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悖论》 章节介绍
《命运悖论》是一部女频小说,主角是褚星霜砚清,在作者佚名轻车熟路的驾驭下,该小说在诸多网络小说中脱颖而出!《命运悖论》第1章主要内容:榆罔族,居于琅琊,世代以占卜为生。先祖神曜在族人遇险之时,曾寻求大昭皇帝庇佑,与之签订协约,世代侍奉大昭,.........
《命运悖论》 第1章 在线试读
榆罔族,居于琅琊,世代以占卜为生。
先祖神曜在族人遇险之时,曾寻求大昭皇帝庇佑,与之签订协约,世代侍奉大昭,绝无二心。
大昭,九州大陆上以大昭为尊。
大昭以二字为尊,帝名通为二字。大昭历来信仰神灵,因此大昭皇帝设祭司一职,择榆罔族人为官,统管礼法祭祀。
开国皇帝褚庄,英勇无比,举世无双。
后至熙成帝褚晨,荒淫无度,大举兴徭役增赋税,民不聊生。
九王叛乱,圈地割据,天下陷入征战,史称九王之乱。后,恭靖王褚晟平定叛乱,初定天下,定都即墨,后改名天京,世称武睿帝。
大昭从此安定下来,可九王之乱的祸根却深埋于大昭,同时边境小国日益壮大,巨大的危机隐藏在看似繁华的大昭之下。
砚清救了褚星霜后,已有五衰之兆。
砚清送完褚翰廷走后,他踉跄着准备回房,这时空中又飘起了雪花,他驻足停下,缓缓抬起手。
「又下雪了」
咳.擦拭嘴角的血迹,再也撑不住倒地。
他躺在冰冷的雪地里,死去。
死前,他想那年冬天是不是也是这么冷。
还好,褚星霜活了下来。
随后,大雪覆身,一代祭司就此陨落。
1.
「砚司命……砚司命……您快看。」
章台手拿命簿快步走向我,我放下手中的事,抬眸看向章台。
「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
「如此举动,外人瞧见倒失了我司命宫的颜面。」
章台躬身向我讲述他发现凡间大昭国有一不受宠的皇子——褚星霜。
他的命运没有按照命簿上写的那样发展下去,于是急忙找我来报告了。
我看向章台「玄镜拿来。」
我对着玄镜施法,看到大昭国都天京一座破败的宫殿外的假山旁,坐着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
此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
「倒是生得一副好坯子,章台。」
「在!」
「将命簿拿来,让我试试。」
章台将命簿递到我手里,我翻开属于褚星霜的那潦草几页。
本应横死之人,怎能活到今日,既然乱了命格我改回来便是。
「奇怪,怎会如此,再试试。」
第二次,三次,四次。
我额头上已布满一层细汗,越发疑惑。
这人命格怎会不按命簿发展,莫不是我许久未施法,手法生疏了?
「随我去找师尊。」
司命宫主阁殿顶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铁链与力士相连,庄重之感油然而生。我站在主阁门外还未推门耳边已经传来师尊的声音。
「砚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推门而入,师尊坐在蒲团上,看似在打坐,身边却放着瑶池所产的佳酿。
我俯身向师尊行礼,「师尊,你看这人的命簿,弟子改了多次迄未成功。」
「哦!让我瞧瞧。」小老头一副好奇的样子,接过命簿沉思片刻。
「此人倒也实属罕见,这种情况只有当一个人的心性足够坚定的时候才会发生。」
师尊走到一旁掐起了指。
「砚清,此事倒与你有关。」
「你在写着这命簿时,不小心滴了一滴墨,你这个不小心可就给这人一个因,可有因未有果,他才会如此不按命簿而活,从一开始便是死局。」
「为师刚起了一卦,算出你便是那破局之人,需要你去完成这果。」
小老头一脸贱笑的看着我。
凡人之事,与我何干。
我才懒得做那什么狗屁破局之人,我甩甩衣袖准备走人。
「嘿嘿,徒儿呀,你若放任不管,那这局便一直破不了。」
「那他可就一直要经历着命运循环,你忍心看他这样。」
「帮他也功德一件啊,这样你也能早日接班,为师好云游四海去,去喝遍美酒佳酿啊。」
小老头突然走向我,双指点向我的眉心,一阵眩晕后,我失去了意识。
「师尊……你这是何意?」
「砚清啊,此番就是你的一个劫,为师让你下凡以身入局,去好好看着褚星霜的一生。在凡间的时候你不会有现在的记忆,我会让你投个好人家的,放心去吧。」
一阵白光闪过。
我的肉身留在了司命宫,灵魂已然入了局。
2.
睿帝二十四年,大昭呈祥和清明之景。
繁华过后,夜幕降临,整个天京又充斥着数不清的阴暗龌龊。
「昨晚城外又出现了一具无头尸」
上个月红月楼的花魁失踪案还没结案,如今又有这么一出,搞得人心惶惶。
「也不知道陛下到底作何打算,直到今日也未说明到底让哪位大人接手此案。」
「坊间可都传言是熙成帝回来复仇。」
「再这么拖下去,恐怕……。」
「李大人。」
殿内走出一位身着紫衣的男人,他就是大昭国的国舅。
褚麟在平定九王之乱中,立下汗马功劳,因此连武睿帝褚晟见到他也尊称一句相父。
「李大人,慎言啊,陛下自有安排。」
「你都说了是坊间传言,大人还是少听少说为妙。」
众人向褚麟行礼。
「丞相。」
李遵义自知失言,行礼过后,飞快地溜走。其他人见场面尴尬,也都悄悄隐去。
我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禁摇摇头,缓步走向褚麟,在离他几步远刚好可以听见声音的地方停下。
「陛下到底选了谁来管这个案子。」
褚麟笑了笑,指着刚从殿里飞快跑出来的内侍。
「你看,这不就定了吗?」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跟上去。」
「我倒是很好奇平时不近人情、毫无人味的大祭司怎么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这样搞得我也想来插一脚了。」
我看了褚麟一眼,就追了出去。
褚麟看着砚清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褚星霜,你的好戏要开场了。」
3.
城外河边的岸上聚满了人,大家熙熙攘攘讨论着无头尸体的身份。
「这绝对是欠了情债,肯定负了人。」
「这么残忍的手法,要不是把人逼急了,咋可能这样做啊。」
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嘲讽地说道。
「李寡妇,你不要逢谁都说是欠了情债啊,你不要自己死了丈夫,就巴不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我倒觉得是仇杀。这一看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一刀毙命。割去了头颅,让人看不出身份,自然也寻不到仇家。」
旁边一个瘦小的女人反驳道。
「你叫谁寡妇,说谁死了丈夫就看不惯别人啊。嘴上就没个把门的,看老娘今不扯烂你的嘴。」
李寡妇的手率先向瘦小的女人抓去,那女人也不甘示弱,两人扭打在一起。
女人渐渐不敌李寡妇,脸上被抓得全是红痕,围观的人见状,连忙分开两人。女人两腿一摊,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李寡妇像个高傲的胜利者,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即使她的脸上也是红痕遍布。
在女人的哭声中,官兵包围了现场。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在尸体面前缓缓蹲下.
「少卿,给.」属下递来一块手帕
褚星霜接过手帕,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褚星霜用手帕扶着尸体的脖子,细细地观察的创口。
创口平整,无血迹喷洒痕迹,一看就是一刀毙命,而且是在人没有意识后切下头颅。
可褚星霜有一点想不明白,据仵作验尸所得,尸体并未有中毒迹象。
如果是没有意识后才被切下头颅,那么这个人也许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致死。
而如今这个死法,就极有可能是障眼法,头颅一定藏着他死亡的真正秘密。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他的头颅,这才是此案的关键所在。
褚星霜站起身来,向不远处正在维持秩序的侍卫长招招手。
「从现在起,以这条河为中心,沿着上下游进行搜寻,务必要找到尸体的头颅。」
「再派几个人在城里张贴告示,尽快查明尸体身份。」
「最后一点,把今早发现尸体的人带回大理寺,等我晚上回来问话。」
「是,少卿。」
众人四散开来,周围围观的人见状,也作鸟兽散。
只留一人站在原地,与褚星霜对望。
4.
夜色降临,天京城内繁华不减,尤其是城西的烟花柳巷之地,更显热闹。
我与褚星霜站在天京城内最大也是最有名的红月楼前,我皱着眉,满脸抗拒。
褚星霜静静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
眼底流露的情感,我读不出,也不敢读出。
我不自然地收回来眼神,不去看他,想起了刚才在城外他说的那番话。
通过他的那番话,我才得知,原来近几个月里在京城闻名的状元郎沈默就是他。
我不知他为何要回到京城,又为何要隐姓埋名地入仕,可他当时明明答应我会和商队去塞外一辈子不与皇室有任何牵扯,他还是回来了。
我不理解,就像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为何将我带来这里。
他不愿说,我也不问。
他要我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他是褚星霜,说他以后只能是状元郎沈默。
可是他又说,总有一天他又会是褚星霜。
我糊涂了,我的理智不让去管这么多,所以我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你来过这里吗?据说这是整个天京城最舒服的地方了,是个男人就拼命想进来,然后一辈子不出去。」
「我倒也没来过,也不知道大祭司能不能顶得住。」
褚星霜看着我的眼睛,戏谑地说道。
我看着他脸上与从前在塞外不相符的表情,一时间失了神,他好像真的不是他了。
随即,我收拾好表情,淡淡道。
「我们一族自古就清心寡欲,少卿怎会不知。」
「此等乐子,还是少卿自己享受吧,我还是回我的祭司殿中,参破天理去。」
说罢,我就转身要走。
褚星霜一下子拉住我,将手架在肩膀上,悄悄凑到我的耳边
「我从尸体上闻到了一股曼陀罗花香。」
「据我所知,京中曼陀罗因其毒性大多被官府所毁,如今能有这曼陀罗且官府不会管的地方,也就只有这勾栏瓦舍一带。」
「而且,我从尸体手上发现了他常年佩戴戒指的痕迹。这一带,只有这红月楼以戒指为信,招待客人。」
「所以这地方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我震惊地看着褚星霜,他出现在京城中的时间也不过数月,怎会对京城如此了如指掌。
难道......他一直都在关注这京城
还不等我发问,褚星霜就先发制人,把我拉进红月楼,向门口小厮扬了扬手中的戒指。
小厮一看是红月楼最高等级的戒指,立马凑了上来,躬身道。
「两位客人,是要入住哪一间房,选什么时间,走什么路啊?」
我正疑惑,他为何如此问时。
褚星霜大大咧咧走向大厅中央,伸手揽上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在女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女子伸手在褚星霜胸口上,轻轻捶打了几下,娇笑道。
「我现在就去叫月娘,贵人就先随着小厮去天字一号房等着。还有,不要有了月娘,就忘了我。」
褚星霜用手掐了一下女子的细腰。
「忘了谁,都不敢忘了你。」
女子转身对小厮说:「将两位贵客带到天字一号好生照顾,我去叫月娘。」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愣在原地。
褚星霜变得真的是太多太多了,那个在边塞经常沉默寡言的人到如今这样,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褚星霜看着我愣在原地,走了过来。
「之前救过她,所以找她帮忙。」他向我解释道。
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眼里是我看不清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居然有点生气,我也越来越看不清自己。
「不用跟我解释,少卿还是先办正事吧 。」
我跟着小厮先一步走了,想逃离这喧闹之地。
后来,才慢慢懂得,这时候,其实我已经开始心疼他,开始控制着自己不去和他扯上关系。
5.
屋内,流苏帐暖,翠鼎缓腾香雾。
褚星霜就坐在我对面,热茶一杯又一杯。
「你为何对这个案子那么关心?」
听到这话,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薄唇轻启
「有人在河边看到了神潜。」
「神潜?他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吗?」
「他一年前死了不假,可是我的人也绝不会看错。」
「一年前他带着榆罔族的圣物逃离了京都,师傅派人苦寻无果,在悬崖边发现了他的随身衣物,这才告诉世人他死了。」
「可实际上他死是活,终究没个定数。」
「我继任大祭司这一年里,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如今我的人发现他出现在京郊,这我必须一查到底。」
「我一直搞不明白,他身为大祭司,榆罔族未来的族长,想要圣物,师傅不会不给,他为何要带着圣物逃离,其中的缘由,只有找到他才能知晓。」
我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眉毛皱成一团。
「别想太多,我帮你找神潜。」
褚星霜看着我皱起的眉头,伸手就想抚平。
我往后一躲,拒绝了他的触碰。
场面一度尴尬。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容貌秀丽之极的女子,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荧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与一般青楼女子不同。
女子进来后,关上门,福了福身子。
「沈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褚星霜站起来,将女子扶了起来,圈进怀里。
「几月不见月娘,越发地美丽动人了。」
怀中那个名叫月娘的女子,扑哧一笑。
「沈公子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沈公子这次过来还是只听曲吗?」
「还是...」
听着月娘的话,我挑了挑眉,戏谑地看向褚星霜,也不知道是谁在进来之前说过从没来过此处。
褚星霜自知理亏,连忙拉月娘坐下,说道。
「这次是有事麻烦月娘。」
「公子但说无妨。」
「这红月楼一般选客人的规矩,月娘能否如实相告呢?」
「公子这是何意,为何要知道这规矩,莫不是替旁边这位公子索要?」
「旁边这位公子既然和沈公子是朋友的话,今日便可成为这红月楼的贵宾。」
「况且这位公子面如冠玉,是楼内姑娘的福气,无需有任何规矩。」
我听着月娘的话,脸上不多时就泛起了红晕,扭头不看两人。
褚星霜见状,笑着说。
「这位公子可是我大昭清心寡欲第一人,月娘可还是不要取笑他了。」
「我问这个是为了城外那个无头尸案。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你们红月楼的客人。」
月娘眼里闪过一色惊慌,随即笑道。
「我们红月楼向来做正经买卖,杀人的事姑娘们可干不出来。沈公子可别怀疑我们啊。」
「要是这红月楼的规矩对沈公子破案有利的话,月娘一定知无不言。」
随即,将红月楼的选客人的规矩细节一一和盘托出。
我和褚星霜在听完月娘的话,随后又问了几个问题,喝了几盏茶后离开了红月楼。
「你的月娘说谎了。」
我看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淡淡言语。
「我知道,她刚才紧张了。还有,她不是我的。」
「我就来过一次,她那么说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从你换了身份,独自来京城的那一刻,就好像曾经的关系在不经意间瓦解了一样。
「我说过,不用给我解释。我先回去了,有消息通知我。」
语毕,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日夜晚的风中带着黏腻和红月楼浓浓的脂粉气,让人感到不舒服。
褚星霜摇了摇头,这一路真的太难了,砚清,我希望你能等等我,等到我可以给你解释了那一天。
褚星霜向暗处的身影招了招手,身边很快就多出了一个人。
「翰廷,盯紧红月楼,把这几个月只要是进红月楼并且点了月娘的人都记下来告诉我。」
「是。」
随后,那抹身影又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一切恢复如常。
褚星霜也急忙赶去大理寺,去审问最早的发现尸体的人。
红月楼顶楼房间内,一个身着玄衣的人站在窗边,对着跪在地上的月娘,说道。
「天京城终于要变天了,大昭还是乱点更有意思,只是阿晨看不到了。」
「记住,让我们的人不要干扰褚星霜查案,他想化身沈默就让他成为沈默吧!
「褚晟比我们还想杀了他,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送点人情给他。」
月娘低头,「是,主人。」
「对了,继续盯紧砚清,他有什么动作记得禀告我。」
「还有别伤害他。要还是像上次在塞外那样,你们都不用活着回来见我,退下吧。」
「是。」
月娘起身离开。
游戏真的要开始了,他拿起酒杯对着月亮碰了一下杯。
与此同时,丞相府内,褚麟也站在窗前,与月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