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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盆里最后一点火星熄灭,我脑子要炸了。
不是因为连着七天不眠不休,体力透支。
而是因为那行血字。
我那个死了一年的丈夫,陈建军。
在下面,不仅没闲着,还火速搞起了黄昏恋?
不仅搞黄昏恋,还把我烧给儿子的钱,全给了那个女鬼?
现在,他还要来接我?
一家团聚?
我呸!
他怎么敢的?!
“陈建军,你个王八蛋,死了都不安生!”
“想让我下去?好啊,你等着,我下去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骨灰都给扬了!”
我正骂得起劲,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一看,呵,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来的不是曹操,是他的小走狗。
我那个死去丈夫的远房表侄女,白明月。
一个把自己包装成岁月静好小白花,实际上比谁都精的绿茶。
我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拉开门。
门外,白明月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裙,眼圈红红的,手里还提着一盅鸡汤。
“姑妈,您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七天了,我……我实在不放心。”
她说着,就要挤进来,眼泪说掉就掉,楚楚可怜。
“朗朗走了,您要保重身体啊,建军姑父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您这样……”
我侧身一挡,没让她进门。
“有事?”我冷冷地问,声音嘶哑。
小说家的小说《死鬼老公带着小三来电话了》,让我看到了爱情该有的模样:你若粗茶淡饭,与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胆,陪你海枯石烂。你若举案齐眉,给我嘘寒问暖,我便重惜轻怜,护你一世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