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
夜色如水,更深人静。
关杉月倒在床上,额上已是遍布冷汗,她痛苦地扯开衣领,乌发雪肌互相映衬,眼底却闪过悲哀的泪光和极致浓郁的恨意。
她恨、她恨啊!
新婚当日,丈夫病逝,喜事变丧事,几乎轰动了半座京城,正逢此时,宇文诘拿了一只安神香给她,可点燃之后,她竟觉周身都燃了起来。
她慌不择路逃出新房,推开了这扇不知是谁的门,蜷缩在床上,不知如何捱过这几乎让她羞愤欲死的欲望。
正在此时,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坚冰般的声音。
“滚。”
关杉月神思已经有些恍惚了,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前,她仿佛溺水的鱼,下意识抓住这唯一的浮木,泪眼氤氲:“帮、帮帮我......”
那张嫣红小脸呈现眼底,清瞳迷离,额上满是冷汗,因痛苦难捱,她将胸口的衣裳都扯开,露出大片羊脂玉般雪白的肌肤。
被她揪住衣袖的宇文沪眼底闪过诧异:“是你。”
关杉月却是已彻底失了神智,痛苦令她眼眶通红快要哭出来。
中药了啊。
宇文沪微挑眉梢,毫不客气撕开了她的衣裙,大掌一把掐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在她腰间摩挲,带去一阵粗粝的触感。
他声音低沉:“记住,这是你求我的。”
说着,他俯身堵住那张流露着哭音的红唇,细细啃咬着她的唇......
关杉月哭得嗓子都哑了,一遍遍求他放过自己。
可那男人直至天色微明,才将她放开。
关杉月带着泪痕沉沉入梦。
仿佛只眯了一下眼,耳边便忽然响起翠鸟的啼鸣。
关杉月猛地睁开眼睛,“蹭”一下坐起身,仿佛做了一场噩梦般大汗淋漓。
“怎么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却忽然出现在身旁。
关杉月浑身一僵,几乎是惊恐地抱紧被子转头过去:“你是谁?!”
眼前的男子微挑眉梢,因为被夺走被子,他赤裸的上半身当即一览无余,看着瘦弱,却块块都是紧绷着仿佛蕴含无数力量的肌肉。
而他身上,还有指甲的抓痕。
难道昨夜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的!
宇文沪哂笑,眼底却冷着:“怎么,嫁到我国公府,还不知晓府中都有何人?”
国公府世子宇文沪!
关杉月霎时面色惨白。
想到宇文诘不怀好意送来的那只香,她只恨不得现在冲到他房里亲手撕了他!
他这是要让她在国公府活不下去啊!
“你爬上我的床,不知二婶知道,该作何感想。”
宇文沪声音淡然,却立刻抓住了关杉月的七寸。
她身体紧绷,哀求般看向宇文沪:“我是被人算计的!”
宇文沪扫了她一眼,没多看她可怜的神情,而是似笑非笑道:“纵然避开爬床一事,关二小姐,冒充大小姐嫁入国公府,还克死了我堂弟,你以为二婶什么都不知道?她会放过你吗?”
关杉月震惊地看他一眼,更加痛苦地咬紧牙关:“此事就更是身若浮萍,命不由己了。”
众所周知,国公府乃陛下肱骨,奈何子嗣不丰,二房嫡子宇文怀又打小是个病秧子。
二房夫人小方氏为此求尽天下名医,眼瞅着要保不住儿子的小命,花了大价钱给儿子算命,知道关家大小姐关初瑶与她儿子八字相配,便向关家求娶关初瑶,以作冲喜。
关父不过一小小的工部侍郎,怎么开罪得起国公府?可实在心疼嫡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安排了个庶女替嫁。
而关杉月,便是这倒霉玩意儿。
关家用她姨娘的命威胁她,叫她就是想跑也不能够,只能走进这个火坑。
结果刚嫁过来和公鸡拜了堂,那素未谋面的丈夫就去了。
再之后就是宇文诘算计她的事了。
“咚咚。”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毕恭毕敬的声音。
“堂哥,您醒了吗?我能进来吗?”
是宇文诘的声音!
脑中轰然一声,关杉月霎时攥紧了被子,哀求般看向他,无声摇头。
“不要放他进来。”
宇文沪却神色淡然,坐直身体,虎口掐住她的下颚,大拇指在她唇边划过。
“你这是在求我帮你?”
关杉月双目微亮,立即拼命点头。
宇文沪弯了弯唇角:“可以,不过今后,你得随叫随到。”
随叫随到?
关杉月还迷茫着,唇上却忽然被重重碾了一下,她一抬眸,便撞上那双毫不掩饰欲望的深瞳。
她脸色一白,下意识抗拒地摇头。
宇文沪干脆地松开手,似笑非笑:“那我现在便让他进来。”
让他进来?
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关杉月骇得连忙扑过去抓住他,被子滑落,露出她浑身暧昧青紫的痕迹。
宇文沪压根不给她痛苦纠结的时间,她只能含泪点头。
宇文沪这才满意的伸手抹去她脸上泪痕,将被子拉上来:“可要藏好了。”
话罢,便披了一件中衣就到门口,半开门扉,声音低沉:“什么事。”
宇文诘愣了一下,连忙道:“我母亲悲痛欲绝,大伯又不在府里,府中一应事宜都由堂哥做主,我是请堂哥过去主持大局的。”
说着,他却悄悄侧身,目光眺望屋内,那床笫间隐约像是有个人影,却又瞧不真切。
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忽然挡住视线。
宇文沪声音冰冷:“这么想窥视我的卧房,不如送你进去看看。”
看?
这下关杉月心中都打了个突,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外边宇文诘却是一个激灵,连忙陪笑着后退:“岂敢、岂敢,堂哥,我这就去前厅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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