁。菜刚上完,秀代子就换班了。一群男女在电梯口消失,阿宁没来得及和她告别,两人的眼神倒是对视了几下。

原来赵总也住在永利,不过他的房间是自己花钱开的。他真是好酒量,七八杯清酒未显醉态。一路上,两人话都不多。赌输了的人心里是苦的,这种感觉阿宁很懂。虽然现在心情不错,但紧迫感一直不曾远离自己,今天的收入能暂时缓解一下眼前的压力。但只是暂时的,必须再接再励。这就是有能力的人和普通人的显著区别,任何时候他们都知道该如何面对失败与危机。

推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床上整洁如新,大平躺在沙发里睡的鼾声如雷。玻璃茶几上,放着他的夹包和一堆港币。阿宁看着那堆港币,心中稍有安慰,澡都没有洗便脱衣X床,身心疲惫地酣酣睡去。

在人生这个舞台上,人没有更换角色或更改剧本的权力,因为一切早已注定。大家只能本色登台,至于演技如何,那就要取决于自己的努力了。

…………

第二天下午三点阿宁才睡醒。茶几上的港币少了,多了三张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昨天从你卡上刷的一百九十四万存回去了,别忘了把钱汇回家。

三张卡是分开放的,一张是房卡,一张是阿宁在法老王赌厅的会员卡,另一张是他的银行卡。昨天挣的钱大平拿走了八十万,去了本金留给阿宁一百二十万。阿宁很感激,大平总是这样对他,像是亲兄弟。

打开手机,有一条赵总中午十点发来的信息:兄弟,家里有事我提前走了,下次再联系你,保重!

阿宁回了一条:大哥一路顺风,等你!

洗漱完,阿宁便去金店往家里打钱。这时接到杨琳琳的电话,欢快的声音像蹦跳的小鹿:“做啥子哩小张?船马上靠岸了,我去找你。”

阿宁心里一喜,不知怎么的,自己也有一种很想见她的冲动。是为钱?是为人?亦或二者都为。他高兴地说:“你直接来永利吧,我在大厅等你。”

“我买了点东西送回酒店去,然后去找你,一会儿见。”杨琳琳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大平来电话说他在银河呢,山东老头那儿没啥戏。阿宁告诉他,自己一会儿要会客,让他先转转,有生意再电话联系。

等杨琳琳这段时间,阿宁坐在万利大厅的沙发上给滨城打了几个电话,告诉朋友们查收汇款。为了凑整,他刚刚汇去三百一十二万港币,人民币是两百五十万,滨城的危机暂且放缓。可是,他又一次成功地使自己一贫如洗了。

佳人有约,阿宁一看时间充足,回房间又刮了一遍胡子,脸庞白净光洁,眉黑眼亮,英气逼人。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信心十足。人身上有种东西是没有办法模仿的,那就是浑然天成的魅力。

这种东西一亮相,高低贵贱昭然若揭。

阿宁回到万利大堂,点了支烟刚抽几口,杨琳琳翩然而至。她今天的打扮完全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赤XX的诱导。马尾辫儿不见了,换成一个立着的黑色长发夹,把头发特有味道地往脑后一束,显得特没心计。狐媚子一样的巴掌脸儿上略施粉黛,散发着剔透的光泽。圆润的香肩、深陷的颈窝、泛着白光的颈背如霜如雪般地X露着。一套面料丝滑的暗红色贴身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玲珑曼妙的曲线。这种裙子妙就妙在它把胸X和小腹的轮廓眼睁睁地摆在你面前。虽然她的身材还达不到“横看成岭侧成峰”,但少女般的紧致窈窕更让人千帆过尽,目不暇接。再往下看,去皮嫩藕般的小腿光洁如玉,水晶高跟凉鞋盛着染了胭脂色趾甲的小脚丫儿,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看着这个香艳的美女,阿宁有些茫然,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站着的是和自己同龄的女人。

这种情况不用说,两人都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什么,心里麻麻的、痒痒的。

杨琳琳心里很清楚,任何一个健全的男人见到自己这副打扮都一个德行,那就是开始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她摆晃着小手包,扇着长睫毛,眼中水波潋滟,俏皮地问在一米外就停下的阿宁:“我是不是可以下饭?”

“嗯,秀色可餐,连汤带水的!你是不是十几岁就被放在冰柜里了,想出来害人了才解冻的?”

阿宁眼里的坦荡和镇定让人有种感觉,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不低俗、不下作,但是,他那白净的脸皮肯定比城墙拐角的地方还厚,神宇中就有一股文绉绉的匪气。

杨琳琳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上来就掐住阿宁的耳垂儿,一边揉捏一边爱惜地说,:“你这个样子地,我找了好久喽!”

接着,她换了另一只手捏阿宁另一个耳垂儿,嘟着小嘴儿说:“前天晚上我就寻思,你肯定是经过大事情地爷们儿,是被打磨过地!”正宗的川音在她口中娇滴微辣,水汪汪的眼睛目眩神迷地在阿宁脸上够着,像孩子痴迷期盼已久的玩具。

看来一见钟情钟的根本不是情,而是脸。杨琳琳热辣狠直地盯着阿宁的脸,用犹如相恋半生的热烈,“挟持”着这个一脚踹开她心扉的男人。

杨琳琳轻薄吗?阿宁不这样认为,一万个假正经的淑女也不如一个敢真实流露的X妇来的珍贵!

这朵奇葩的情感到底是什么状态阿宁真的不敢轻下结论,但他自己却是正处在“身体上不缺女人”的情感空窗期,这是男人矛盾的悲哀。俗话说女人一放松就成X鞋了。但X鞋都放松吗?不一定全部看的出来吧?

此时此刻,阿宁惬意极了,被这样一个小妖精溺宠着真是难得,那种触头知尾的默契好似两个人百般恩爱过。这种温馨,让阿宁觉得所有柔软的温情都能治愈被生活的不幸打成筛子眼儿的伤口,无论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是只认识了一宿的异•X。

气氛很容易把人卷进去,阿宁很哥们儿地搂着杨琳琳的肩,而杨琳琳的手则伸进阿宁挺拔的后腰,蠢动不已地抠着他的皮带,高踢着小腿儿,一蹦一跳地向永利大厅走去……

到了账房前,杨琳琳从小手包里拿出一沓港币买筹码,整整十万。账房内的工作人员娴熟地验钞付码。拿到筹码后,她撅着小嘴儿招人怜爱地说:“每次我都是输得只剩一张机票钱才回去的,每次都是。这回本姑娘学聪明了,先把卡里的钱都到香港买了东西,就剩这些,这回是最与众不同的一次。”说完挺着腰身,伸展着手臂取悦阿宁。

阿宁掏出直板的圣罗兰钱夹,指着钱夹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潇洒地说:“除了这些,还有就是一身债,我比你惨多了!”说完自嘲地笑了一下,很坦荡。

杨琳琳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夺下阿宁的皮夹,拿出一侧的五千人民币,再拿出另一侧三十几张千元面值的港币和一千多美金,把仅剩几张泰铢和韩币以及一层银行卡的皮夹塞进阿宁的西装内兜,欢快地说:“先把我的十万输掉,再把你的钱输光,然后我们当流浪狗儿好不好?”

都说男人一辈子长不大,杨琳琳的洒脱一下激起了阿宁内心深处久违的豪情,他兴奋地点了一下头说:“用这些钱赢一千万!走!”

阿宁边走边合计,刚见杨琳琳时,自己是要从她身上弄钱的。但现在看来,再不是人也无法把任何手段用在这样一个率真的人身上了。

不知道杨琳琳是否有所察觉,但不管怎样,毕竟她的这份率真有了回报,真诚最终还是召唤出了真诚。

他俩在一群赌客后面挤来挤去,阿宁一直有意识的用身体护着杨琳琳,生怕被那些男人碰了已经属于自己的“财产”。

杨琳琳拉着阿宁离开人群,找了个没人玩儿的新台,连路单都不看就把十万筹码放在了庄上。这种举动让阿宁觉得她好像要刻意剪短赌钱的过程,然后好直奔与自己风花雪月这个主题。

果然,如其所愿,十万筹码连个响儿都没听见就直接输掉了。

杨琳琳翻了一眼抚弄她秀发的阿宁,假装生气地说:“快,把换港币的人喊过来,你个喜死人地瓜娃子!”眼睛又俏皮地翻了第二下。

换港币是赌场的一个行业,很多游客是来旅游的,根本没有准备过多的港币。而美国人开设的赌场仅限港币投注,想过过赌瘾的游客这时就会看到手中掐着大摞港币或背着包边走边吆喝“换港币”的人,什么币种都能换。只有澳门人的赌场可以港币和葡币同时使用,筹码也有“港码”和“葡码”之分。

五千人民币换了六千港币,一千五百美金换了一万一千港币,加上原先的三万多港币,全让杨琳琳在赌台上直接买了筹码。

大笔资金一般都在账房买码,有高速验钞机点验很方便。万八千的现金就不用那么隆重了,基本都直接在赌台买码。因为牌手得一张一张地用验筹码的扫描机验过现金才会付给筹码,所以,为了不耽误赌钱的宝贵时间,拿好几万在赌台上买码的人不多。

这几万虽然没直接输掉,但也只坚持了几个回合,最后终于在杨琳琳手里“寿终正寝”了。

四目相对,这对俊男美女像俩个刚刚惹了一场大祸的孩子一样,窃喜地哄笑。好像刚刚这点小“挫折”是给亡国亡家的大灾难挠痒痒一样,根本不配用悲伤来表达它。

“一分钱都没有喽!我肚子好饿!”杨琳琳像个小孩儿一样假装委屈,把两只刚刚尽翻臭牌的嫩手搭在阿宁的双手上……

“谁卡里还不剩个饭钱!”说到这儿,阿宁摸着空空的肚子,突然想起来,一直到现在,今天自己还没吃一顿饭。

“不行!不行!不准拿卡取钱,也不准用会员卡在这里吃。我带你去喝啤酒吃肉串,咋个样子嘛?”杨琳琳说着抱了一下双臂,赌场的冷气有点凉。

阿宁脱下西装披在杨琳琳肩上,“嗯”了一声,乖乖地跟着她走……

杨琳琳很享受,踮着脚向前大迈着步,还欢快地拉着阿宁的胳膊,蛮不讲理地说:“几步路出了门就热得要死,你是想让我给你拿衣服,对不对嘛?”

阿宁笑而不答。

赌场里的冷气很足。穿得薄的女人都带一条披肩,男人都穿外套,和室外的酷热是两重天。最明显区别于大陆的方面就是澳门开冷气的地方都特别凉爽,包括汽车里的空调。

阿宁还真没有杨琳琳对澳门熟悉,吃肉串的地方在“澜桂坊”赌场后面的小巷子里,不是“老澳门”还真的很难发现。一进屋,杨琳琳就把小包打开往桌上一倒,护照、银行卡、口红之类的小玩意儿和几枚硬币、几张零钞一起躺在桌面上,一共不到三百港币。

“老板,四瓶啤酒,剩下的全买肉串!”杨琳琳有模有样地叫道。

“我就能喝一瓶。”阿宁摸着肚子说。

“没事,趁美女喝醉了,你好为所欲为嘛!”春色满眼的杨琳琳笑嘻嘻地用手指在阿宁下巴上钩了一下。

阿宁像个被X戏的小媳妇,微微扭头躲闪了一下,面颊上泛起几线红丝。看来,今天肯定能跟这位美女往深里谈谈了。

那点钱买的肉串根本满足不了阿宁的胃口,一瓶啤酒几口就嘴对嘴地灌下去了。

杨琳琳俏皮地说:“再把这两瓶喝了,我好趁你醉了劫个色!”扭动小脸儿调皮可爱。

阿宁拿起另一瓶就开喝。撕去伪装的感觉真好,简单到可以用行动代替语言。

两人话没说几句,肉串光了,啤酒瓶也空了。阿宁也有些飘飘然了,他X眼迷离地坏笑着对一脸兴奋的杨琳琳说:“这点玩意儿还没够塞牙缝的呢,走吧。”

杨琳琳马上高兴地说:“走喽!”说完拉着阿宁的手欢快地跨出门去。

在去谁房间的问题上阿宁没有任何异议,女人嘛,哪怕临时栖身,也觉得自己的地方安全。两人用阿宁身上的泰铢打了一台出租车,直奔喜来登。

耽溺的冲动蔓延了一路,两个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急,都是有史以来第一回觉得跨海大桥那样漫长。在醉眼朦胧的阿宁眼里,杨琳琳的眼神和笑容即狡黠又羞怯……

看他眼神发直,杨琳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蠢动就顺着这一松一紧的相握,相互传递着……

浓郁的暧昧和X惑在彼此的鼻息中穿梭,隔着衣物的若隐若现,使期待更具魅力。杨琳琳痴迷地望着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知道他的粗野和贪婪就埋伏在不远处……

出租车一停,杨琳琳赶紧绕过来搀扶着阿宁。极具热度的目光投在他脸上,像奢华香艳的霓虹灯一样。

酒这东西醉身不醉心,一路上阿宁都在强迫自己镇定,他可不想糟蹋了如此的良辰美景。可是再镇定身体也不太听使唤,摇晃着被杨琳琳拥着进了房间,推到床上。

接下来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又那么的不同寻常,只是画面要用马赛克了……

良久,杨琳琳侧过身子,伸手揉捏阿宁的耳垂儿,绯红的脸上漾着满足,甜腻地说:“你个坏蛋!”

阿宁惬意地闭着眼,美美地回味着刚刚的情景……

见阿宁不说话,她轻咬他的下巴,幽喃地说:“真好……”

阿宁还是没有说话,闭着眼睛享受着杨琳琳的娇柔。回味刚刚的颠狂,他觉得杨琳琳真的不像在这方面“曾经沧海”的女人。她是件好东西,不可复制的好东西。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后阿宁轻柔地拿开杨琳琳绕在自己胸膛的手臂,看了一眼她甜甜的小脸儿,像只小猫咪。怕吵醒她,阿宁拿着手机悄悄进了洗手间。刚开机不一会儿,进来一条大平的信息,说银河有情况,阿宁马上拨了过去。

嘟音响了好几声,大平才接电话:“啊,张总,我来个大姐,我帮她打打牌,在银河大厅呢,好啊,再见。”

阿宁“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这是他俩的暗语交流,说明大平抠到客人了,而且有戏可做,自己得马上过去。

阿宁洗完身子出了洗手间,轻轻地穿好衣服,然后在杨琳琳的脸上浅吻了一下,刚要转身,杨琳琳懒懒的声音说道:“我也跟你出去耍!”

阿宁怜惜地说:“美人儿,我是出去工作,好好休息,你就别去了!”

“咦?工作?啥子工作?说来听听。”

杨琳琳说完坐了起来。

“出去骗钱,还债!”阿宁神情自若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尤物。

这样一说,杨琳琳更感兴趣了,她弄不明白,如此优秀的男人骗个啥子钱呢?男人的坏有时也魅力四射。她急急地说:“我也去,在后面偷偷地跟着,绝不影响你。”杨琳琳边说边下床,飘进了洗手间。

“快点儿!”阿宁抓了一粒茶几上的葡萄扔进嘴里。心想跟着就跟着吧,不知咋回事儿,自己真不想对她隐瞒什么。

的确很快,杨琳琳又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随意。一身浅色休闲服,头发仍是用皮筋扎了个马尾辫儿,只是脸上的红霞增多了,更显妩媚。

银河离喜来登不远,大厦顶端的四个金鸟笼子极其耀眼,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两人边说边笑就到了。示意杨琳琳拉开距离之后,阿宁拐了个弯儿,几步路进了银河赌场大厅。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几分钟就在偌大的赌厅里找到了大平。富丽堂皇的背景下,赌场里的人们显得异常华丽尊贵。大平今天穿着白色西装,坐在一张赌台中间的五号位。六号位坐着一位虎背熊腰的女人,几乎就是大林姐的缩小版,顶多缩了二十斤。虽然长得有点不守规矩,但这女人还挺时尚,棕色大波浪长发又浓又密,面皮也保养得很好,但是能看出五十岁开外。超宽的深色旗袍托出了一身的贵气,身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与她身段极不相称的精美小包。

阿宁回头望了一眼紧跟在不远处的杨琳琳,她像狗仔队偷窥明星一样,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期待着精彩。

他在大平正面隔着赌台站了一下,两人对上了视线。继而,大平小声跟胖女人说了句什么,起身和他保持几米距离向洗手间走去。

刚能遮住胖女人的视线,大平就在阿宁的身后语速极快地说:“这肥婆准有料,我偷偷跟在她身后转了大半天,三百多万就剩那点儿了。听她给下属打电话的意思,明天上午还给她转账。抠住之后她挺信任我,现在快输没了,这买卖咱们自己做,给你卡快去准备吧!”说完大平把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阿宁。

阿宁犹豫着问:“得用多少?”

“怎么也得百十来万。”大平点了支烟肯定地说。

“你这卡里有多少?”阿宁皱了一下眉头。

“二十万多一点儿,别的钱我打回家了。”大平摆弄着烟嘴儿,脸上写着疲倦。

“行,还是那个密码吗?”阿宁估计他的钱又偷偷输了,他才不会把翻身的机会打回家呢。看他精神不足的样子,阿宁就知道他肯定又去赌钱了。他每次赚到钱以后都忍不住去翻本儿,好在输的疼了,现在知道留过河钱了。阿宁也不说破,这也是他俩的默契。

“不是。”说着大平拿过阿宁的手机,在上面输入了六位数字。

卡可以让信得过的人拿去刷,但密码总会改的。看大平转身向胖女人走去,阿宁也快步走向赌场大门,他相信,大平的眼神应该不会看错,这肥婆娘像个有钱人。如果运气好的话,估计能整点儿!但本钱从哪里来呢?现在自己卡上那几万港币在这种情况下几乎相当于镚子皆无。大平的表倒是值两个儿,可他现在还没下“戏”,不能往穿帮上弄啊!杨琳琳?算了,她也输没钱了。就是有钱也不能开口啊!那成啥了?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阿宁刚走几步,杨琳琳就像做贼一样溜过来,神秘兮兮地问:“那个虾爬子是你一伙地?”

“嗯。”阿宁点点头,心说她对大平的比喻还挺形象。

“现在去做啥子?”看阿宁大步低头快走,杨琳琳追着问道,像个怕被大人丢掉的孩子。

“去当铺。”阿宁头也不回。

“当啥子?”杨琳琳小跑着追问。

“表。”说完阿宁开始快速翻手机的通讯录,然后拨号。

杨琳琳摸了一下阿宁手腕上的“金劳”,撇了撇嘴说:“这个东西能当啥子钱?”说话间两人出了银河大厅,向不远处的金店走去。

阿宁没回答缠问的杨琳琳,开始和阿浩通话:“你能不能联系一个档口,出五十万就行,利润一人一半?”

稍停了一下儿,阿宁又说:“行,快点儿,我等信儿!”

“你个瓜娃子,五十万还向别人借,挣钱还分别人一半,告诉刚刚那个人不用喽,我有!”受阿宁影响,杨琳琳的川味语速也加快了。

看着杨琳琳开始拨电话,阿宁定了一下神儿,如果她能弄来钱也好,就当入股了。反正借别人的钱也得分红,他马上又给阿浩打电话。

阿宁刚告诉完阿浩钱不用了,杨琳琳电话也打完了。她和电话那头说的是地道的重庆方言,阿宁听不太明白。

杨琳琳脸上带着要进行什么行动似的小兴奋说:“今天来不及喽,你咋个不早说,否则马上到位!”

一听她那面弄钱行动告吹了,阿宁后悔自己的鲁莽。刚要埋怨几句,没等开口,杨琳琳马上拉起他继续快步向当铺走去。

书友评价

  • 没有爪子的猫
    没有爪子的猫

    可以说,《情殇赌城》是一部优秀的都市题材小说,作者田阿瞒故事架构宏大,运用进阶模式,逐步推进故事发展,制造爽点,让读者产生很强的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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