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你怎么越混越糊涂了,霍少这是让你脱。你不是缺钱么?你脱一件,兴许霍少开心了,赏你点。”
是啊。
她很缺钱,非常非常缺。
可她从未想过如此贱卖自己!
“沈瑾轩,你闹够了没有?”
许安然转过头,眼眶湿润着。
眼底猩红泛滥,睫毛微微晃动,眼泪就顺着掉下来。
“嗯?”
沈瑾轩完全没想到许安然会当着这些人的面顶撞自己。
“我是说,沈瑾轩,你太过分了。”
过分?
饶是被她的眼泪撩拨地心里有些乱了。
可他的脸上分明只有加倍的狠厉。
“跟我提过分,许安然你配吗?三年前你处心积虑接近我,不惜一切代价爬我床,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
许安然自己也有点模糊了。
他大掌毫不怜惜的将人拽过来,摩挲着她的唇。
“这些年我把你放在身边,不过是看你有利用价值,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你就这么爱我吗,爱到不惜杀了我和纯儿的孩子?许安然,你想过吗,伤害这个孩子的代价是什么?”
爱他。
许安然自嘲的笑笑。
她要的,只是那颗依旧跳动的心脏罢了。
至于代价,她从未做过,又何谈算计?
“我没有做那些事。”
还是不知悔改!
还是嘴硬!
猛然,许安然身前压下一道身影,那红酒从她头顶浇下来,一干二净。
“许安然,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配什么人,只有纪纯儿才配得上沈总,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
白以柔借了势,便将那副嘴脸流露的淋漓尽致。一杯红酒不够,接着便是一瓶。
红酒浇过头顶的伤口,钻心的痛。
流进眼睛里,像是镜子蒙上雾气。
关于三年前的很多事,就像现在这般已然模糊不清,不分对错。
只是有些话,还响在耳畔。
“安然,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从此以后,我便对一个人好。”
“安然,等我好起来,我要娶你。”
字字句句,仿佛诛心。
要论感情的先来后到,她绝对称不上第三者。
要论感情的深厚浅薄,不被爱的她,只能是第三者。
许安然擦擦脸。
眼泪和红酒混在一起,还是笑着。
嘴唇苍白着抖动,胸腔的愤怒生生被压了下去。
“白以柔,那你配什么?女表子配狗吗?”
“你!”
霍狄也笑了笑,无限玩味的咀嚼着沈瑾轩和许安然今晚的对话。
“许小姐这是骂我?”
骂他?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若是换上落魄外表,就是个十足的流氓。
面对流氓,谁会好言相待?
“你惹霍少不开心那就是打我的脸,许安然,谁给你的胆子?”
沈瑾轩倚在沙发上,“给你两个选择,给纯儿道歉,要么一件一件,脱到霍少消气为止。”
许安然气笑了。
素白的脸上扬起好看的笑容。
抬眼又是自甘堕入深渊的神色。
这一刻,许安然也会想,是不是死了最好?
可是她转念又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父亲和盛兴然,她得活着,用最后的时间保护他们。
他们是最后的亲人。
“好,我脱。”
周末,宅在家看安然无恙的小说《沈先生,还能爱你多久》,故事情节感人至深,原来,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受伤害,怎懂得爱人?爱,原来是一种经历,但愿人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