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缕执念飘荡多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重来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妈妈已经哭出声，准备去撕那张支票。

“对不起阿姨，我只能先照顾好念念。顾深……就麻烦您了。”

“妈妈，不要！”

我猛地挣开她的手，扑过去抓住那张支票。

柳如烟眉心一跳，又立刻挤出假笑。

“念念乖，奶奶是为你们好。”

支票我可得收好，这可是呈堂证供。

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我的小熊背包里。

然后仰起脸，用最天真的语气问她。

“奶奶，这上面是你签的字吗？这个真的能换好多好多钱钱吗？”

柳如烟撇了撇嘴，语气里全是轻蔑。

“当然了，念念居然连支票都没见过吗？真是可怜。”

2

我用力点头，然后高高举起手腕上的电话手表。

“歪？是幺幺灵吗？”

“这里有个坏奶奶，她不让我跟妈妈见爸爸，还要用好多钱钱把我们买走！”

“呜呜呜……警察叔叔，这是不是人口贩卖呀？”

“你干什么！”柳如烟的假笑彻底挂不住了，猛地朝我扑过来。

妈妈终于回过神，一把将我死死护在怀里，对着柳如烟尖叫。

“别碰我女儿！”

警察来得很快。

柳如烟被带走时，眼睛死死钉在我身上，恨不得剜下我一块肉来。

我躲在妈妈身后，冲她挥了挥手，笑得又乖又甜。

等待室里，灯光惨白。

妈妈抱着我的手臂在抖，她一遍遍念叨：“念念别怕，妈妈在……”

其实，她比我还怕。

上一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她，现在却为了我坐在这里。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是我爸顾深。

他比我记忆里健康多了，那眼神死死黏在妈妈身上，像饿狼看见小绵羊。

可他看见我，整个人都定住了。

我这张脸，简直是他的等比例缩小版。

“阿深！”柳如烟的哭声尖利，一把抓住他。

“我都是为你好！我怕你控制不住伤了她们！你看看这孩子，被教成什么样了，居然报警抓我！”

她指着我，满脸的痛心疾首。

好家伙，一上来就给我表演个恶人先告状。

我演技立刻上线，憋出眼泪，跑过去抱住顾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