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抽出手，拍了拍宋瑶的头，语气里满是宠溺：“好了，别闹。你嫂子还怀着孕呢。”

他转向我妈，眉头拧起。

“宋瑶就是这个直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别整天阴阳怪气的。”

我妈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血珠渗了出来。

我能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抖，不是气的，是委屈。

【妈，别哭。】

【哭了就输了。】

【听我的，笑。】

我感觉到我妈心里涌起巨大的不甘：“凭什么要我笑？我为什么要忍？”

【妈，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笑，笑着把他们脸打肿。】

我妈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真的笑了，虽然比哭还难看。

“是啊，我怎么会多想呢。”

“瑶瑶这么好的兄弟，阿言你可要珍惜。”

她顿了顿，将我心底那股不忿化为利刃，一字一句地说。

“毕竟，能帮你剔‘小花园’的兄弟，可不多见。”

“这门手艺，想必是祖传的吧。”

后半句，是她的临场发挥。

杀人诛心，我妈悟性很高。

宋瑶的脸瞬间白了。

霍言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宋瑶的眼眶立刻红了，水汽氤氲：“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把阿言当哥哥。”

“哥哥？”我妈终于找到了一点节奏，她学着我的语气，冷笑，“哪个哥哥会帮你剔私密处的毛？”

“霍言，你是她亲哥还是情哥？”

这一问，直接把霍言钉在原地。

他看着我妈，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

好像从没认识过眼前这个女人。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打破他的认知，让他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

“江心妍，你今天吃错药了？”霍言的声音冷下来。

“没吃药，倒是想吐。”

我妈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是真的孕吐，也是真的恶心。

我赶紧在心里喊：【妈，别理他们，回房！他要是敢硬来，你肚子里还有我呢！】

我妈完美执行。

听着门外霍言压抑的怒骂和宋瑶假惺惺的劝慰，我在羊水里满意地翻了个身。

第一回合，平。

想当个废物，怎么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