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记录从一开始的暗示打压到最后的冷嘲热讽。

再一次看到这些聊天记录，心底还是压抑得难受，这么多年，一万多个日夜，就因为这些话，我夜夜辗转难眠。

很多次，我真的在想，是不是我就真的那么不堪，不配做傅琛的妻子，不配做傅言泽的母亲。

“怎么可能?林姨…”

傅泽言不敢相信，他心中温柔善良的长辈，私底下，竟然…

也不过如此。

就连傅琛，也从愣怔中回神，像是第一次认识林婉宁一样，不可置信的问她，

“所以那些温柔善良的假象都是在骗我，这才是你的真实面目吗?”

傅家父子和林婉宁之间的争执我无从插手，也懒得理会。

处理好老夫人的后事，我就准备回家。

离开前，傅琛再一次喊住我。

“景云。”

我回头看他，

胡子拉碴，眼底青黑。

总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如今随意得挂在身上，走在街上，不像温和儒雅的大学教授，反而邋遢得像是四五十岁的失业男人。

“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和婉宁…从未越界。”

我信的。

就算傅琛不解释，我也知道，他和林婉宁之间从未实际发生过什么。

当年傅家人出行，意外遇上车祸，危急时刻，是傅家大哥拼死将傅琛护在身下，后来车子翻滚摔下悬崖，傅家大哥当场死亡，傅琛却因为有人垫在身下缓冲保住了一条命。

林婉宁总说是因为我的存在，阻拦了她和傅琛。

其实不是的。

真正横跨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是傅家老大的死。

傅家大哥为救他而死，林婉宁做为傅大哥的未亡人，哪怕傅琛再爱她，也绝不会跨出那一步。

“景云，我们还能…再复婚吗?”

他期期艾艾的看着我，头一次低声下气给我道歉，

“早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