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没想到你这贱骨头还真是命硬，这样你都死不了。”柳如雪冷哼一声。

“是你？”

柳如雪猛地直起身，怒视柳如冰。

“你竟敢对皇上下手？”

“你错了，我的好姐姐，本宫怎么会忍心对皇上下手，本宫还要等着坐上皇后之位呢。

那无上的荣耀只有皇上才能给我。本宫那是故意引你过去的，本宫就知道，你这个贱人对皇上还不死心，定会帮皇上挡那一刀，谁知道即便是这样你却还是死不了。”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柳如雪目怒圆瞪，愤恨的望向柳如冰。

“为何？你我同为柳家女儿，凭什么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大小姐，而本宫却是被人不齿的庶女？柳如雪实话跟你说了吧，当本宫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本宫就发誓，一定要取代你的地位，夺取你拥有的所有一切。

本宫的努力没有白费。你所拥有的全都是本宫的了。”

“柳如冰，你卑鄙。”

“卑鄙么？承蒙夸奖。这两个字就是本宫的生存之道。本宫警告你，最好让皇上对你死心，别忘了，你的宁儿还在本宫的手中。

就此别过了，我的好姐姐。”

“滚……”

顾墨霆站在殿外，踯躅了好久，这才鼓足勇气踏入殿中。

谁知道等待他的却是柳如雪的一张冷脸。顾墨霆心一钝，脸色阴郁了不少。

“皇上不该来。”柳如雪从榻上坐直身子，语气冷淡。

柳如雪的话激怒了顾墨霆。

“朕是皇上，天下之主，这天下的一草一木都是朕的，就连你也是朕的，朕为何不该来？”

顾墨霆面色阴冷，一伸手，用力捏住柳如雪小巧的下巴，当感知的柳如雪是如此瘦弱，手中的力度分明就减轻了不少。

“看来那日我说的话皇上没有听见。”

“你说了什么？”

“我说我欠皇上的都已经还给皇上了。你我此生再无瓜葛。我救你完全是为了宁儿，顾墨霆，那个爱你的柳如雪早就不复存在了。”

柳如雪字字句句清晰，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直戳顾墨霆的心脏。

顾墨霆瞪大眼睛，手中的力道不觉得加重。

柳如雪的下颚被他捏的咯咯作响。顾墨霆一个用力，柳如雪单薄的身子便被顾墨霆拉扯着丢到了墙角。

柳如雪单薄的身子猛地撞到墙壁上，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得心口一阵腥甜，眼前一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柳如雪发现自己又躺在那个破旧的废殿之中，到处是残垣断梁，瓦砾碎石，到处挂满灰尘还有蛛网。

柳如雪闭上眼睛，眼角躺下两行清泪。

“雪儿，雪儿……”

恍惚中，柳如雪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很是熟悉，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头看时，齐凌霄可不正在眼前么。

虽然齐凌霄身穿一身布衣，面容憔悴，但是天生的王者风范犹存，他看到柳如雪，早已泪湿了眼眶。

“大王，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已逃出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