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村子有条狗发疯,咬了我一口,不到三天就死了。」
「汪志军这么些年,又一直把我当狗养。」
「我怀疑我有狂犬病。」
村长惊惧下将尤宏图带回去泡了半个小时肥皂水。
夜已深,诊所关门,打不了狂犬疫苗。
他们将我送回去,问罪汪志军。
汪志军支支吾吾。
疯狗发狂他记得,当时那狗冲着他奔来,他将我推出去,才避免被咬,狗死后,他还吃过狗肉。
村长要求汪志军退钱,打狂犬疫苗的钱也要加上。
汪志军不肯,要把我打死。
「当赔罪。」
我没躲。
狂犬病的潜伏期很长。
「我好好活着,尤宏图就不会有事。」
「如果你们现在就把我打死,尤宏图有没有感染狂犬病,就不得而知了。」
我按照脑子里的提示一点点忽悠他们。
成功留下一条命。
汪志军把我关在柴房,抽了我几棍解恨。
门『咔哒』落锁。
幽暗中那个声音继续道:
「恭喜完成自救任务,奖励技能——识文断字。」
我躺在地上苦笑,摇头,拒绝领取技能。
我不要识文断字,我连生存都无法保证,吃不饱,穿不暖,肉体都无法自由,现在就试图武装我的头脑,治愈救赎我的精神与灵魂。
枉然。
「我要的是力气。」
足以和男人抗衡,甚至超越他们的力气。
脑海里的声音沉寂片刻,给予我三个盲盒选项。
「各百分之三十三点三的几率。」
「能不能抽中,靠你运气。」
是了,活着偶尔也需要一点幸运。
虚空中,我用意识谨慎点开其中一个盲盒。
屏息凝神,静等选项一点点翻转。
心里祈祷,一定要是……
是!
居然真的是力气!
我仰面躺在地上哭出眼泪。
第二天,村长带着尤宏图再次来要人。
他们问了过医生,二十四小时内打过狂犬疫苗,就不会得狂犬病。
可疯狗可以应付,疯起来的有一定力量的人,他们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柴房门被打开,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将脖颈处的铁链生生掰断。
第一个报复的,是汪志军。
我一棍子将他砸晕,摔倒两个年轻人,夺过村长的烟杆,对准他的脑袋,像复活前的几百个日日夜夜他趴在我身上冲刺那样,一下又一下敲下去。
鲜血顺着村长的脑袋流下来。
尤宏图吓得屁滚尿流。
我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吃食少得可怜,他明明吃够了山珍海味,却还要抢我的馒头,咬过一口,吐出来。
「这馒头硬得狗都不吃,泡点水喂鱼还行。」
只有林欠男给过我一丝怜悯,在我快饿死的时候,喂我一碗粥。
我打断尤宏图一条腿。
坐在板凳上,等到汪志军转醒,冷漠开口:
「我要吃肉。」
「反了你了,敢命令我。」
汪志军刺挠挠冲我叫嚷,被我用一条腿死死碾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说我要吃肉。」
「听见了吗?」
汪志军疼出冷汗,连连点头,端来一盆鸡脖子,被我打翻后咬牙新杀了一只鸡。
第一口给人吃的肉下肚,我在心里哭出来,发誓要过好自己作为人的一生。
下一刻,村长带着警察进门,指着头上的纱布和担架上的儿子,告我故意伤害。
一口老黄牙,张张合合,凶恶的表情下口型说的是:
「老子必须让你坐牢,坐穿!」
在野渡的小说《重生之我拥有顶天立地的幸运》里,我嗅到了浪漫的纯正味道。那么,浪漫是什么?如果两人彼此倾心相爱,什么事都不做,静静相对都会感觉是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