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地见证，我西陵玖瑶自愿与相柳结为夫妇，情敦鶼蝶，愿相敬之如宾。”

“今日月为鉴，我相柳自愿与西陵玖瑶结为夫妇，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

相柳看了看周围挂着的大红色纱幔。

在他且还算是个“人”的时候，曾看见满堂喝彩为小夭和丰隆准备。

后来战死沙场，来不及见那场人人羡煞的青丘公子和王姬的婚仪。

现在他站在小夭的身边，身边人换成了他。

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在笑。

小夭抱歉地看着相柳。

可是她今天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手中的酒不断斟满相柳的酒杯。

相柳依言全部喝下。

“相柳。”

小夭忽然叫了一声相柳。

相柳抬头。

“嗯？”

“谢谢你。”

小夭说谢谢相柳，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啊，其实应该谢谢她的，给了他这个婚仪。

“睡吧，等醒来······什么都结束了。”

小夭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远，相柳闭上了眼睛，唇角微微弯起。

小夭，你还是这样，喜欢骗人。

“王姬将军，都准备好了。”

小夭点头，从手中拿出一个大头娃娃，轻轻放在桌上。

她义无反顾地走了，没有看见相柳眼角罕见的泪水。

“我乃罪人西陵玖瑶，求见青丘掌事人。”

那是小夭第一次见到涂山璟的奶奶，精明能干的妇人，看向她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恨意。

小夭跪在妇人面前。

“以我之死，望长者放过中原，放过神族。”

有人曾说过，青丘的人啊，是不愿意争抢，他们若是要争抢，帝王也是做得的。

涂山璟死后，他们发动中原内乱，蛊惑众人向神族发难，只言不提涂山璟被沧玹害死，处处却都在把沧玹往死里逼。

“就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听说你昨晚和那九命相柳成婚了？亏得我孙儿对你情根深种！”

妇人出手，小夭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她也没有想过要还手。

“皆是因为你！生出男人嫉妒之心，我孙儿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