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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真诚：“当然！你要真觉得我偏心，咋会把密码设成你生日？不就等于让你随便看？”

“前阵子有个项目，银行要查资金实力，流水造不了假，就弄了些假房产证应付。你不信爸爸？”

“那些房产证是假的？”

“当然，咱家哪有钱买那么多房？”他还是那副慈父模样。

我差点信了。

可我掐着手，冷静地说：“爸，我问过房管局了，那些房子都是真的。”

他慌了一瞬，立马改口：“其实我瞒你是有原因的。”

“你学历高，以后可能有住房补贴，名下有房就拿不到，所以我想晚点给你买。”

“怕你误会，撒了个善意的谎，怡怡，你理解吧？”

“至于写昊昊名字，也是因为房子多税高，暂时挂他名下。”

我冷笑：“爸，你一会换一个说法，不觉得可笑吗？”

我看到门口有人影，走过去。

“要是我说，我根本没打给房管局呢？你是不是又要换说法？”

爸爸惊得说不出话：“你，你没打？”

我拉开门，把昊昊拽进来：“来，心理学专家，分析下我打没打电话？”

“你不是很会猜我心思吗？猜猜我在诈你们吗？”

昊昊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姐。”

“我真想知道，昊昊，每次我给你转钱、买东西，你是不是在心里笑我傻？”

我掏出书房找到的信草稿，甩到桌上：“爸，这是啥？早计划把我踢出去了吧？”

爸爸想抢信，手一抖摔碎了花瓶，碎片飞了一地，昊昊护住他，妈妈喊：“别伤你爸！”

我心彻底凉了。

妈妈站在门口，慌张地说：“怡怡，别这么大火，也别怪你爸，他不是故意偏心。”

“社会就这样，家产一般给儿子，你早晚要嫁人，不能跟娘家争，对吧？”

“我们瞒你，是怕你伤心，想慢慢跟你说。”

“你姥姥当年就说家里东西全是舅舅的，我啥也没得，连床被子都没有，嫁给你爸不也好好的？”

“说白了，不就是重男轻女？”我深吸一口气。

爸爸不装了，脸冷得像冰：“啥叫重男轻女？”

“你没见过真重男轻女的家？女孩早早辍学打工，家务全包，没地位，吃穿都没保障。你呢？我供你吃喝，送你上大学，毕业那几个月还是我给的生活费！”

“家用是你自愿交的，不然你会为了买房老实交钱？”

“我们辛苦打拼，给你攒家业，让你少吃苦，你倒好，还没长大就跟爸妈算账？”

“我告诉你，我还活着，我的钱我说了算，你管不着！”

昊昊赶紧劝：“爸，别气，姐肯定不是这意思。”

他朝我使眼色，让我哄哄爸爸。

以前我最会跟爸爸撒娇，可现在，我一个字都不想说。

妈妈拉着我：“怡怡，快跟你爸认个错，说你不是这意思。不管咋样，你今天态度不好，顶撞长辈不对。”

“其他的，咱慢慢谈，行不？”

“别劝她！”爸爸怒吼，“白养这女儿，不孝！等我老了，估计她直接拿凉席把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