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劫》 章节介绍
文签的这部小说《东宫劫》,代入感很强,场景构思非常巧妙,主角江逾白阿苼的一颦一笑,一肌一容都入木三分,让读者为之惊叹,值得一看。该小说第4章内容介绍:7但我相信泪水不会骗人,我一定曾见过江逾白。可我怎会没有一星半点的记忆,无奈之下,我只好找.........
《东宫劫》 第4章 在线试读
7
但我相信泪水不会骗人,我一定曾见过江逾白。
可我怎会没有一星半点的记忆,无奈之下,我只好找来源邵。
此刻,他正站在我院内对我俯首:“太子妃。”
“源大人。”我坐在院中的凉亭内,示意源邵坐在我对面就好。
在一番推脱之下,他还是没有坐:“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属下定当尽心尽力,绝无二心。”
我低眉:“源大人,我在西夏的很多事情,每每在夜里想起总会觉得心悸,也不知大人能否为我答疑。”
“属下这就去为太子妃叫太医。”
“等等。”
我抬手抿了口茶水:“源大人能否同我讲讲,殿下和我从前的种种。”
源邵再次俯首:“太子妃,您又何必再拘泥于过去呢。”
“我想我有权力知道。”
源邵告诉我,江逾白在上清25年前往西夏调查细作一事。
那时的江逾白还只是上清朝一个争不上东宫的三皇子,说是被派去调查藏在西夏的上清细作叛变一事,实则算是被赶出东宫之争了。
才十八岁的少年遇上沙盗,生死一瞬。
就在这时,顾白苼出现了,她跟着爹娘带着的商队刚好经过,顺手救下江逾白。
源邵说到这里便称自己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只留我一人在风中思索着。
就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与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在西夏的草原上策马,又与他携手共进庙堂上香。
“这是我们西夏的神,只会庇佑我们西夏一方土地上的人儿,你一个中原人,来这求愿,可是不灵的。”
“神明心胸宽广,自会庇佑我这个站在西夏土地上的中原人。”少年的语气中染满桀骜。
“我懒得和你说。”
“我就求神明,庇佑我的阿笙平安喜乐,万事顺遂,与我相敬相知,儒沫白首。”
我想看清他到底是谁,可我越挣扎心口就越疼。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仔细算算时间,就是今天了。
温珩会在南门接我逃出东宫。
我这些天一直都在给江逾白送的茶水中下了乱骨散,想来到了这个时候,他定还在睡梦中疼痛难忍,却迟迟醒不过来。
等到了傍晚,我换上侍女的衣裳,沿着宫中小道一路前行。
说来奇怪,这一路上顺利的有些蹊跷。
我顾不上太多,见到南门侍卫空守,快步往外逃。
也没几步的工夫,就在侧面看到被柳树枝桠掩着的马车。
是阿珩的。
心中一阵欣喜,想也没想就拉开马车的帘子。
可里面坐着的不是温珩,而是江逾白。
他见到我逃,也不生气,而是泪水在眼眶打转。
“阿苼,别走。”他看着我,声音暗哑。
我连忙跪在马车前:“…殿下。”
天空中开始落雨,我的内心深处也因为这场雨逐渐泛起巨大的空虚与恐惧。
他会把温珩怎么样吗。
这夜,江逾派了比以往重一倍的侍卫守在望月阁。
“让开!”我对着门口的侍卫大喊。
“太子妃,您就别为难我们了!”他们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我抬头望向雾蒙蒙的天,不觉脸上划过的是泪还是雨。
又从发髻上拔下银钗,抵在自己脖间:“我要见太子!”
三千青丝顺势散落在腰间,钗尖触碰着肌肤冷冰冰的,我握紧发钗的手止不住的轻颤:“今日我若见不到太子,那我便也不必活了。”
那是阿珩的马车,阿珩一定来过南门,我不知江逾白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总之,阿珩如今定然是在江逾白手中的。
只怕是凶多吉少。
乌压压的侍卫将我围在其中,却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太子妃。”是源邵。
我盯着他发红的双眸:“…我要见太子。”此话一开口竟全是哭腔。
他俯身跪在地上,目光中是我参不透的情绪:“我带您去。”
我到江逾白寝宫的时候,江逾白正坐在窗前写着些什么,见到是我,似乎并不意外。
“殿下。”我低下眉头,跪的虔诚无比:“是我威胁东宫之外的小厮,是我自己要走,与其他人并无关系。”
“殿下若要罚,便罚我吧。”
江逾白停下笔,将视线投向我:“阿苼,我并不怪你。”
“我只是有点生气,为什么你还是要走。”
“殿下,我也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您口中的白苼,但如今我不过是上京城一户普通人家的小姐,并无鸿鹄之志,从未想过嫁入东宫,也不堪与殿下比肩同行。”
“所以你尽管爱一个什么都没有府医,也不肯爱我吗。”
他俯身在我面前,扶着我的手:“我是东宫太子,会是将来上清朝的皇!”
他未觉眼眶湿润,数不尽的泪水也染湿我的发丝。
江逾白就这样将我拦在怀中,脑袋靠在我的肩上小声的抽泣。
也是在这一夜,我知晓了他与白苼的全部。
一个三清朝最不受重视的三皇子在其他兄长的夺嫡之争时,被赶到西夏去查细作一事。
夺嫡残酷,即使他的希望渺茫,也依旧会被兄长算计,想用沙盗之名让他客死他乡。
他说,若不是我的出现,他早就死了。
他又说,他欠我一条命。
可命运弄人,江逾白调查出那些细作居然和我爹娘有关。
在当时的几年中,有不少原本上清安排在西夏的细作叛变,给上清传送虚假信息,弄得上清朝内政人心惶惶。
他说,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才对,可不曾想他的大哥却在我爹娘来上清城的路上围剿他们商队整整百余条人命。
他又说,那时的我留在西夏与邻里的哥哥筹备婚事,才因此逃过一劫。
新婚前夕,爹娘横死,新郎逃婚,我成了整个西夏的笑话。
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阿苼,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他的声线嘶哑,哭的让我心疼:“我太爱你了。”
“温珩呢,你把他怎能样了。”
“我不会杀他的。”他凝视着我,明明自己也哭的不成样子,却还是先替我擦眼泪。
“我若杀了他,阿苼会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