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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契》大结局了吗 陈捷林杉最新章节目录

2025-12-22 13:00:50 作者:七月楚城
  • 金兰契 金兰契

    在90年代的江汉水乡,寒门少年陈捷与姐姐相濡以沫,与青梅竹马林杉在贫困中相扶成长。从校园到都市,他们历经命运考验与情感抉择,在时代浪潮中坚守初心。一段深情守望的青春往事,在现实与理想间,写就催人泪下的成长悲欢。

    七月楚城 状态:连载中 类型: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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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契》 章节介绍

七月楚城执笔的这部小说《金兰契》,情节设定环环相扣,处处设伏,气势磅礴让读者为之惊叹,值得一看。该小说第1章内容介绍:一九九一年三月初,在广袤无垠的长江流域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淅淅沥沥的雨水久久不愿离去,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在.........

《金兰契》 第1章水乡早春 在线试读

一九九一年三月初,在广袤无垠的长江流域是一个多雨的季节,淅淅沥沥的雨水久久不愿离去,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湿漉漉的味道。在富饶的鱼米之乡——江汉平原,由于气候逐渐变暖,田间地头到处都开始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来:冰封了一个冬季的泥土在春雨的召唤下渐渐地酥软,河水也响了起来,偶尔在水面上也能看到水禽的影子,河畔的柳条儿、路旁野草丛中也都透露出一股青春的气息来……这不,连绵下了十多天的雨水将人都扰得疲乏了,它好像也明白了这些似的,所以也渐渐地放慢了节奏:今天还算是一个好天气,天空中飘着淡墨色层层叠叠的云朵,被东风吹得飞快地流动着——它们大概也正在急行军呢,向西向西,给那里的土地送去春的信息,让那里的草地早些绿起来!经过了一个寒冷冬天的蛰伏,草、树、人都似乎憋着一口长气,准备在这春天到来的时候大显身手呢!

长江在江陵县城的南缘自西向东流过,便利的航运条件孕育了这座古老的城市。正史记载,楚国在公元前689年就在这儿建都,前后长达411年。长江水边立城,滔滔江水既滋养了这方水土,又给这片土地的人民带来了深深的苦难。万里长江,险在荆江。江陵县所在的荆州地区地处古云梦泽的边缘,地势平缓,水网密布,县城到武汉走318国道二百来公里的距离,长江在河湖港汊间蜿蜒曲折六百余公里,域内的长湖、洪湖、汉江、东荆河等均为古云梦泽逐渐淤塞形成,一旦长江上游雨季来水,下游湖南四水由洞庭湖注入长江,江水便在此徘徊迂回,前行缓慢,水位就会猛涨,严重威胁到两岸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六七十年代,为佑两岸安宁,祖国在这里修建了举世目的荆江大堤及分蓄洪区。即便如此,荆江仍然会时不时遭遇大规模的洪水,所以一说到水,两岸的人民既是爱,又是恨。

楚城村坐落于江陵县的北郊,离母亲河长江有六七公里的直线距离。从围绕着村庄一周方方正正的、巨龙似的土夯城墙的遗址我们可以看出这在若干年前一定是王国的城邑。据近代考古研究,此处是秦将白起攻破楚都郢(纪南城)之后,一把火把方圆十六平方公里的都城烧成了废墟,为方便秦国统治,于纪南城东南方的位置修城,原为南郡郡城,今为楚城村所在地。数千载光阴一晃而过,古城的繁华和显赫早被时间的洪流冲到了历史的深渊里,损毁的土城墙似乎仍想向人们展示着她以前力量——她现在已经被当地居民称之为“大堤”了——似乎仍想用她的力量来庇护这个村庄和她以前曾同样保护过的子民的后代!在她的身上,零星散落着几株高高的水杉树:水杉可以说是湖北植物的代表。据说在新中国成立前水杉已经是濒临灭绝,后来中国的科技人员在湖北与四川的山间发现了她的踪迹,经过几十年的培育,现在已经在湖北大地上随处可见。水杉树形优美,树干笔直,木材硬实,叶子还有特殊的芳香味,不易生虫且耐水涝。长江大堤的防护林、荆州古城墙外的绿化带都种着大片的水杉林,单株的水杉形似宝塔矗立,成片的水杉林又像是肩并肩、手拉手的战士们,共同守护着这一方土地。如同东部沿海的省份会选择香樟、北方会选择杨树、南方选择榕树一样,湖北人民也一般选择水杉,栽种在道路两旁、单位院内或自家大门前。

尽管天空中时不时飘下的丝丝细雨随时都有可能加大,对于在准备春耕的农民们来说,小雨也等于晴天,今天正是个与天气抢夺时间的时候,一大早他们就已经在家里待不住了:一个个都牵着牛、扛着犁耙来到自己的庄稼地里忙活了起来。他们的裤管都卷得老高,左手扶着犁,右手拖着鞭子,口中不时地大声对牛吆喝着,一步一步在肥腴的泥地里艰难地前进着。在这个时候,耕田的人几乎都和牛一样了,从田里溅出来的泥巴点子和水珠,飞到他们套在身上的红线衣上,有的甚至飞到他们的脸上,飞进了他们的头发里……

在靠近南堤的地方,大片的土地正在被犁掉,一块已经犁好的水田中,水面上泛着泡沫,漂浮着各种草梗,个别地方仍有绿色的紫云英叶子在水面探出头来——这是庄稼汉子陈柱平一个上午劳动成果——昨天还是绿油油的紫云英草地,今天被翻耕了,草叶都被翻到土壤里面,被作为今年水稻田里的肥料。在已经犁好地的东边还有一块尚未来得及翻耕,绿油油的一片如同一张地毯,紫色的小花点缀在整个绿色甸子上:紫云英是一种用来肥田的植物,冬天里的别的草本植物都停止生长了,只有它仍顽强地生长着,春风一到它便迅速地抽出了淡紫色的小花,仿佛连它都在农民们催促着:赶紧来犁田吧,等我太老了就不适合做肥料了!

水田的西头,有一条不那么宽的小河,连绵的雨水使河水溢上河岸。河边一棵歪向水面的柳树上拴着一头水牛,正费劲地咀嚼着给它预备好的干稻草,它身上仍不时地向下滴落着水珠,大大的鼻孔里喘着粗气,刚经过一个上午的辛苦劳作之后,它似乎都没有一点力气来抖掉身上的那些泥水。庄稼人陈柱平这时也正蹲在田埂上吃着午饭——这是他的儿女从家里给他带来。人勤地不懒,春季里农民起得早,基本上是早饭和午饭一起解决了——陈柱平是个典型的农民:身高一般,但很结实,面目黝黑,刚过四十岁的他因为常年在地里日晒雨淋,额头上几条明显的皱纹仿佛诉说着支撑这个家庭的辛酸与不易。他看了看浑浊的水面,又抬头看了看东边天空黑压压翻滚着的乌云,心里盘算着,在下大雨之前,得赶快把育秧用的苗田平整出来啊。

水田与紫云英田之间,有一条不足半米宽的沟渠里,一个小男孩猫着身子在水里摸索着——他叫陈捷,今年十一岁,在镇里的楚城中学读初中一年级。只见他米黄色厚毛衣的两只袖子被他捋到了上臂,裤子也和他的爸爸一样,高高地卷过了膝盖,圆圆的眼睛紧盯着水面,手却不闲着,搅得本来就浑浊不堪的水面哗啦哗啦地响。

“快快快!小弟!那边!有一条鱼游到那边去了!”这时岸上一个正紧盯着水面的女孩忽然兴奋地嚷了起来——她叫陈敏,今年已经有十四岁了,在县里的卫生学校念中专医护专业。她的头发剪成了时兴的样式:耳后扎着两个短马尾,额头留着齐刘海,身上只穿了一件黄色和绿色毛线混织的毛衣,棕褐色的裤子,裤脚塞在一双黑色的雨鞋里,一只手里握着一束大概刚从地里采摘上来的紫色小花,一只手正焦急地指着小男孩的身后。

“哪里?哪里……”正站在水中聚精会神摸索着的小男孩听见,兴奋着扭转身向前面猛跑几步——好像忘记了他还站在水中似的——水面被他突然的跑动激荡开来,溅了他一身,然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将脸凑到毛衣上擦了几下,依旧不忘用手搅动着水面。

“你看哦!又在衣服上揩!”他们的父亲这时也吃完了饭,吸着纸烟从田埂上面走了过来,看见儿子的动作不满意地说,“哪能这么快就有鱼了呢,在你们来之前我刚刚捞过的。”父亲看到陈捷已经赶着水快走到了渠的尽头——那是沟渠流进小河的出口——就从出口处提出一个网兜上来,里面果然有两条银白色的鱼在跳跃!我们这时可以想象得到这条小渠是方便水田引排水的,平时是与小河相通,雨天时将出口打开,用于排水,天旱的时候堵住出口,再用工具将水从河里抽到渠里,引流到离河流较远的田里去。现在河里的鱼儿逆着水流游到了沟渠里,被陈捷在水中一搅动,再回头游到河里去的时候,尽头已经多了一个网兜在等着它——这是在雨季里,水乡人民惯用的捕鱼方法,简单又实用。

“鲫鱼哦!鲫鱼!爸爸,有两条呢,你不是说没得鱼的吗?”陈捷站在水里,仰着圆圆的脸蛋对他父亲天真地嚷道,因激动而潮红的脸上掩饰不住喜悦。

这个时候陈敏已经从渠的另一头用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木桶走了过来,她的那束花正在渠埂上躺着。父亲从网兜里将鲫鱼捏着腮帮子提了出来,扔进桶里,立刻响起了哗啦哗啦声音:桶里的鱼在新的同伴加入后引起了骚动,它们都沿着桶壁飞快地游来游去。

“小弟,快上来,小心把脚划出血了!”父亲这时也很高兴地对他的小儿子说。“小弟”是当地一带人们对自己小儿子的爱称。

“五,六……爸爸,今天已经捉到了六条鱼了呢!”陈敏盯着桶里,“小弟,你快来看!”

“敏子,你和小弟先把这鱼带回去,把那边的碗筷也收回去。”陈柱平一口地道江汉平原特有的弹舌音叫着陈敏的小名,他攀上在河边的树上掰下一根手臂粗的枯树枝,“就用这抬着桶回去吧?”父亲眉心的川字纹这时也舒展开来,看得不那么明显了。

“哎,好的!爸爸,你还要耕田吗?”陈敏细细的声音尚且带着一点未泯灭的童音。从她弱小的身形上你根本看不出来她已经是一个念中专的学生,而且自从她三年前开始在楚城中学上初二的时候,就已经在学校住宿,所有洗衣做饭之类的家务全部都能自己做。而今上中专的她,一个星期里就只有像今天(星期天)这样的日子才能回家一次。相比较其他同年龄的孩子,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他都让家里人很放心。

“我把那边一块小田耕了,就可以回去了,你们先回去。记得到家了去问一下三舅,问他要用牛的话,就要他尽快来牵,我很快就可以耕完了。小弟!你还不快起来,又跪在地上了,把身上的衣服弄上泥,明天看你还怎么上学?”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在陈捷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快起来,跟姐姐把鱼抬回家去!”

陈捷这个时候已经从水渠里爬了上来,跪在田埂上,正将手伸到桶里去摸鱼,鱼儿在水中既灵活又滑溜,他自然是抓不到,反而把桶里的水搅得哗哗响个不停。

“好啊,爸爸,今天晚上我要做鱼吃,好不好?这条鱼是我捉到的,我就要吃这条鱼。”陈捷答道,圆圆的大脑袋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充满了乞求。

“好的——你就只晓得吃。”父亲嗔道。

于是田野里又重新响起了赶牛的吆喝声,父亲牵着牛去犁最后一小块地。陈敏和陈捷姐弟俩用枯树干晃悠悠地抬着那个装着鱼的小桶,陈敏走在后面,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个圆形的篮子,里面装着碗筷和采来的紫云英;陈捷的头上则倒扣着一个大瓷碗,另一只手里用筷子有节奏地敲打着,嘴里也不闲着,像唱歌一样地念着一首诗: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

不知转入此中来。

稚嫩的童音在初春水墨状的村庄里飘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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