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被锁进一个黑漆漆的房间以后，我才知道这个抓我的男人是马依她爸，叫什么马壮壮。

男人浑身臭味，压到我身上时我没忍住，扭过头吐了一地。

他嫌晦气，扬手就打了我几个耳光。

“婊子！待会就把你办了！”

突然，有人狠狠拍门。

“爸！你快出来！”

“妈要生了！”

男人解裤头的动作一顿，然后骂骂咧咧地走出房间。

……他竟然没有把门关严！

我马上从里面跑了出来，却看到一个肚子大得吓人的女人，衣衫不整地缩在地上。

马壮壮拿着贴铲子，往这个女人身上一下下地敲下去。

她很瘦，被打得涕泪横流，双腿一片湿濡。

“生生生！生的都是赔钱货！”

“我怎么讨了你这样的女人回家？”

“真是连母鸡都不如！”

马依哭得可怜抱着马壮壮的一条腿，不停磕头求他不要打死她妈。

这是她妈？！

“给老子死到一边儿去！”

“要不是看你能赚钱，我把你一起打死！”

我疑惑，马依双腿残疾，还能干什么赚钱？

我看了四周一眼，找到另外一把铁铲子，咬牙冲了进去，从背后直接把打得正起劲、丝毫没料到我会搞偷袭的马壮壮给打晕。

11、

马壮壮晕是晕了，但他老婆确实要生了。

我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我应该逃跑的，但我也是从这条村里长大。

我知道被关在这里的女人有多悲惨。

“你留在家里看着你妈！我去找接生的。”

我决定以德报怨，等马依她妈生完才走。

“姐姐，我知道路，我带你去吧！”

说完，她畏惧地看了一眼昏迷着的马壮壮，她似乎不愿意跟这个爸独处。

不知道走了几里路，找到产婆，又马不停蹄地往她家赶。

我不敢再进去，就一直在外面守着。

里面一直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叫声。

然而，女人的哭声在一瞬间就断了。

我察觉不对，再次闯门。

看到马依她妈身下淌着血，整个屋子里都是血。

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被血浸过。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身上可以流出这么多血。

她妈死掉了。

肚子里的孩子也死去了。

12、

马壮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女人难产而亡。他一边哀嚎一边打马依。

他下手很重，每一下都能要人命。

更让我生气的是，他之所以哀嚎，是因为他死去了儿子，而不是因为他的老婆。

“贱人！你的肚子那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