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云裴忆川》 章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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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云裴忆川》 第6章 在线试读
看见桌上一口未动的菜肴,他沉了眉眼:“一群没用的东西,朕没来也不知伺候皇后用膳。”
帝王一怒,满殿的人顿时都惊惶失措跪下:“陛下息怒!”
我缓缓抬起头,望着他那张五官依旧硬朗俊美,却哪里都变得不一样的脸。
“陛下何苦为难他们。”
他听我开口,神色又缓和:“好,今日你生辰,都听你的。”
裴忆川一句解释一句道歉都没有,只是站起身来,端过一盏蜡烛。
他将那支红烛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语气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弥补。
“朕记得,你说过,你的家乡过生辰时,是要点蜡烛许愿的。”
我看着这支可怜又可笑的红烛,再看向他。
他记得这一个个无关紧要的习俗,却忘了这个日子所承载的重量。
忘了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一碗长寿面,一支蜡烛。
“是。”我伸出手,指尖冰凉的拿起那支红烛,“是要许愿的。”
昏黄微弱的火苗在我眼前跳动,映照着他深邃却看不透的眉眼。
也映照着我苍白的脸。
我双手合拢,护住那一点微弱的亮光,如同护住我早已残破不堪的心魂。
然后我抬眼看着裴忆川,一字一顿,说着。
“第一个愿望,愿陛下,长命百岁。”——百年孤苦,永远得不到半分真心。
裴忆川微微勾唇,眼眸温柔:“你的生日,应该许你自己的愿才是。”
我没有停顿,继续开口。
“我的第二个愿望,愿陛下与贵妃,一生相伴。”——相看生厌,不得善终。
他的笑终于敛了,我没看他,一口气吹灭了那支蜡烛。
细微的声响后,最后一缕青烟升起,殿内陡然暗了几分。
只剩下了周围的蜡烛投下的冰冷光晕。
“晚云?”他抓住我的手,下意识唤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惊疑。
“你收回这话,朕一生相伴的人,只会有你。”
我没应声,只是盯着那迅速凝固的蜡滴,仿佛是我流干的最后一滴泪。
殿外响起突如其来的催促声:“陛下,贵妃娘娘胎相不稳,请您过去呢。”
裴忆川没动,我轻声开口,“愿许完了,贵妃还需陪伴,陛下请回吧。”
裴忆川看着我沉默了许久,久到我觉得他会生气,会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