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当面争吵,那太低级,也太容易落入张兰擅长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里。
现代人的战争,有更体面的方式。
我花了一个小时,将我搜集到的所有信息,整理成一份图文并茂的PDF文件。
标题言简意赅:《关于XX小区X栋X单元XXX室市场租赁价格的分析报告》。
报告里,我详细罗列了同小区、同户型、不同楼层、不同装修、不同朝向的十几个房源截图,用红色加粗字体标注了月租金范围。
我还引入了专业的房产中介数据,计算出我们这套房子的市场公允租金,精准到个位数:4035元/月。
最后,我附上了一页“友情提示”,引用了《民法典》中关于婚前财产赠与以及夫妻共同居所权的几条法律条文。
做完这一切,我将这份“报告”通过微信,直接发给了张兰。
几乎是文件发送成功的瞬间,我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一声惊呼,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大概是她的手机。
卧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张兰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胸口剧烈地起伏,那双原本闪烁着精明算计的眼睛,此刻充斥着震惊和难以遏制的愤怒。
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还亮着我发给她的那份PDF。
“苏茗!你什么意思?你跟我耍小聪明是不是!”
她冲到我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
“我好心好意把房子给你们住,你倒好,跟我算计到这种地步!四千块?你打发叫花子呢!你是想赖账吧!”
我靠在床头,姿态没变,甚至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妈,我没有耍小聪明,我只是在响应您的号召——按市场价来。”
我的语气平静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报告里的数据,都是公开可查的。如果您觉得这个价格低了,我们可以一起找三家不同的权威中介来做评估,取平均值。评估费,我出。”
我又补充道:“至于法律条文,只是想提醒您一下。这套房子虽然登记在您名下,但既然作为我和陈宇的婚房,并且陈宇在这里长期居住,我们在法律上就享有合法的居住权。您单方面索要远高于市场价的租金,严格来说,是不合规的。”
张兰被我这套有理有据的话术彻底砸懵了。
她大概一辈子都没跟人这么“讲道理”地吵过架。
她习惯了用长辈的身份和撒泼耍赖来达到目的,我的冷静和理智,让她所有的武器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争吵声终于把“隐形人”陈宇吸引了过来。
他一脸为难地站在我们中间,看看暴怒的母亲,又看看冷静的我。
“妈,茗茗,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
他开始了他经典的“和稀泥”表演。
张兰一看到儿子,立刻找到了主心骨,眼眶一红,开始唱念做打。
“儿子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我这还没死呢,她就开始算计我的房子了!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她倒好,找律师条文来对付我!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陈宇立刻转向我,眉头紧锁,语气里带上了责备。
“茗茗,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呢?妈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别跟妈计较了,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
我终于抬起眼,直视着陈宇,心里的失望已经累积到了顶点。
在他眼里,他妈的无理取闹是“一片好心”,而我摆事实讲道理就是“计较”。
这个男人,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在亲情和爱情的天平上,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了深渊。
我的心,在那一刻,疼得有些麻木了。
我没有再跟他争辩,那毫无意义。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脸色由红转白的张兰,抛出了我的下一个问题。
“妈,既然您觉得市场价太低,那不如我们换个算法。”
“结婚前,您收了我们家18万8的彩礼,当时承诺的是,这笔钱会一分不动地带回我们的小家,作为启动资金。婚礼上,我爸妈又给了10万的改口费和红包,您也说会帮我们存起来。”
我顿了顿,清晰地看到张兰的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
“现在,我和陈宇结婚了,正需要用钱。不如,您先把这28万8拿出来?我们也不用为房租这点小事烦心了。或者,您告诉我这笔钱的去向,做了什么投资,我们也好一起分担风险,分享收益,您说对吗?”
我的话语平静,但字字珠玑。
张兰彻底愣住了。
她没想到,我不仅记得数字,还直接把彩礼和红包的去向摆到了台面上。
她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那……那钱我给你们存着呢,在……在一个稳妥的理财里,暂时取不出来。”
“取不出来?”我笑了,“没关系,您可以把理财合同拿给我看看。我是广告策划,对金融产品也略有研究,可以帮您分析一下收益率。”
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知道,我猜对了。
那笔钱,大概率已经被她挪作他用了。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
“对了,妈。既然我们凡事都要‘按市场价来’,那不如算得再清楚一点。”
我转向陈宇,语气依旧平静。
“陈宇,我记得你名下还有一套小公寓,一直在外面出租着,对吧?既然家里的房子要算租金,那套公寓的租金,是不是也应该拿出来,作为我们小家庭的共同收入?毕竟,那是你的婚前财产,但租金收益属于婚后共同财产。”
我抛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这个信息,是我和陈宇恋爱时,他无意中透露的。他说那房子是他爸留给他的,一直由他妈代管收租。
我此话一出,不仅是张兰,连陈宇的脸色都彻底变了。
张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声叫道:“那是我儿子的房子!租金当然是我收着!关你什么事!”
“哦?”我挑了挑眉,“那这套房子,还是您和公公的房子呢。按照这个逻辑,我住进来,是不是也应该只付一半的房租?”
“你……你强词夺理!”
张兰的防线,在我的层层进逼下,已经摇摇欲坠。
她终于意识到,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我不是来跟她吵架的,我是来跟她算账的。
用她自己定的规矩——“市场价”,来算一笔彻彻底底的账。
当晚,陈宇试图跟我沟通。
他坐在床边,满脸疲惫:“茗茗,你别这样,我妈年纪大了,你就不能顺着她点吗?为了几千块钱,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有意思吗?”
我正在电脑前整理婚礼筹备期间的所有财务支出明细,闻言,头也没抬。
“陈宇,这不是几千块钱的事。这是尊严的事。”
我停下敲击键盘的手,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在你妈提出要我付6500房租的时候,在你选择沉默的时候,我们的婚姻,就已经不是一个家了,而是一个合伙公司。”
“既然是公司,那我们就明算账。我不想占你们家一分钱便宜,但也请你们,别想把我当成可以随意吸血的‘优质资产’。”
我的话像刀子,割得陈宇脸色发白。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向温和的我,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话。
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是我闺蜜的微信。
一个小时前,我给她发了句:“我的婚姻,从第二天就开始算账了。”
闺蜜的回复是一连串的愤怒表情,和一句:“算!给我往死里算!这种婆家,不把他们算到倾家荡产,都对不起你受的委屈!随时准备离婚,姐们养你!”
我把手机屏幕对着陈宇。
“看清楚,这是我的退路。我苏茗,不是非要依附于你的婚姻才能活下去。”
那一晚,我和陈宇分房睡了。
我躺在客房冰冷的床上,感觉自己从未如此清醒。
这场战争,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但我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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