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璟倏然起身:
「孤不是吩咐过要给侧妃喝安神汤药的吗?」
来禀告的小黄门颤颤巍巍跪下:
「回殿下,侧妃不肯喝苦药,争执之中打碎了药碗,不小心划伤了手,这才哭闹不止。」
「什么?还受伤了?」
李承璟眉头越皱越深,正欲抬脚要走,却想起身后还有个我,沉默转身。
我心下了然。
宋知蔷受了伤,他定然是心急如焚,但大婚当晚抛下太子妃,怎么看都是在打我和谢家的脸。
我不能拦,但也不能轻而易举地放。
我望向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柔声道:
「殿下先去瞧瞧宋侧妃吧,她身子弱,理应多照顾。」
「太子妃果然大度,那孤先去看看知蔷。」
得了我这句话,李承璟迫不及待地往外走,临出门时,我却抓住了他的衣袖。
「殿下,外面更深露重,带上这个吧。」
我接过观棋手中早已备好的大氅为他披好,踮脚替他理好衣领,轻轻系好。
没有丝毫怨言,只有妻子对丈夫的关心。
他这才垂眼看我,眼里又多了几分愧疚。
他拍拍我的肩:
「太子妃贤良宽厚,今日是孤之错,改日定然补偿。」
说罢,他转身离开。
我行礼恭送他,直到背影都看不见了才回屋。
「听雨,关门!」
终于能松一口气,我坐回床前,观棋连忙过来,替我卸下满头钗环。
听雨直接进了小厨房,再出来时,就端了一碗我最爱的馄饨。
我一边吃一边感叹,李承璟走得真好。
等到吃饱喝足,观棋替我放下帐子,边道:
「太子妃,奴婢去把灯灭了。」
「别灭。」我摇头,「门外灯笼别灭,门口的烛火也别灭,把里屋的熄了就行。」
观棋领命离去,我把头埋进被子里,一夜好眠。
看了忘忧客的这部小说《知兰》,感觉自己摇身变成了爱情专家,譬如: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习惯了有你”。彼此依赖,才是最深的相爱。你服不服?!不服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