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情绪都被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片麻木的空洞。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字。

简谙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在欣赏一件合心意的商品。

“去辞职，我在外面等你。”

她站起身，拿起包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傲慢。

祁正蹲在原地，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他看着矮桌上那张薄薄的黑卡，感觉那不是一张卡，而是一道枷锁，将他牢牢地锁住了。

……

会所的后巷，阴暗潮湿。

几个穿着同样工服的年轻男人，将祁正堵在墙角。

为首的黄毛嘴里叼着烟，一脸不屑。

“哟，19号，听说你被富婆包了?怎么着，准备去吃软饭了?”

“妈的，一个哑巴，还真有瞎了眼的看上他!”

“阿飞，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凭‘本事’上位的。”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祁正靠着墙，面无表情，仿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

黄毛见他不说话，更来劲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祁正的脸，语气轻佻。

“跟哥几个说说，那富婆活儿怎么样?爽不爽?”

祁正的眼神，骤然变冷。

他一把挥开黄毛的手。

“滚。”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黄毛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

“**，**还敢还手了?”

他一拳就朝祁正的脸上挥了过去。

祁正没躲。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稳稳地抓住了黄毛的手腕。

简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巷口。

她还穿着那身黑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我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