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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芮谭冰小说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免费阅读第7章

2020-12-01 03:20:06 作者:梁上君子
  • 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 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

    我死了,这是事实;但这次我绝不是自杀,这也是事实。当我明白这个事实时,我已变成一个幽灵四处飘动。但是是谁杀死了我,我要去寻找。“求求你别在路上表演坚强,求求你别在夜里暗自忧伤,要像星星一样寂寞就写在脸上,有十月的桃花盛开在远方,你就这么走吧不带行囊。”

    梁上君子 状态:已完结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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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 章节介绍

有一种小说,它像一支兴奋剂,为平淡无奇的日子注入快乐。它就是作者梁上君子编著的小说《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第7章内容摘要:即使是最有良心的人,良心的谴责面对这样的情感也是软弱无力的:这个或那个东西是违背社会习俗的。.........

《迷情桃花:谁杀死了我》 第七章 良心的谴责 在线试读

即使是最有良心的人,良心的谴责面对这样的情感也是软弱无力的:这个或那个东西是违背社会习俗的。尼采

必得躺下来,我才可以感觉人生贴近。

这是近几年来突然意识到:我的生命已完全孤独了。才开始的。好像只要站立或走动着就是在各种零碎琐屑中闪烁,搞不清自己在哪里,自己又是什么,处于那么一种莫名的恍惚之中。

恍惚在日新月异瞬息万变的时代里;

恍惚在金钱光芒四射爱情拥挤不堪的种种自我开放里;

恍惚在我房内小虫踢踏奔跑的热闹和窗外欢快不息的车声人声的寂静里。

恍惚是我存在的常态。

不知怎么可以清醒过来,可以对着走走停停的我的肉体(身形)和流动的意识大声说句什么。

我幻想清醒的一刻。但它从未到来。

摘自欣儿日记

芮儿和刘丽丽分手后,并没有回她自己的家,她去了我的家,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其实那个房子也是芮儿劝我买下来的,芮儿帮我做了一笔服装生意,那个时候教育局的一个副局长被我迷惑得言听计从,芮儿说:“欣儿,抓住这个机会,赚一笔钱,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无论在哪个城市,有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就等于有了自己的家,心里踏实。”这是芮儿和我的最大不同,我习惯热衷于爱情,习惯在爱情的房屋里生活,实质性的房子,实质性的纸币都不是我愿意去考虑的事物,芮儿却是一个把房子和钱紧紧抓在手心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就不理解,芮儿和我不一样,她出生在一个世代书香的门第里,和我这样的随着父母颠沛流离中长大的孩子不一样,她是属于那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孩子。但为什么反倒是我这个出生贫寒,小时候连饭都难得吃饱的会这样不在乎这些世俗的东西,反倒是她,却对这些孜孜不倦地追求着呢?

在芮儿的策划下,我顺利地利用了一把那个教育局的副局长,把几家小学的校服全部承接了下来。整个过程都是芮儿在幕后帮我应付的,我是一个对生意没有半点兴趣的人,也没有丝毫这方面的才智。这笔生意做下来,我赚了十多万,刚好够买房子的钱。买房的整个过程也是芮儿帮我应付下来的,直到芮儿把一些写着李红霞的房产之类的证件丢在我面前,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我终于在武汉这个异乡城市里,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而且这个家还在东湖附近,是我最希望带着的地方。我死后,芮儿把这个房子转到了自己的名下,当然芮儿给了我父母两倍的价格。

东子也有我家的钥匙,不知芮儿是否知道?她并没有换掉原来的锁。在这个偌大无比的世界上,我最相信的人是芮儿,芮儿面前我是最真实的我,也是直接的我,我惟有在芮儿跟前,才能安心地放松自己,就像一只幼兽,只有在自己母亲身边,才是真正无忧无虑的。怎么会这样呢?芮儿在我心里究竟占有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我所经历过的全部爱情,芮儿都是旁听者和看客;尽管它们总都是来去匆匆,直到认识东子,我飘浮不定的心才有一个实实在在的落脚点,我第一次有一种想结婚,想要一个有男人在一起的家。

这种愿望越是强烈,我和东子之间的矛盾就越是大。我习惯于一种比较纯粹的生活,对,就是纯粹!这种生活简单而明了,没有那么多的琐碎和突如其来。说来也奇怪,我就是无法和别的女人那样,去关心他人的生活,一直以来我就对人际之间的关系有着强烈的拒斥。除了芮儿,我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也从不喜欢和人,尤其是很多人在一起。有了东子,我就只想和他在一起,那怕时时刻刻,只有他一人最好。这也许就是我认为那位的所谓爱情的生活?而东子之所以被我所爱,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在此。在我眼里,武汉这种城市是所有城市中最世俗化的,这里的男女给人的影响就是那样喜欢唧唧喳喳,像一大群麻雀。男人似乎喜欢两样,一是三五成群在一起吃吃喝喝,沉溺于打麻将之类的游戏,乐此不疲;二是打皮闹绊。对武汉这个城市,我有着说不清楚的情绪,这一点与芮儿不一样,大概芮儿骨子流着武汉人的血液,而我的骨子里却流着异乡人的血液。东子似乎是这些人里的异类,他是属于那种很安静,喜欢独处的男人,他给我的感觉是和这座他的城市格格不入。

可惜的是他如何也没法摆脱那种凡俗,他妻子朱小燕的存在和不依不饶的纠缠不休,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过着用武汉人的俗话,叫“打皮闹绊”的生活。我对此十分反感,有时候都很自己,也因此而恨东子。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一开始也没想过这么多,我想得也许过于简单,我以为只要两人相爱就行,我们可以不去管别人,只生活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

我认为爱情就是爱情,不管爱情产生于婚内还是婚外,都与“皮绊”没关系,“皮绊”?我一直没法弄清这个词的来源和它真实完整的含义,但它总是会让我联想到另外一个被人们广为使用的词语,“皮条”。我很不愿意听东子的那帮朋友,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东子的“皮绊”,每次听到这样的称呼我都会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沮丧,都会和东子没完没了的吵。在他们眼中,我仅仅是一个没有名份,更谈不上爱情的“皮绊”而已,就像在朱小燕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存在于她家之外的野女人一样,东子迟早要回有她存在的那个家。

在我变成女鬼之后,东子的确是天天回到有朱小燕存在的那个家里,只是东子一直住在书房里,我从没见过他进入过他们的那个所谓的卧室一次。我始终难以想象这样一种方式的夫妻生活朱小燕是如何能忍受的?而在我看来她却乐此不疲,只要东子回来,她都会很温柔地给东子送来咖啡和别的东西。我现在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他们,我看到冷漠的东子,对朱小燕几乎没有一声言语;而我却经常从朱小燕的目光里,看到那种只有深爱的女人才会有的似水的柔情。我为此感到妒忌,感到不安。这个女人不属于那种美丽的女人,她看上去很朴素,很清秀耐看,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至少我感觉这个女人不像表面上那么柔弱,她骨子里有一种坚韧和偏执。你会从她对东子的那种执着看出她身上的那种不依不饶的秉性,这也许就是东子排斥她的一部分理由?

但我并不知道东子到底在想什么,东子又到底在坚守什么?一如我不知道,芮儿现在为什么会在送走东子和刘丽丽之后会独自跑到我的家里一样。

我的家是我自己设计布置起来的,这间特别的房子,可以不夸张的说:在武汉独一处。接出去的两米多宽的自制屋顶下展开着十米长的玻璃窗,这是我最爱的地方。从早晨东窗射进来的第一片柔和阳光,到从最靠西边的窗玻璃慢慢收掉它落在我房间的最后一线暖阳,是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间。我就象生活在花房中,有充足的阳光照亮我独有的空间。我的房屋各处也会有很多束花。我很爱花,鲜花。由其是黄菊和紫色的勿忘我。我是那种经常为自己买花的女人。而且乐于把鲜花制成干燥花。没有花的房间是我不能理解的。

我的家在进入寒冬前才重新装修过,房子里还散发着新鲜的油漆味,藕色的墙壁还未落纤尘,新买的日本兰和仙客来静静地张开它们油嫩的小叶片。当然这是我活着时,家里的摆设。书架上有一百多本我自己或东子为我买的书,床头柜上码放着一百多张东子为我买来的唱片。被子里会经常迷漫着东子味道,淡淡烟草香味混杂在油漆之间,久闻不厌。这就是我的家。在春天里,我和东子还把东边的凉台用护拦封起来种葡萄,葡萄的碧绿一直持续到我死亡前的一个月才突然消失。机上那两盒汤姆和杰瑞的动画片我还没看完,还有我很想再看一遍的那个叫做《真的想嫁你》的美国片,也一直放在碟机旁,还没来得及再看,我就死了。

我的家还存在着,芮儿走进去后就开始不停地咳嗽。她这是在我死掉以后,第一次来我的家。她鼻子在嗅闻这什么?屋子里的空气中好像夹杂着一股血腥味,这我尽管已是鬼,也能闻到,我相信芮儿也一定闻到了。我看见她快速打开所有的窗户,可我不知道这样能否驱散这股血腥的味道,或许时间久了,我们都会适应这种气味?我在一本什么书上读到过,说枉死的人,尤其是血光之灾里死去的人,会在死的现场留下无法驱逐的血腥味,直到这人得到申冤;那时,这种味道才会自己消失。

我第一次以一种全新的形式和身份回到我自己的家,我感到无比的悲怆和凄凉。我环顾家里这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那股时浓时淡的血腥就萦绕在我灵魂的周围。我忍不住想哭,想尽情地哭;我哭了,就在芮儿的身边,但她似乎根本听不到,她只是在我的哭泣声里打了个寒噤,我看见她突然四处张望,眼里有种迷茫。我想去接近她,和活着的时候那样,每当我有或者她有什么不快,都会依偎在对方怀里。可我发现我现在没法过于接近她,她身上有股强烈的气息阻碍着我,我无法逾越。

凉台上那盆日本兰和仙客来都已枯萎了。芮儿又给东子打电话,东子没有去他的公司,而是被朱小燕直接领回了家,朱小燕只要东子呆在家里,哪怕一句话都不对她说,她也心满意足。东子一回家,就直接进了他的书房,他在书房里接的电话。芮儿说:“东子,我在欣儿家里,你能来一趟吗?我想把欣儿的家恢复到她活着时的模样,你能帮这个忙吗?”

东子接到这个电话后,走出了书房,他刚到客厅门口,朱小燕就从卧室里赶了出来,朱小燕问:“谭冰,你要去干嘛?”东子说:“我去见一个客户。”朱小燕又问:“是谁?”东子不说话,直接把电话拔了出去,他把电话送到朱小燕的耳朵边说:“你自己问他是谁。”电话哪头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谭总,”朱小燕没有继续听下去,把手机还给了东子,从鞋架上拿过东子的皮鞋,皮鞋已经很亮了,但她还是要在擦擦。我发现她对东子的所有东西都有一种溺爱,无论是衣服还是鞋子,甚至东子扔掉的烟盒,她都会有些虔诚地捧着去放进垃圾袋里。

“谭冰,早点回来,少喝点酒。”

东子“嗯”了一声,就走出了家门。朱小燕依在门口,一直盯着东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我回头看朱小燕,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脸上哀戚的表情,看到她眼里充满的忧伤。一种从来没有的心酸和愧疚,把我的心塞得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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