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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夜郑魂《杞国纪》第7章在线阅读

2021-02-09 15:46:55 作者:留明月
  • 杞国纪 杞国纪

    百年来,杞国资源衰竭,历经战乱。一日,在已故大将军列兵权墓前,守墓人姜若夜意外重逢失踪多年的叛党首脑郑魂,时过境迁的二人由敌对立场转为合作,更与杞国第一剑客杨秀并肩作战,共同守护杞国的未来。随着列兵权死而复生,杞国大地产生遽变,姜氏先祖与天外恶龙之间一场延续千年的神秘赌约将迎来最终的结果……而继任杞国之主的明帝邓昭,更在暗处反复谋算着姜若夜、郑魂、列兵权、杨秀等人的内心。

    留明月 状态:连载中 类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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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国纪》 章节介绍

《杞国纪》是一部中长篇小说,作者留明月构思巧妙,每个章节都有出奇制胜的精彩桥段,不禁让读者拍案叫绝!小说《杞国纪》第7章主要内容:经过了多日调养,郑魂紊乱的内息有所平复,但毕竟失去了大量内力,一大早走到若夜的房门口时,全身还是感到虚弱无力。.........

《杞国纪》 第六章 一诺红颜 在线试读

经过了多日调养,郑魂紊乱的内息有所平复,但毕竟失去了大量内力,一大早走到若夜的房门口时,全身还是感到虚弱无力。强打精神,敲响房门。

门轻轻开启,若夜苍白胜雪的面容出现在门后,孱弱身躯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似的,只有那双晶滢的眸子依旧像会闪动光芒的雪冰。

两人相视一愣,原都是一贯生龙活虎、就算天塌下来也要顶住、豁命为身边人遮风挡雨的那类人,现在却被对方看到自己一副病秧子的稀奇模样,忽然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好笑。

“抱歉,我没早一点赶到。”

小桌旁相对而坐,一壶热茶,郑魂颇为困难地自斟一杯,喝了一口。

“我本以为你已经离开杞国了。”

若夜虽然一直处在知觉尽失的状态中,但奇怪的是总有一股朦胧的感觉让她知道背着自己的是谁。郑魂没有离开,她很高兴,或许自己的建议他真的在认真考虑,那若星对自己提起的事也就有着落了。

“离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要再回来,却太难。”郑魂感慨道。

“冒昧分析这话,是否,提供你一个留下的理由便足够?”若夜理解他的思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

“你要说的我早已知道……”

“半个多月的时间,还不足够让你考虑吗?”

意外地被若夜打断话头,郑魂一愣,她的表现有些急迫,急迫得不大正常,完全失了她一贯的沉稳与耐心。

郑魂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若夜说完,也自觉冒失。她自有难言的苦衷,一时也就沉默了,心里突然产生一股从未有过的、说不出的懊恼:姜若夜啊姜若夜,你竟要强人所难吗?

“究竟发生什么事?说出来,我才有考虑的价值。”

“我不希望你只是为了帮我而留下来。”

“抱歉,除此之外别无理由。如果我这身二流的本事你还能看得起,就让我帮你。”

经过片刻的沉默,郑魂拿定了主意,她太累了,他想帮她,只是如此简单的念头而已。

郑魂是哪一种人?论实力,他不算顶尖出色;论气势,他不曾有过几句豪言壮语光鲜事迹。但此刻若夜就是无理由地想要信任他,因他沉着的目光令人倍感安心。

“我只想在这一生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一个秩序井然的杞国。”

若夜沉吟半晌,语声幽幽,这句话说来轻描淡写,想去却无比沉重。

郑魂愕然,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夜没有理会他眼中流露的惊诧和不安,开始诉说自己的故事。

郑魂只是静静地听着,心下却已做了决定。

郑魂走进祀命司的大堂,若月和若星都在等着他。

早间听若夜说她准备推荐郑魂统帅天纪司,若月在心里小小犹疑了片时。

若星却很满意这个结果。

“我会尽力说服邓昭。郑魂,今后杞国百姓能否过上安稳的日子,可就看你的了。”若月对郑魂微笑道,她绝对信任若夜的任何决定,更主动将最困难的一环揽在了自己身上。

“若月姐姐,你已贵为夫人,竟然还是口口声声邓昭,也不怕压煞明帝的面子。”

在故人面前,若星依旧是那个心直口快、伶俐率真的小妹。

只不过到了人前,尤其对着同样心直口快、伶俐率真的关邃云,若星便会自然而然装出大姐头的模样。其实这样挺好,证明若星正处在充满活力的美好阶段里,人生本就是多重身份相互交迭的一出戏,世上也绝对不会有完全成熟圆润的果子,因为一旦熟透,那也就离落地返本不远了。

“当年他那所做作为,我不追究,已是宽容。”若月大方地笑言道,脸上却不自觉透出了一点红。

经过了多少风风雨雨、磨难考验,这一对本是天造地设的佳偶才能修成正果。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或许永远不能了解,那样聪明机智出类拔萃的两个人,要走到一起携手共渡一生,需要多少勇气和相互间的信任。若星很欣慰地看到了若月对邓昭的宽容和等待,以及邓昭对若月的包容与付出。

“有若夜姐姐和明帝的支持,我想此事不会再有异议。”若星微笑道。

“放心,为了早已过去的事,浪费一个人才,这种蠢事他是不会做的。”若月说罢,看看窗外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辞而去。

毕竟已经身为夫人,本就不该过多外出,祀命司算是个例外。

月心本来自由,奈何一入深宫似海。这是凌若月对爱情付出的代价,谁再说她不够爱邓昭,那真是眼瞎心盲。

待若月离开,若星转身笑道:“郑魂,我决定替你摆一桌上任酒,不许拒绝哦。”

“有肉吃有酒喝,我怎会拒绝。”

郑魂心想,事情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即使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一个谁见了都会头痛的烂摊子,他也依旧会满怀斗志,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民间说法叫干一行爱一行,郑魂对待自己的工作职责绝对担得起这个形容。

“对了,关于若夜姐姐的顽疾,你有什么想法?”若星说笑归说笑,心底里其实忧心忡忡,替姜若夜感到不安。

“你和若月祀命,都应该比我更了解她。”

郑魂不做正面回答,因为他承诺了若夜某件事。

至于为什么姜若夜会把最深埋的秘密告诉郑魂,而不是凌若月和姚若星,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关心则乱,反而是这种不亲不疏、不冷不热的微妙关系,最适合保守这个秘密。

若夜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天边即将要落山的太阳,愣愣地出神,连郑魂走进房中也没发现。郑魂随手拉上门,走到另一边的长案前,打量着若夜方才写的一幅字。

十几只斗大的字,郑魂不识得几个。

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自小草莽出身,何况若夜写的不是当代文字,而是杞国的古文字,就跟那晚在茅草屋中偶然看到的列兵权的日记一样,不,甚至比那还要艰涩复杂。

郑魂只认得其中两个字,那分别是两句话中的最后一字,字迹刚劲,一点也不像出自女人的手,写着:夜,寒。

郑魂仔细端详这两个字,耳边听得若夜温柔的声音响起:“让你见笑了。”

“别说没啥好笑,就是想笑,也无从笑起,你看看,一笔一划,我认得它们,它们不认得我。”郑魂自嘲地笑笑。

若夜却很快地拿过那幅字,卷起来,顺手塞进了书柜中。

“多日未出门了,郑魂,可否陪我出去走走?”

“我没问题,但是烈宗的人,可以在祀命司随便跑么?”

“如果是天纪司主,就可以。”

若夜微微一笑,自从对他说出了心中隐秘,她心里轻松很多,既知无限夕阳好、只怜近黄昏,那么在剩下的时光里,更要好好体会一些从前未敢触摸的人生真意。

在祀命司繁复而壮观的建筑群最尾端,有一处人称凝霜坪的小丘,地处隐秘,三面深林环绕,背靠着一座极高极陡峭的山峰。

若夜说这座山峰没有名字,因为从来没人动过念头仔细端详它。

一来,祀命司一贯严禁外人进入。

二来,祀命司内部人员大都奉公守纪,到处瞎逛这种事,基本上没有人会做。

三来,凝霜坪的意义非同一般,那是历代祀命埋骨之处。

若夜在一座座微型石碑之间穿梭,步履缓缓地绕着走,也不知她一颗玲珑剔透的心究竟在想些什么。片刻后,若夜走到那座无名山峰的峭壁旁,顺着笔直的峰壁,仰望到顶,能够看到丝丝缕缕被遮挡住的夕阳光线,那么美、那么朦胧。

“想做第一个登上这山峰的祀命么?”郑魂在她身后问道。

“罢了,以我们现在这模样,便是爬也爬不上去。”若夜自嘲道,苍白的脸微绽笑靥,浸透着这深秋里微薄的暮色,宛如血鸦山寒夜破晓时的一枝白牡丹。

“那可未必。”

郑魂双袖微扬,掌中运气,只轻轻将若夜打横一托,脚下蹬壁飞腾,眨眼间,两人已然立于狭窄而高耸入云,方圆千顷尽是沃野的峰顶!

单论轻功,郑魂担得起纵横杞国无敌手的美名,真要比试,恐怕也只有奇葩将军杨秀能可一战。

别看若夜的身材高挑出众,其实她的身躯十分清瘦,若是除去那身繁复的祀命装扮,足以显露楚腰一把。郑魂背过她,也抱过她,再清楚不过。

不过郑魂这人,虽不是谦谦君子,也勉强可算是草莽匪类中的正直人士,即使美人在抱,他也心无邪念,只是暗里有点怜惜这个外表强干,实际柔弱的女人。

两人自雪地重逢,几番情非得已,至今坦坦荡荡,彼此于男女事上毫无芥蒂,但这回情境却不同,若夜不得不介意郑魂的轻率举动,她觉得与这个男人的距离不该再有丝毫拉近。

郑魂放下她,看到她脸上挂着一副犹疑又略带彷徨的神色,忽然也意识到是自己一时忘情,的确过分了,便十分自觉地靠后一站,干咳了一声,佯装赏景。

“站在这里俯瞰杞国,果然和雪隽峰大不相同。”

“如何不同?”

“在雪隽峰,看到的是杞国的壮阔山河,然而站在这里,看到的却是平凡人家的炊烟,没想到不食人间烟火的祀命们,最后会安葬在这样一处所在。”

若夜听郑魂说得煞有介事,不禁放眼望去,由于山峰并不如雪隽峰那般遗世独立得高耸入云,且位于平原中心,因此,看到最多的竟是城中子民日常生活的百态。

此时夕阳渐沉,千家万户都陆续亮起微弱的灯光,袅袅轻烟飘散风中,这黄昏时分的景象,充满一种自然而然的生活气息,令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淡淡的怀念来。

若夜好奇地问道:“在血鸦山看到的黄昏,可有比现在美丽?”

“在我看来,有,在你却未必。看日出,看日落,是我和郑锋从小共同的爱好,因此最熟悉的景色,早就刻在心底成为最美。”

“抱歉,我这几日神思颓丧,影响你了。”若夜后悔又提起血鸦山,为何她和郑魂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特别容易提醒彼此那些沉重的过往?

“我不介意被你影响,但是我很介意你的决定。”郑魂酝酿许久,终于开口劝她,又道:“龙气苏醒,进而导致列兵权复生,这的确有可能再次毁了杞国,可你的存在,同样也对杞国众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不说别人,只说若月和……”

“不要说别人,单就你,郑魂,你真的希望从前那个将军府再现尘寰吗?即使让整个杞国陪葬也无所谓?”若夜的心非常坚定。

郑魂默然。他的答案不言而喻。

“你的答案想必和我一样。所以……我很高兴你能答应执掌天纪司,假使到姜若夜命数衰竭的那一天,能够看到杞国的安稳,她会笑着离开。”

若夜的决心既是如此坚定不移,语调却不自觉又带着三分怆然,她说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勉强,郑魂实在分辨不出。

言谈间不觉落日已沉,黑暗早就笼罩了他们。

郑魂没有再劝说,虽然他心底真实的想法是希望若夜好好活着,享受人生,享受珍惜与爱护。他只有默默陪伴在对着无边黑暗出神的若夜身边,暗下决心,尽早完成她的心愿。

“若夜祀命,其实我们应该在很早以前就见过。”

察觉到气氛太过沉重,郑魂主动转移话题,他确实也想起了一些早被自己遗忘的记忆片段。

其实人的一生会有很多潜藏的重要记忆,只有再次遇到那一个相关的人时,才会重新想起。

郑魂想起的正是那一天。他制止了曹戎和风卸羽打斗,并顺带截下险些伤着姜若夜的飞刃。

若夜却想不起了,她只依稀记得那时一脸醉红呆望着自己的曹戎,还有那个浪荡成性的风卸羽。

郑魂饶有兴致地、详细叙述起那件事,末了,补上一句:“那算是我前半生中最荣耀的一天,那个封将台,我数日前还去过。”

虽则郑魂此人,常态是苦大仇深、冷酷寡言,但如果他真心想要逗一个人开心,也可以轻易将一件原本乏味无聊的事,添油加醋,描述得活灵活现。

“我似乎有点印象了。那个独立高台之上,威风八面的紫发将军……他一定能够重新振作起来,和那时一样。”若夜在郑魂的诸多提示下,终于想起了封将仪式的状况,却忍不住抿嘴一笑。

那时,若夜、若月和君仲治端坐贵宾席上,就在授印信、赐将冠时,迤逦上台献礼的丽人当中,有一位因礼服太过繁复而险些绊倒,而高台上等着受封的三名年轻将领之中,只有紫发那位以迅捷无伦的身法出列,稳稳当当扶住了她,一时间,台下群情哗然、喝彩之声不绝于耳,造就了那次严肃的封将仪式唯一一道亮丽的风流轶事。

郑魂摇头,自嘲笑道:“追不回了,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志气和自信啊。”

“是真的倦了累了,还是害怕失败,我看你的心里就像明镜一般。”

“一个人,武艺练到再高,再有能为,也只不过是大局中的一颗棋子,悲哀的是,前半生我高看了自己这颗棋子。”

“那么现在呢?是高看,还是低估?”

“我已不再是任何人的棋子,做这些事,只为问心无愧。”

夜风渐起,也该回去了。上任酒还等着郑魂去喝呢。

入夜时分,两人回到祀命司,远远地听见喧闹声、觥筹交错声,几乎让姜若夜疑心自己走错了地方。

议事厅外,几名侍女手捧鲜花,静待两人归来。

“又发生什么事了?”若夜问道。

“回禀大祀命,是长祀命在宴请贵客,还让您与郑司主也一同前去。”侍女说着,在前导引,两人相顾狐疑,只得朝那喧嚣所在行去。

来到一处偏厅的西厢房,从外往里看,混乱的景况登时令郑魂目瞪口呆。若夜也吓了一跳。

那都是些什么人啊?

只见厢房内摆着两桌酒菜,围坐着夏侯演、伏神龙、风卸羽……更有杨秀悠然在座。

除了杨秀,这些都是从前追随列兵权出征沧域的猛将,也都毫无疑问地死在了沧域。

为什么死人会复活?为什么复活的是这些人而不是曹戎不是郑锋?

若夜惊诧之余,内心更是百味杂呈。

“死人也可以从阴间奋力逃回,就为了讨口酒喝么?”郑魂冷冷说着比他的语调还要冷的笑话,掩饰内心的失落和惆怅。

只有若星觉得宾主尽欢,这场面再好不过。虽然夏侯演依旧跟郑魂完全不对盘,言谈中几次剑拔弩张,但有杨秀那张囧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或者说怒火,其他人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若星,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若夜悄悄将若星拉到一边,严肃问道,她可没有喝醉,即使所有人都醉生梦死,她也能从这诡异的局面中嗅出一丝非同一般的危机感。

若星叹口气,回头看了看那群人,道:“今日替郑将军摆上任酒,原本只邀请了三仪三院十位同僚,明帝却突然派来这几个妖魔鬼怪,我也被吓得不轻啊。”

“邓昭?杨秀总不会也是邓昭派来的吧?”

“他不算,他是我叫来助兴的。”若星脸一红,低头。

“能让他出席这种场合,也真难为你了。”若夜已猜到了大概,且撂开不提。

“也没什么,故人离奇复活,他不好奇赶来围观一番才怪了。”若星说着,瞥眼看杨秀,果然这家伙悠悠然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与风卸羽相谈甚欢……错了,是他一人相谈正欢,风卸羽的脸上分明青一阵白一阵,也不知杨秀到底说了什么。

若夜不动声色,悄然退出了厢房,直奔太微宫而去。

郑魂表面被众人灌醉,内心也知若夜离开了祀命司,却并不担心。他知道,只要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若夜都会如实告诉自己。

伏神龙找郑魂拼酒来了。

从前在联盟中,属他俩最爱喝酒。一旦从相互敌对的立场里抽身出来,神龙和郑魂之间还算聊得来。

至于在一旁助酒兴的风卸羽,是个同任何人都可以轻松找到共同话题的主儿,区区郑魂更不在话下。

宴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毕竟是祀命司,大家虽然尽兴,也不敢太过放肆。酒足饭饱后,人人喝上一盅姚若星特制的醒酒茶,相互告辞一番,也便散去。

“若星,今夜我要在你房中借宿一晚了。”

散场后,杨秀薄面微醉,一手扶额,一手摸到若星身边,很自然地提出这个要求。

若星不禁脸上变色,心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该死的杨秀。

“杨秀,祀命司再寒酸,一间上等客房还是有的,大概还配得上你。”

若星冷面答道,其实她了解杨秀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嫌弃祀命司冰冷僵硬的摆设和装饰风格,从前他已不止一次自告奋勇要替若星设计重修后的祀命司建筑群,若星百般推脱不过,只得将自己的闺房祭出,“恭请”杨大将军指点。杨秀的品味自是独特……甚至可说风雅别致,只除了那几扇让好好的暖阁变得冬冷夏热、中看不中用的观星窗,只除了那几抹纤薄得小风一吹便满室乱飘的香纱帘。

但这背后的缘故,也只有若星一人明白。此刻杨秀骤然发难,当着不明就里的众下属,让若星的面子往哪儿搁?

虞筑风察言观色,一番好意解围,命人前来带领杨秀往客房去休憩。

也不知真醉假醉,杨秀随手撇开来人,体贴道:“若星,原来你是在意人言么?我没有想到你也是会被世俗眼光羁绊的人啊,好吧,虽然醉里仓皇赶路,一点也不符合我优雅的风格,但还是就此告辞了。再会。”

说罢,杨秀长眉一轩,略一致意,旋身潇洒走出。

众人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站在若星身旁的关邃云,明明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憋得甚是辛苦。

看着杨秀飘然走出大门,摇摇晃晃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若星只得认命地轻叹一声,随即对筑风道:“好生收拾,我去去便回。”

见若星匆匆离开,虞筑风这才对关邃云道:“现在你可以尽情笑出声来。”

“不,我忽然觉得,也没那么可笑了。”

关邃云敛住笑颜,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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