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洛府,百花盛开,处处透着生机。
洛晚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件刚绣好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对比翼鸟,针脚细密,色彩鲜艳。
这是她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绣成的,打算送给秦烈。
这些日子,秦烈对她依旧冷淡,甚至比之前更加疏远。
有时她主动跟他说话,他也只是简单地应几句,眼神里带着一种她看不懂的疏离。
洛晚卿心中虽有些失落,却依旧没有放弃,她觉得或许是秦烈有什么难言之隐。
“春桃,你说秦护卫看到这个荷包,会不会喜欢?”
洛晚卿拿着荷包,有些忐忑地问道。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期待的眼神,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笑着说道:“小姐绣得这么好看,秦护卫肯定会喜欢的。”
洛晚卿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收好,打算等秦烈值完夜就送给她。
傍晚时分,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洛晚卿担心秦烈在外面值夜会着凉,便让春桃准备了一件蓑衣和一把油纸伞,打算送过去。
刚走到通往侍卫房的小径,洛晚卿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秦烈,而另一个,竟然是洛言霜。
洛晚卿的脚步顿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的柳树后面,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秦烈,你什么时候才跟我父亲说求娶我的事啊?”
洛言霜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伸手拉住了秦烈的衣袖。
洛晚卿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紧紧攥住了手中的蓑衣,指节泛白。
秦烈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漠,多了几分温柔:
“言霜,再等等。我现在只是晚卿小姐的贴身护卫,身份低微,还不足以匹配你。
等我再立些功劳,在丞相面前站稳脚跟,便会求丞相赐婚,风风光光地娶你。”
“真的吗?”
洛言霜的声音充满了喜悦,“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不像洛晚卿那个蠢货,还以为你对她好,整天缠着你,真是恶心。”
秦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洛言霜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然后,洛晚卿看到秦烈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正是她之前绣了半个月、打算送给洛言霜的那个比翼鸟荷包!
“这个荷包,是我特意让绣娘绣的,你看看喜欢吗?”
秦烈将荷包递给洛言霜,语气带着讨好。
洛言霜接过荷包,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喜欢!秦烈,你真好。”
躲在柳树后的洛晚卿,如遭雷击,浑身冰冷。
她看着秦烈温柔地对待洛言霜,看着他将自己精心绣制的荷包说成是绣娘的作品,看着他为了洛言霜而贬低自己,那些曾经让她心动的细节瞬间变得无比讽刺。
雪夜暖手炉,是为了在洛言霜面前表现他的体贴;
遇刺挡刀,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好继续接近洛言霜;
记得她不爱吃杏仁,是为了在洛言霜刁难她时,既能讨好洛言霜,又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原来,他接近她、对她所有的“好”,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他爱的从来不是她,而是洛言霜,他利用她的身份,利用她的感情,只为了攀附洛家,博取洛言霜的欢心!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洛晚卿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穿,痛得无法呼吸。
她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转身踉跄着跑回了偏院。
回到房间,洛晚卿将自己关在里面,把所有写给秦烈却从未送出的情书全都找了出来,一把火点燃。
火光映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那些曾经甜蜜的幻想、美好的期待,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灰烬。
春桃看着自家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洛晚卿一夜未眠,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天刚亮,她就整理好衣物,径直走向了洛丞相的书房。
她在书房门口跪了下来,这一跪,就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洛丞相打开书房门,看到跪在地上的洛晚卿,吓了一跳。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却异常坚定。
“晚卿,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洛丞相皱着眉说道。
洛晚卿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看着洛丞相,声音沙哑却清晰:
“父亲,女儿有一事相求,求父亲成全。”
“你说。”
洛丞相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女儿想求娶京城永宁世子姜辞远。”
洛丞相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姜辞远?那个瘫痪在床的世子?晚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京城人人皆知,永宁侯府的世子姜辞远,三年前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突然瘫痪在床,从此闭门不出,形同废人。
洛丞相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女儿为何会想嫁给这样一个人。
“女儿知道。”
洛晚卿的眼神依旧坚定,“女儿心意已决,非姜世子不嫁。求父亲成全。”
她之所以选择姜辞远,是因为她听说姜辞远性子温和,而且瘫痪在床,无法参与朝堂纷争,更不会像秦烈那样欺骗她、利用她。
她已经受够了谎言和背叛,只想找一个安稳的人,过平静的生活。
洛丞相看着洛晚卿决绝的样子,知道她一旦做出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父亲便依你。我会派人去永宁侯府提出联姻。”
洛晚卿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洛丞相磕了一个头:“多谢父亲。”
洛晚卿要嫁给瘫痪世子姜辞远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人们议论纷纷,都觉得洛家大小姐是疯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嫁给一个废人。
而此时的秦烈,正在一家首饰铺里给洛言霜挑选发簪。
洛言霜生日快到了,他想选一支漂亮的玉簪送给她,讨她欢心。
就在他拿着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想象着洛言霜收到礼物时开心的样子时,首饰铺的老板突然笑着说道:
“秦护卫,您可真是有心了。不过听说洛家大小姐要嫁给永宁侯府的姜世子了,这可真是件大新闻啊。”
秦烈拿着玉簪的手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晚卿小姐要嫁给姜辞远?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洛丞相已经派人去永宁侯府提亲了,听说永宁侯府也同意了。”
老板不以为意地说道。
秦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手中的白玉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他再也没有心思挑选首饰,转身疯了一样冲出了首饰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晚卿要嫁给别人了,她要嫁给那个瘫痪的姜辞远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洛府的,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得喘不过气。
他想起洛晚卿每次对他示好时羞涩的笑容,想起她冒雨站在他房外送玉佩时的执着,想起她看到他受伤时焦急的泪水……
那些画面一一在他脑海中闪过,他才猛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沉默寡言、敏感缺爱的少女,已经悄悄住进了他的心里。
他对洛言霜的好感,或许一开始是真的,但更多的是为了攀附洛家的权势。
而对洛晚卿,他最初只是利用,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的善良、她的执着、她的深情,早已打动了他。
他之所以一直对她冷淡,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最初的目的不纯,不敢面对她的感情,也不敢承认自己对她的心动。
他以为只要再等等,等他站稳脚跟,就能理清自己的感情,可他没想到,洛晚卿竟然会这么快就决定嫁给别人。
悔恨像潮水一样淹没了秦烈,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懦弱和虚伪。
大婚之日很快就到了。
洛府张灯结彩,处处透着喜庆,可这份喜庆却与洛晚卿无关。
她穿着一身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一片平静。
当她乘坐的花轿经过侍卫房门口时,秦烈正站在那里,眼神痛苦地看着她。
他穿着一身整齐的护卫服,却难掩眼底的憔悴和悔恨。
洛晚卿的花轿在他面前停下,轿帘被掀开,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秦烈对视。
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秦烈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洛晚卿的手腕,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晚卿,不要嫁给他!他是个废人,他给不了你幸福!跟我走,我会对你好,我会弥补你!”
洛晚卿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
“秦护卫,晚了。当初是你选择了言霜,选择了利用我。现在,我也选择了我的路。至少,姜世子不会骗我,不会利用我。”
她轻轻掰开秦烈的手,动作温柔却坚定。
然后,她重新坐进花轿,对着轿外的喜娘说道:“起轿吧。”
花轿缓缓抬起,朝着永宁侯府的方向走去。
秦烈站在原地,看着花轿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他的手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
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知道,他彻底失去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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