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如果是这样，”我身子要往起站，被熬丙大力的压制住了：“你可以做我的妃子之一，炎茹，我还是喜欢你的。”

“不，”我挣脱着坐了起来“我只做正室。”

“哈哈哈哈！”熬丙笑了几声，在一旁说：“我开玩笑的，炎茹，你认真了，我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是根本回不去从前了，我一介布衣，又哪来的什么侧妃正妃，我现在一无所有，北海村养着我，我才不用上山砍柴，日落而息！你还认真了！”

“我是认真的，”我扭过头道：“熬丙，如果能向天界彻底证实当初的事是诬陷，你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要上天恩赐，你就还是过去的三太子，你现在，只是失了能力而已，这都是一时的，你应该韬光养晦，你总是能回去的。”

熬丙把玩着手里的珠子，对我冷冷说了声：“出去！”

我前脚刚踏出门，珍儿就迎了上来，跟我擦肩的时候，我闻到一阵悠悠的香气扑鼻而来，特制的香水，这种香水有毒，可以使人沉迷，不能自拔，久而久之，身体元气大量耗损，怪不得，我刚要询问，门被狠狠关上了。

熬丙伸开手臂，珍儿爬上了床，在我刚刚躺过的地方宽衣解带。

“我都听见了，”珍儿撒娇的说：“太子，我愿意做侧妃，要是真有一天，你回东海了，那我让给姐姐，让炎茹姐姐做正妃，好不好。”

屋里传来熬丙的赞赏：“珍儿，你果然懂事，炎茹还和我耍小脾气，你却知道主动退让，你这样的女人，真是难得，如果我真能东山再起，你就是东海的第一妃。”

“我学了个新花样，”珍儿把手立起来，推了过去，我在门口听的真真切切，熬丙刚才放在我嘴里的下身，现在已经放进了珍儿的口中。

珍儿嗯嗯啊啊了一阵，想必是拔出来了，“我和炎茹，谁舒服？”那一抹色晕，珍儿的大眼睛眨了眨，水汪汪的。

里面传来熬丙的笑声。

我回厨房煎药，珍儿根本不诊视，熬丙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辅佐他，为他的未来和安康担忧，我不能不管，因为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初生的元气本就不稳，一旦被打破，那么熬丙作为凡人，再度陷入昏迷至死，下一次，老龙王也空手无力了，他不可能复生第二次了。

新的汤药熬好后，我端了过去，珍儿已经在熬丙的房间，一天一夜了，走出来的时候，头发很乱，随意梳理了一下，就去换衣裳了，我重新走进去，看见一脸虚弱和疲倦的熬丙坐在床上。

我不知道怎么说服他，至少减少一些房事，哪怕喜欢，过了恢复身体元气的时候再说，但我不知怎么开口，熬丙看着我送进来的汤药，笑了一下，走过去，拿起熬药的罐子，当着我的面走了出去，门口有一个花坛，熬丙走到花坛前，浇了上去，那是我熬了整整一天帮他恢复的药，我冲过去夺过罐子：“熬丙！你干什么！”

“我浇花啊！”熬丙看我的眼神，透着讽刺：“炎茹，我应该感谢你，当初我送给你的仙汤，你没有喝，都浇灌水草了吧，这才有了我的珍儿啊，你把结天地灵气汇成的珍儿给我，这真是惊喜啊，没想到仙汤能生出的女子，娇态百媚，我拿这药再浇灌一下，看看明年间，这花坛里，是不是也能生出一个花仙子来，我一定纳妾过来，给你作伴，如何？”

我气的说不出话，“熬丙，当初，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仙汤，你也没有告诉过我，后来我知道没有喝，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和你还没有产生感情，不是我有心浪费你的苦心。现在我补偿给你，也是为了照料你，珍儿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再这么纵欲下去，我怕你折损，你现在的福报太浅，受不起太多，你。。。。。。”

熬丙勾起我的下巴：“之前你在本王的床榻上，那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看着熬丙，他无理取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上一世。

熬丙的手在我脸上拍了几下，捏起来说：“珍儿可以深喉，你太浅了，一株水草都比你做的好。”

熬丙居然公然对我说这种话，我抱着罐子，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熬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仅仅是闪过，马上又恢复了原态，走过来抱了我一下：“炎茹，我喜欢你很久了，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因为太久了，磨掉了什么，还是对过去世的记忆，有些逃避，总之，我希望你和珍儿和睦相处。”

我放下罐子：“我知道了。”

那天夜里，熬丙睡的很香，什么都没有做，珍儿也没有过去，我有一丝庆幸，我觉得熬丙也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三分。

清晨醒来，熬丙按时服药，看似平静的一天，我也没想到突然就被打破，在于我捧着药罐子被珍儿拦截住了，在厨房的门口，珍儿把着门，不让我过去。

“你干什么？”我不解。

“以后你送到这就行了，我端进去。”珍儿换了一身新衣服，很精致，头发也换了新发型，梳的很漂亮。

“为什么？”

“你觉得熬丙是看到我，会更喜欢一些，还是你？”珍儿抱着双肩笑了一下：“你过气了，炎茹，熬丙喜欢的是我，从我们见到的第一次开始，一直都是，他喜欢你，是上一世的事了。”

“那他和你做过，也是上一世的事了，”我淡淡的说：“何况那次他喝醉了，把我错当成了你。”

珍儿脸上一下就沉了下来，想必我说到了她的痛处，不过我讲的都是实话，熬丙对珍儿，肉欲多一些，走没走心，或者心里面有没有我，我还是有感觉的。

我们之间是有些隔阂，但不是不爱了。

我捧着罐子没动：“不用了，我自己送吧。”

“姐姐不是有白羽吗？怎么不送到海底去？刻录石上的内容，我看过了，你想让我告诉熬丙细节吗？姐姐你那时候可真销魂。”

我抬起头：“那时候我还没对熬丙动情，我会面对，不会掩饰，我和你不一样，北海村的村民，你明知道他有婚约，还是和他上了床，还是在你跟随熬丙以后，这就是区别。”

“炎茹，”珍儿换了副面孔，眼睛里透着冷：“熬丙是不会信你的，你觉得呢，我们达成交易，我不说海底的事，你不说北海村里的事，我觉得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何必闹的都尴尬呢？”

珍儿沾染了太多杂质，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眼神，和我最初带回她的样子。

什么是养虎为患，我看着珍儿用力接过我手里的罐子，扭着身子走掉，我徒劳的站在门口，是啊，我不敢，至少这个时候，我没法面对过去的那些细节，这些情缘纠葛，时间太长，熬丙刚刚复生，我们都需要时间，去修复过去的感情。

珍儿捷足先登，抱着药罐子放在了熬丙面前，从此熬丙喝药，再不见我，我成彻底在厨房熬药的厨娘，每日上山采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劳作一天后，珍儿抱着我的成果，拿着小勺子，一点点的喂药给熬丙喝。

我在远处看着，内心深处，只要熬丙肯好好服药了，我就高兴，他身子好了，我就觉得开心，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百天，第一百天的时候，我们在院子里，小依也过来玩耍，熬丙拉着珍儿的手，含情脉脉的说：“谢谢，你一直熬药照顾我。”

我站在那里，凉风吹过，不知该说什么好。

珍儿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