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潮声如雷,裹挟着咸腥的海风撞在六和寺的禅院墙上,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我伏在床榻上,左臂空荡荡的袖管随风摆动,断臂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那是征方腊时被包道乙的玄天混元剑所伤,虽经鲁智深大师点化止痛,
却总在阴雨天泛起钻心的麻痒。窗外,鲁智深坐化时的檀香尚未散尽,那声“潮信来时,
便去矣”的偈语犹在耳畔回响。可我知道,这所谓的“顿悟”,不过是英雄末路的无奈。
宋江大哥刚差人送来一封绢书,字迹工整得透着谄媚,说朝廷已封他为楚州安抚使,
不日便要派官船来接我们赴任,共享“荣华富贵”。可那字里行间的卑微,
却让我心头发冷——我武松何等人物?景阳冈打虎、狮子楼杀嫂、醉打蒋门神、血溅鸳鸯楼,
从不是为了这般仰人鼻息的“功名”!更让我如芒在背的是,
昨夜我竟做了个无比清晰的噩梦。梦中,宋江大哥和李逵弟七窍流血,倒在楚州府的后堂,
面前摆着一杯冒着黑气的毒酒,而递酒的人,正是奸臣高俅的亲信。
梦中还有一面青黑色石碑,上面用朱砂刻着“梁山一百单八将,招安尽是断魂人”,
字字如刀,剜得我心口生疼。“这不是梦!”我猛地坐起身,断臂的剧痛让我瞬间清醒。
我想起半月前征方腊时,在清溪洞的密室里,曾见过一卷泛黄的帛书,
用古篆写着“水浒天命册”四字。当时只当是方腊蛊惑人心的妖物,随手扔在一旁,
可此刻梦中的场景,竟与帛书上的记载分毫不差——从宋江招安,
到征辽、征田虎、征方腊折损七十余位兄弟,
再到最后宋江被毒杀、李逵殉主、吴用花荣自缢蓼儿洼,无一例外。原来,
我们这一百单八将,竟是上天注定的悲剧棋子!“俺不信命!”我一拳砸在床板上,
震得桌上的油灯摇曳不定,灯油溅在地上,燃起一小簇火苗。若这帛书真是天命,
那我便逆天改命!我要去找宋江大哥,劝他放弃招安,守住梁山这片净土,
护住兄弟们的性命!当夜,我不顾小和尚的劝阻,撕下僧袍下摆裹住断臂,
偷偷溜出了六和寺。一路晓行夜宿,餐风饮露,断臂的伤口被汗水浸透,疼得我牙关紧咬,
却丝毫不敢停歇。三日后,我终于抵达楚州城外,远远便见官道上旌旗招展,
宋江大哥正带着吴用、花荣、戴宗等人,身着崭新的官服,准备迎接朝廷的招安诏书。
“大哥,万万不可!”我嘶吼着冲上前,拦住了宋江的马头。尘土飞扬中,
我的僧袍早已沾满泥污,头发散乱,活像个疯癫的行者。宋江见是我,脸上露出些许惊讶,
随即转为不悦:“二郎,你怎么来了?你的伤还未痊愈,不在寺中静养,跑来这里做什么?
”“大哥,招安是死路一条!”我急得双目赤红,上前一步抓住马缰绳,“朝廷奸臣当道,
高俅、蔡京之流恨不得将我们斩尽杀绝。一旦接受招安,我们就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迟早会被他们害死!”吴用在一旁皱眉道:“武都头,休得胡言乱语。
招安是大哥深思熟虑的结果,只有招安,兄弟们才能洗清‘草寇’的罪名,光宗耀祖,
名垂青史。”“光宗耀祖?”我冷笑一声,声音沙哑如破锣,“吴军师,你可知道,
这招安诏书背后藏着多少杀机?征方腊我们已经折了大半兄弟,林冲兄病重卧床,
鲁智深兄坐化六和寺,杨志兄病逝丹徒县,若再听朝廷摆布,
剩下的兄弟迟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李逵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挥舞着双斧喊道:“俺铁牛也不同意招安!招安,招安,招甚鸟安!
留在梁山喝酒吃肉、打抱不平,岂不快活?谁愿去受那鸟朝廷的气!”可宋江却面色一沉,
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我怒道:“二郎,铁牛,休要任性!我等聚义梁山,
本就是为了替天行道,若能归顺朝廷,为国效力,方能不负兄弟们的忠义之名。今日之事,
我意已决,休要再劝!”见宋江执迷不悟,我心中一横,
从怀中掏出那卷“水浒天命册”——离开清溪洞时,我终究是折返取回了它。我将帛书展开,
高高举起:“大哥,你看这帛书!上面写着我们所有人的结局,你若招安,
最终会被高俅赐毒酒而死,李逵弟会随你一同赴死,吴军师和花荣兄会在你墓前自缢!
”宋江和吴用等人探头去看,帛书上的古篆扭曲如蛇,吴用精通文墨,认出了上面的字迹,
脸色骤变,颤声道:“这……这上面写的,竟是征方腊时的伤亡名单,
与我们经历的一模一样!”“千真万确!”我道,“这是我在方腊密室中所得,上面还写着,
征辽归来后,朝廷会故意克扣赏银,让兄弟们寒心;征田虎、王庆时,会派监军掣肘,
让我们损兵折将;待我们平定四方,便会被奸臣一一剪除!这是天命,可俺武松偏要改命!
”宋江沉默了许久,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他看着身边的兄弟,
又看了看那卷泛着诡异光泽的帛书,最终长叹一声:“二郎,我虽不知这帛书真假,
但你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罢了,招安之事,暂缓商议,我们先回梁山,再做打算。
”我心中一喜,总算暂时阻止了招安。可我知道,宋江的“忠君”思想根深蒂固,
想要彻底打消他的招安念头,绝非易事。回到梁山后,
我将“水浒天命册”的事告知了众兄弟。林冲兄躺在聚义厅后的偏房里,听完后热泪纵横,
挣扎着想要坐起身:“高太尉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早已对朝廷不抱任何希望。武都头说得对,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鲁智深虽已坐化,但他的弟子们带着他的禅杖前来,齐声表示支持我。
阮氏三雄、李俊、张顺等水军头领也拍着桌子附和:“我们在梁山过得逍遥自在,有酒有肉,
有兄弟相伴,何必去受朝廷的鸟气!”可关胜、呼延灼、董平、张清等降将却面露难色。
关胜道:“我等本是朝廷将领,因遭奸臣陷害才被迫上梁山。若不招安,
岂不是要一辈子背负‘反贼’的骂名?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呼延灼也道:“是啊,武都头。朝廷虽有奸臣,但陛下并非昏君。若能招安,
我们便能为国效力,洗刷罪名,这才是正途。”宋江见状,便提议召开聚义厅大会,
让众兄弟投票决定是否招安。最终,反对招安的兄弟有七十余人,支持招安的有三十余人。
宋江见此情形,只得暂时放下招安的念头,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不甘并未消散。我知道,
想要彻底改变梁山的命运,光阻止招安还不够。我们必须壮大自身实力,
让朝廷不敢轻易动我们;同时,还要联络天下反宋力量,共同对抗朝廷。我想起帛书上记载,
梁山错失了十位好汉,其中不乏王进、栾廷玉这样的猛将,还有许贯忠这样的奇才。
若能将这些人招致麾下,梁山的实力必将大增。我向宋江**,前往寻找这些好汉。
宋江虽心有疑虑,但也知道梁山需要人才,便同意了我的请求,
并派燕青与我同行——燕青聪明伶俐,精通人情世故,又会相扑、懂音律,是个极好的帮手。
我们首先前往延安府,寻找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王进因得罪高俅,被迫带着母亲逃亡,
据说隐居在陕西境内的一座深山里。我们历经千辛万苦,翻越了三座大山,渡过两条大河,
终于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了王进的茅屋。王进见我们是梁山好汉,起初不愿相见,
隔着柴门冷声道:“我已厌倦江湖纷争,只想与母亲安度晚年,二位请回吧。
”我便将“水浒天命册”的事隔着柴门告知了他,又道:“王教头,朝廷腐败,奸臣当道,
你虽隐居山林,但高俅那厮睚眦必报,迟早会派人来寻你。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加入梁山,
与我们一同对抗朝廷,共创一番大业。”王进沉默了许久,柴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身着粗布短褂,头发已有些花白,但眼神依旧锐利:“我如何能信你?
梁山虽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终究是草寇出身。”燕青上前一步,拱手道:“王教头,
我燕青虽不才,但也知晓忠义二字。如今梁山已放弃招安之意,只想自保求生,
守护天下百姓。你若加入,我们定能护住你和你母亲的安全,也让你一身武艺不至于埋没。
”王进看着我们,又看了看屋内年迈的母亲,最终点了点头:“也罢,我若不出去,
高俅那厮也未必会放过我。我便随你们上梁山,助你们一臂之力。但我有一个条件,
若梁山日后有背叛百姓之事,我定当离去。”我连忙道:“王教头放心,
梁山众兄弟皆是忠义之士,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收服王进后,我们又前往祝家庄,
寻找栾廷玉。帛书上记载,栾廷玉在祝家庄被攻破后并未战死,而是趁乱逃脱,
隐居在祝家庄附近的一座小镇上。我们在小镇上打听了三日,
终于在一家武馆里找到了他——此时他化名“栾先生”,以教拳为生。
栾廷玉见我们找上门来,脸色骤变,抽出腰间的朴刀:“梁山贼寇,你们毁我祝家庄,
害我弟子惨死,今日又来寻我何事?”我连忙摆手:“栾教头,误会!祝家庄与梁山的恩怨,
皆是因时迁偷鸡而起,李逵弟一时冲动,才导致祝家庄被屠。如今我们已知错,
李逵弟也愿向你赔罪。况且,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为了寻仇,而是为了共同对抗朝廷。
”“对抗朝廷?”栾廷玉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草寇,也敢妄谈对抗朝廷?”王进上前一步,
沉声道:“栾教头,我与你素未谋面,但久仰你的大名。朝廷奸臣当道,
高俅、蔡京之流欺压百姓,我们都是受害者。梁山如今已聚集了百余位好汉,
若能再得你相助,定能与朝廷抗衡。你若肯加入,我们定能让你报仇雪恨,施展一身抱负。
”栾廷玉看着我们,眼中闪过犹豫之色。他想起祝家庄被屠的惨状,
又想起高俅当年对他的打压,最终长叹一声:“罢了,我与高俅那厮也有血海深仇。
我便信你们一次,若你们日后敢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我定不饶你们!”收服王进和栾廷玉后,
我们又前往河北,寻找许贯忠。许贯忠是燕青的故友,精通兵法、武艺、谋略,
还深晓天下地理,是个难得的奇才。我们在一座山中找到了他,
此时他正逍遥自在地隐居在一间茅屋里,以采药、读书为乐。燕青向许贯忠说明了来意,
许贯忠笑道:“我早已看透世事,不想再卷入纷争。梁山虽强,但与朝廷抗衡,
无异于以卵击石。”我道:“许先生,天下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朝廷奸臣当道,
苛捐杂税繁重,民不聊生。你若肯出山,我们定能推翻朝廷,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你一身才学,若就此埋没,岂不可惜?”许贯忠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武松兄弟,你虽是草莽英雄,却有如此胸怀,实属难得。也罢,
我便随你们上梁山,助你们一臂之力。但我只求一事,他日若真能建立新朝,务必轻徭薄赋,
善待百姓。”我连忙点头:“许先生放心,这正是我们所求之事!”随后,
我们又陆续找到了扈成、唐斌、韩伯龙等几位好汉。扈成是扈三娘的兄长,
当年祝家庄被破后,他侥幸逃脱,一直隐居在济州府;唐斌本是蒲东军官,因得罪蔡京被贬,
后在河北落草;韩伯龙曾想加入梁山,却被李逵误杀,这一世我提前找到他,化解了误会。
他们得知我们的来意后,都欣然同意加入梁山。回到梁山后,
宋江见我们收服了这么多猛将奇才,心中大喜,对我也更加信任。
我们重新整顿了梁山:让王进负责训练兵马,
将禁军的操练之法传授给众兄弟;让栾廷玉负责操练步兵,
改良阵法;让许贯忠负责制定战略,绘制天下地形图;让李俊、张顺等人扩充水军,
打造战船;我则与林冲、关胜等人一同操练骑兵,守护梁山外围。在许贯忠的建议下,
我们还在梁山开垦荒地,种植粮食,开设工坊,打造兵器和农具,实现了自给自足。同时,
我们还在山下设立义仓,赈济周边的贫苦百姓,赢得了百姓的爱戴。
周边的百姓纷纷前来投奔,梁山的人口越来越多,势力也越来越壮大。与此同时,
我还派李俊、张顺等人前往江南,联络方腊的残余势力。方腊虽已战败,
但他的部下仍有不少,且对朝廷怀有深仇大恨。李俊等人不负所望,
成功与方腊的部将吕师囊、包道乙(此世未死)结盟,约定共同对抗朝廷。
朝廷得知梁山不仅没有接受招安,反而壮大了实力,还与方腊的残余势力结盟,顿时慌了神。
宋徽宗派高俅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围剿梁山。高俅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往梁山,
一路上烧杀抢掠,百姓怨声载道。消息传到梁山,众兄弟纷纷请战。
我与王进、栾廷玉、许贯忠等人商议对策,许贯忠道:“梁山水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高俅手下虽有十万大军,但大多是乌合之众,且不熟悉水战。我们可利用水泊的地形,
诱敌深入,然后分段歼灭。”王进道:“许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可派水军在水泊中埋伏,
待敌军进入水泊,便断其后路,然后水陆夹击,定能大败敌军。同时,我们还可派一支骑兵,
绕道敌军后方,烧毁他们的粮草大营。”我点头道:“好,就依二位之计。
”我们立刻调兵遣将:让阮氏三雄率领水军在水泊中埋伏,打造大量火船,
准备焚烧敌军船只;让林冲、关胜、呼延灼等人率领步兵在岸边接应,
待敌军登岸后予以重创;让王进、栾廷玉率领骑兵,绕道敌军后方,
烧毁粮草;我则与李逵、鲁智深的弟子们率领精锐,正面迎击敌军;许贯忠留守山寨,
统筹全局。几日后,高俅率领大军来到梁山水泊岸边。他见梁山军严阵以待,便下令进攻,
让士兵们乘坐船只,强行闯入水泊。可刚进入水泊深处,阮氏三雄便率领水军杀出,
火船如火龙般冲向敌军船只。顿时,水泊中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敌军船只纷纷被点燃,士兵们纷纷跳水逃生,却被梁山水军一一擒杀。高俅见状,大惊失色,
连忙下令撤军。可此时,岸边的林冲、关胜等人率领步兵杀出,截断了敌军的退路。
我与李逵等人率领精锐,冲入敌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李逵挥舞着双斧,左劈右砍,
敌军士兵纷纷倒地;我手持戒刀,断臂的不便丝毫没有影响我的战力,刀光过处,
敌军人头落地。与此同时,王进、栾廷玉率领骑兵,成功绕到敌军后方,
烧毁了他们的粮草大营。敌军失去粮草,军心大乱,纷纷溃散。这场战役打得异常惨烈,
从清晨一直打到黄昏。梁山军凭借着地形优势和精良的武艺,大败朝廷军。
高俅率领残部狼狈逃窜,途中被王进生擒活捉。活捉高俅的消息传开后,天下震动。
青州、济州、郓州等地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快,越来越多的反宋势力加入了我们的同盟,
梁山的声势越来越大。宋江见梁山势力日益壮大,心中的招安念头又死灰复燃。
他私下里让人给被关押在山寨中的高俅送酒送肉,想要与他商议招安之事。高俅假意答应,
说只要宋江肯归顺朝廷,他就保宋江荣华富贵,还能让众兄弟都得到官职。我得知此事后,
连忙前往劝阻宋江:“大哥,高俅是个奸臣,他的话万万不可信!他只是想利用你,
等你归顺朝廷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当年林冲兄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杨志兄被他逼得流落江湖,这样的血海深仇,你怎能忘记?”宋江道:“二郎,
我知道高俅是个奸臣,但如今梁山势力虽大,却也难以与朝廷长期抗衡。朝廷有百万大军,
有源源不断的粮草,我们久守梁山,迟早会被朝廷围困。若能招安,
我们既能保住兄弟们的性命,又能为国立功,何乐而不为?”“为国立功?
”我急得浑身发抖,“大哥,你醒醒吧!朝廷根本容不下我们!我们已经与朝廷彻底决裂,
杀了他们的士兵,活捉了他们的太尉,再无招安的可能。若你执意招安,只会害死所有兄弟!
”可宋江却执迷不悟,坚持要招安。吴用、卢俊义等人也支持宋江的决定,
林冲、李逵、阮氏三雄等人则坚决反对。梁山内部再次陷入分裂,聚义厅上,双方争执不下,
甚至拔剑相向。就在这时,许贯忠站了出来,大声道:“宋公明哥哥,武都头所言甚是。
高俅那厮阴险狡诈,他的话不可信。如今我们已与天下反宋势力结盟,实力远胜朝廷。
朝廷的百万大军,大多是乌合之众,且分散在各地。我们若能趁机大举进攻,推翻北宋朝廷,
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不仅能保住兄弟们的性命,还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王进也道:“许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如今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又有百姓的支持,
正是推翻朝廷的好时机。若错过这个机会,等朝廷缓过神来,调集大军围剿我们,
我们就真的危险了。”宋江看着众兄弟,眼中闪过挣扎之色。他想起了梁山聚义时的誓言,
想起了兄弟们出生入死的情谊,又想起了“水浒天命册”上的悲惨结局,
最终长叹一声:“罢了,我便听你们的。我们不招安了,即日起,大举进攻朝廷,
推翻北宋王朝!”众兄弟闻言,齐声欢呼,聚义厅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
我们立刻制定了进攻计划,兵分三路,向朝廷发起了进攻:东路军由我和林冲率领,
进攻京东路,直逼青州、沂州;西路军由王进和栾廷玉率领,进攻京西路,
直逼洛阳、郑州;南路军由李俊和张顺率领,进攻江南路,直逼杭州、苏州。一路上,
我们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各地的百姓纷纷响应,打开城门迎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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