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一个颇有些暧昧的词语从他口中吐出，其余的人就都露出了然的笑容。

霍恒亲自把文件递给座中一个中年男人，“刘局，这是方案，您过过目。”

刘局长接过文件却没看，“霍总，你这秘书好像不大懂事啊？”

霍恒淡淡一笑，朝夏蔷看去。

她微怔，胃突然又疼的厉害了些，似是在警告她，却还是端起桌上的酒杯，对刘局长道，“刘局，我不懂规矩，自罚一杯。”说着要喝，手却被一只胖手压住，她忍着不悦，任凭男人拿走自己的酒杯，换了只斟酒器给她。

“不懂没关系，今儿我就替你们霍总教教你，自罚不能一杯，至少三杯，酒盏没诚意，要来就得来个豪华的，懂吗？”

她白了白脸，咬着唇瓣，用力点头，“懂。”

“一人三下，喝完了再谈。”刘局长松开手，冷眼看着她。

她心一横，端起斟酒器一口喝下去，嗓子里呛得刺疼滚烫，头轰的发晕，却强忍着没咳嗽出来，桌上男人一片叫好，她看不见霍恒，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料他是没满意，忙再倒酒，连着灌下去两杯。

“好，霍总，你这小秘书不错！”刘局长似乎很开心，一手搭在夏蔷的肩上，半抱着她到下一个人面前，介绍完人，就把就斟酒器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又是三杯灌下去。

夏蔷闻到他身上油腻腻的味道，一阵恶心，又不敢吐，只好趁着到第三个人面前时脱身出来，却又不知道被谁抓住手，连灌下去几杯。

“最后到霍总了！霍总对你不错吧？你可得好好陪他喝三杯！”

刘局长大笑，其他人跟着起哄，竟直接换了红酒杯过来，到了大半杯白酒递给她。

夏蔷头晕脑胀，站也站不稳，扶着桌子，心惊胆战的看着那只大杯子，捧起来，目光投向霍恒，却已经看不清他的脸。

“霍，霍先生……”她口舌打结的叫着他，“谢，谢谢你待我，很好。”

话是真心的，酒却再喝不下去，刚端起来，也不知被谁碰了，手里的酒杯啪得摔在地上。

啪！

脸上火辣辣的就挨了个巴掌。

“连酒杯都拿不稳，还能干什么，滚出去，别在这儿给我丢人！”霍恒冰冷的声音透着酒味弥漫的空气传来。

她心里一颤，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去，直奔洗手间，对着厕所一通狂吐，莫名的，眼泪竟跟着污秽一块儿出来了。

心里疼，胃也疼，她不知道在疼什么。

委屈？她没资格。

害怕？怕也没用。

她这样的人，不是早该让糟蹋惯了，也疼惯了，这回却莫名疼的无比尖锐！

夏蔷走后，里面的席莫名快速散了，周学送了人回来，就看到霍恒冷脸站在包厢门口。

“对不起先生，我没料到会这样，不该自作主张……”

“知道就好。”霍恒冷冷打断她，“人呢？”

“在洗手间……有一会儿了。”周学皱眉，下意识的匆匆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忍不住惊叫，“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