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妻不哭:丑妻》 章节介绍
《苦妻不哭:丑妻》是一部言情小说,从一开始作者秦若桑便引人入胜,激起读者继续读下去的强烈欲望。《苦妻不哭:丑妻》第6章内容介绍:当然不是季泽厚想的那个歇息了!也难怪季泽厚想歪,毕竟两个人昨天才成的亲,情浓什么的,是人都能理解。不过郝佳音是真.........
《苦妻不哭:丑妻》 第6章 海棠与墨白 在线试读
当然不是季泽厚想的那个歇息了!
也难怪季泽厚想歪,毕竟两个人昨天才成的亲,情浓什么的,是人都能理解。不过郝佳音是真的吃饱了,昨晚上又实在辛苦,这一整天都不怎么得劲,歇一歇,缓缓神正好。可怜季泽厚捂着自己衣襟,白日宣淫的刺激与他惯有的礼教正在苦苦纠缠。
没等季泽厚做出一个恰当的选择,乖宝宝一般扯过被子将自己卷好躺下的郝佳音已经睡着了。季泽厚目瞪口呆地看着盖着棉被纯睡觉的妻子,忽然觉得羞愧。他怎么能想那样的事呢?人家毕竟是郝府养大的千金,怎么会丢了那礼义廉耻?
其实礼义廉耻什么的,郝佳音是真不怎么在意的。要不是她实在太累,没准这会儿还真会拉着相公白日宣淫一番。毕竟郝佳音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个孩子。
雀儿猴在寝居外听着里头的响动,知道两人是真的歇下后,雀儿摸到钱嬷嬷那边。
钱嬷嬷一家都是小姐的陪嫁,对郝家那是绝对忠心。雀儿如果说是季府百事通的话,那么钱嬷嬷一家就是宅门百事通了。
钱嬷嬷管着内院的事,她男人打点小姐陪嫁的那些田庄店铺,大儿子拳脚厉害,小儿子机灵,这户陪嫁可是郝夫人精细挑选过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了她女儿。当初就觉得季夫人上门提亲图的就是钱,郝夫人可不允许别人贪墨了她女儿的嫁妆。
雀儿过去的时候,钱嬷嬷正在纳鞋底。瞧见雀儿过来,钱嬷嬷笑眯着眼,拍了拍身边的小马扎,“小姐午膳可用得好?”雀儿胳膊撑在膝上,托着自己的下巴,模样乖巧,“吃啦,姑爷瞧着也挺喜欢的,还添了一碗饭呢。”
钱嬷嬷点点头。当初说这门亲的时候,钱嬷嬷还担心夫人会委屈了小姐。元州城的人都知道季家大少爷是个俊美的,能心甘情愿娶小姐么。现在看来,新姑爷不但人长得好,这品性也不差。也是,夫人什么时候看走眼过?她那么疼小姐,绝不忍心害小姐的。
“可要尽心伺候着,小姐要是能早点怀上孩子就更稳妥了。”后宅里,女人们安生立命的法宝就是多子多福。小姐要是生下个嫡长子,夫人那边才能更安心。
雀儿听到钱嬷嬷说到生孩子,就立马昨晚上小姐与姑爷为生孩子所做的努力,这脸颊微微红了一下,倒也不明显。钱嬷嬷停下纳鞋底的动作,看了一眼雀儿。她啊,一早就看上雀儿做自己媳妇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雀儿更中意哪一个。
“雀儿吃了饭了吗?”钱嬷嬷是知道的,像雀儿这样贴身伺候的,常会错过饭点。果然,雀儿呀了一声,竟是忘记自己还没吃饭呢。钱嬷嬷心疼地嗔了雀儿一眼,“厨上还热了点小菜,快去吃吧。”雀儿搂着钱嬷嬷的胳膊,好一通嘴甜撒娇,然后跑到后厨吃饭。钱嬷嬷晃了晃胳膊,真是个小丫头,好在办起事来丝毫不迷糊。
郝佳音昨晚是累极了,没精力计较床头多了个人。
睁着眼,偏过头去看睡在自己枕头边的男人,郝佳音看了看纱帐顶,努力往里边靠了靠,可这季泽厚要闹哪样啊?她才挪开一点,季泽厚就能自动追过来,非要贴着自己才能睡?郝佳音习惯住在山上,最是受不得这热了。季泽厚这么大个活人,挨着自己没一会儿就让郝佳音热出汗来。
不成,以后还是分床睡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季泽厚。难得身边睡了个人,而且温温软软的,贴着多舒坦啊。而且郝佳音身上有种很舒服的香味,不是胭脂水粉那种,让季泽厚就是睡着了也忍不住想贴上去。至于郝佳音睡不着?没关系,习惯就好。
所以,等雀儿听见里间的响动,进来伺候的时候,就看见素来自得其乐的小姐竟然越睡越累,那眼神仿佛……很哀怨?而姑爷则是相反,雀儿看姑爷那神清气爽的模样,总觉得小姐有古怪。
好吧,你家小姐就是没睡着,心情不爽罢了。幸亏季泽厚睡觉不打呼噜,要不然以郝佳音的脾气,恐怕真会一脚将人踹到床下去。
雀儿将盛好的燕窝端过来,两人用了些然后就又面面相觑了。
郝佳音是头一次成亲,对于婚后如何相处也有些不自然,而季泽厚还没想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两个人找不到话题,也算正常。可郝佳音不明白的是,都这样了,季泽厚怎么不回他的书房去呢?
季泽厚也苦着脸,他现在就想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妻子,回书房去做什么?可妻子显然没半点新嫁娘的羞涩,一派落落大方,倒让季泽厚觉得自己不够坦荡。
“你在家都喜欢做什么?”好吧,既然有兴趣,那就他来问她。
郝佳音从七岁被萧如风收为弟子带上山后,每年年底的时候回家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有郝夫人在,郝佳音基本没空做自己喜欢的事。
“看书睡觉,陪爹娘说说话。”大约就是这样,如果觉得太简单了,那就再加上一个用膳吧,郝佳音如是想。
季泽厚哦了一下,“我在家同你差不多,也就是画画睡觉,陪我娘说说话。”郝佳音不屑,怎么能一样?你画的是风花雪月,睡觉的时候有三位娇媚的美人轮着和你滚床单,至于陪你娘说话,虽然两个娘的脾气完全不同,但勉强算差不多好了。
“娘子平日在家,都喜欢看些什么书?”季泽厚不知道郝佳音心底所想,抱着睦邻友好的原则,打算将对话导向更有深度和意义的方向。
郝佳音眯了眯眼,娘子……
“经史子集多有涉猎,闲暇时便看些闲书,风土人情看着也挺有趣的。”季泽厚眼眸一亮。女子无才便是德,他的三房姨娘,就秀才家的何氏识得几个字,这应该也是季泽厚为何会多宠何氏的原因之一。
这会儿听见新婚的妻子竟然看过不少书,季泽厚便有些雀跃。
“我书房里有本《徐氏游记》,娘子可看过?”
娘子??!!郝佳音觉得中午没睡饱的头疼得有些厉害,季泽厚见郝佳音皱眉,还以为她不知道这本书,正是得意极了,拉过郝佳音的手就往外走,“我带你去书房,那本书写得有趣极了。”
有趣什么呀!徐氏游记写的不过是蜀地风貌,师傅师娘带着她去过,这徐氏不过见过点皮毛,也好意思写成书册,真正是笑死人了。可手腕被季泽厚抓着,郝佳音来不及解释,就被他带出房间,当着下人的面,郝佳音不能不给季泽厚面子。
正好,她也可以去看看季泽厚的书房里有什么。要知道,男人通常不愿意女人进入书房,虽然郝佳音觉得那完全没必要。季泽厚主动带着自己到他书房,倒是让郝佳音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起码不是个自以为是的。
季夫人给予儿子的一切都是尽她所能最好的,书房自然也不例外。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替儿子娶了个丑妻子。
郝佳音打量着季泽厚的书房,全套的红木物什,书案上湖笔徽墨宣纸无一不是上品,至于书架上孤本竟也有不少。不过最打眼的还是书房正中央那一幅美人海棠花畔酣睡图。
比起赏心悦目的画画,郝佳音更爱静静地看书。师傅曾教过她与师兄如何作画,可惜佳音总是静不下心来,这学画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反倒是师兄,最爱画上山水。就连师傅也说了,师兄的山水风貌最是逼真灵动。
其实也不难怪自己为什么不爱画画。虽然佳音自己从不去想,但她也知道,自己不算是个美人,何必附庸风雅,与良辰美景较真?不过不会画,不表示佳音就不懂得欣赏。壁上挂着的这一幅,每一处落笔与着墨都是恰到好处,画上美人虽美,却比不过作画人心思巧妙,让她变得更加惊艳。
这幅海棠美人图上并没有任何题字与落款,不过佳音倒是听说季家大少爷是个擅作画的。
“这幅美人图是你画的?”比起季泽厚自然而然地唤她娘子,郝佳音还不怎么习惯叫他相公,这称呼上也就能省则省了。
季泽厚正到书架边翻找那本《徐氏游记》,听见郝佳音问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画,遂点点头,“那是去年百花节,冰凝姑娘托我画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不能小瞧了这秦楼楚馆间的厮杀。这个百花节,也算是元州城里的一大盛事了,从百位佳丽中选出最美的,看谁得的兰花最多,那人就能在上元节的花车上扮花神娘娘,替元州城祈福。
当时冰凝姑娘拿出这幅画作时,让所有人惊艳非常,也可以说是这幅画让她成了去年上元节的花神娘娘,从此身价倍增。当时所有人都猜冰凝姑娘的这幅画是哪位大家画的,不过冰凝姑娘始终没说出来,这事一时间传为美谈,元州城里没几个人不知道。
却原来,自己去年在上元节上见过的画,就这样挂在季泽厚的书房,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缘分?郝佳音笑了笑,并不追着问那冰凝是谁,总是他在外头的红粉知己一类,郝佳音懒得计较。
反倒是季泽厚,这会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当时就想着带娘子过来看那本《徐氏游记》,却忘记了书房里还挂着这么一幅画。季泽厚平时呆憨,但也知道让妻子看见丈夫书房挂着这样的画,心底肯定不痛快,于是季泽厚决定弥补一下。
“实在是这画也算是我的得意之作,才放到这里,娘子莫要多想……”
郝佳音早就将注意力转到别处,听见季泽厚的话,也就随意地点了点头,保证不多想,反正就那么一回事,多想也想不到哪儿去。季泽厚拿着《徐氏游记》,走到正盯着那盆兰花看的郝佳音身边,“给,就是这本,你喜欢就拿去看。”
就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拼命拿自己的宝贝去求对方原谅一般,郝佳音对着季泽厚有些躲闪却又格外清澈的眸光,接过《徐氏游记》,然后就多说了一句,“我那儿有一本逍遥客的《蜀山行》,要看吗?”
季泽厚的眼眸一下子闪得亮人,压根忘了不好意思的事,拉住郝佳音的袖子不停摇晃,“在哪里?快借我看看!”
夫妻两个,就这样各自占据书房一边,看着手上的书。这本《徐氏游记》虽只是皮毛,但文辞倒也活泼,郝佳音只当消遣去看,也读得下去。倒是季泽厚如获至宝,捧着《蜀山行》不错眼地盯着看。
这《蜀山行》同一般游记不同,里头配了几页蜀地图,甚是逼真。这本游记,只刊印了一百本,只就被行家抢去收藏了,郝佳音想,整个元州城恐怕就她手上这一本,也难怪季泽厚这般如饥似渴。
季泽厚仔细看着上头的一页图,然后指着右下角那处落款,问郝佳音,“也不知道这墨白何人,画这山水实在逼真巧妙,若有幸,定要结识这位能人才好。”
这话,似乎是同郝佳音说的,可季泽厚没等佳音回答就又认真看起书来,也就没有发现,当季泽厚念出墨白二字时,面色一僵的样子。
郑昶之,字墨白,萧如风的大弟子,也就是郝佳音的师兄。这墨白二字,还是当初师兄习画时,她在一边随口念叨的,没想到成年后,师兄替自己取的表字就是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