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肆剑》 章节介绍

《春风肆剑》是备受网友喜爱的小说，主角吴清明马艳更讨人喜欢，作者青峰还是清风文笔极佳，妙趣横生，是一部不容错过的佳作。第2章介绍：清晨，太阳还未露山头，山间各处伴着些朦胧的湿雾。吴清明惺忪的缓缓睁开睡眼，被这一大早传来的阵阵嘈杂人声吵醒，自.........

《春风肆剑》 第2章 在线试读

清晨，太阳还未露山头，山间各处伴着些朦胧的湿雾。

吴清明惺忪的缓缓睁开睡眼，被这一大早传来的阵阵嘈杂人声吵醒，自家院中似乎是来了什么人。

他拖踏着草鞋，慢慢向着门口走去。

“哎哟，吴家老爹，你可一定不能惯着那娃子，小小的就要好好教育，现在就那么坏心肠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

只见自家父亲不停地低腰递笑:“好好好，给马大娘生麻烦了，真是对不住。”

“你想啊，真不是我说，这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你们夫妇的名声……”

那不停地碎嘴子，咧咧叨叨的人，是昨日那肥婆娘儿们，马艳。

吴清明一看，便知定是昨天傍晚发生的事，于是他快步跑出门口，叫道:

“爹，不用道歉！我先前确实是不对弄坏了他家几棵白菜，但我之后给他家人赔罪了！他家杨肖也收了我给的鱼，她就是故意来找茬的！所以咱不用低声下气！！”

可吴清云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回头给了他一凶色:“住口！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吴清明咬牙，手指紧紧地抓在门边的土墙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哎哟，吓死我了，吴家老爹啊，这孩子平时就这么暴躁吗，没少给你夫妇添麻烦吧，哎哟，真是生出个白眼儿狼……”

一阵过去，马艳依旧喋喋不休，身为父亲的吴清云，却只是连连笑脸相迎，一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顺承模样。

“实在对不住马大娘，这样，听你家刘二不是说，最近要新建一个土房圈养鸡畜，明儿个我闲下手中功夫，过来帮忙，当是赔罪，如何？”

听到这话，那肥胖妇人才装模作样的放出些笑颜，好似肚中腹水得了如意算盘:

“哎呀，吴家老爹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邻居嘛，这么客气，想来你家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这次来就是想提醒一下孩子，以后要小心。”

说完，老妇人扭着赘腰，走出至小院木门口，可这时，她身形又霎然停下，回头阴阳怪气地歪了一句:

“哎哟，都说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嘛，自然也就那个样！”

其转身走远，吴清云面色沉着，也不回话。

随后，他走进灶房，出来时手中却多了根若孩童手臂般粗的木棍，眼神犀利，径直地走向吴清明。

看着父亲这般模样，少年被吓得脸色发白，后背直冒阵阵冷汗，小腿微微颤颤的不禁后退了半步。

突然，一个妇人走了过来，一把将吴清明抱入怀中，死死护住:

“姓吴的！你今天要是敢打我孩子就先把老娘打死！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我一点一点看着清明长大，他什么心性我最清楚，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疼他，别忘了他还有我这娘在！”

吴清云表情显露出不耐烦:“我这是为他好！许沁你让开！”

“老娘不让又怎样？！你个没良心的王八蛋要打打就是了！”

吴清云脸上的愤色又加重了几分:“让开！”

此时，吴清明的眼眶中已经积满泪水，但他并没有出声。

许沁用双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脸颊，帮其擦去泪水。随后又从胸襟内拿出一裹白色刺绣抹布:

“清明，你拿着这点儿文钱，饿了就买点吃的，娘替你拦着，晚些你再回来，快走！”

许沁死死挡在孩子身前，不让吴清云有一点机会越过她，直至看到孩童渐渐跑远，消失在视野中。

——

“孩子走远啦，别哭啦。”吴清云走近，将妇人搀扶起身。

许沁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却还是止不住地又湿润起来，往孩童走远的方向看去:

“清明……”

中年男子又道:

“对不起嘛，我不该凶你，是我不好，你尽管骂我打我，都怪我！”男人急忙哆嘴道歉。

“滚一边儿去，我是心疼孩子，就你这鬼样能让谁哭？”

吴清云一阵尴尬咳笑:

“不过，这番偶然一闹，倒也把清明支了去。”

妇人回道:

“你就犟吧，都这关头了，也不给清明点善面，现在后悔都没机会了。”

男人迟迟不语，脸上浮现出一闪而过的苦涩后，又立即转为庄正:

“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大丈夫岂呈扭捏之态，他日后能好好活下去便好。”

妇人给了个白眼:

“你不扭捏，那倒是把自个儿抓的鱼自己送去啊，还托我找个借口，麻烦的像娘儿么一样！”

男人尴尬的笑道:

“好啦好啦……”

许沁也不再刁难，转吸口气，一声长叹:

“唉，只是怕，如今这番数以百计的人和那历代祖宗会留下怨念，给清明带去祸事……”

吴清云没有回答，神情却刚毅坚定:“他们敢！”

妇人不语。

“马上待日光微至，我便要开阵了。”

……

另一边。

吴清明喉咙哽咽着，边抹泪边跑，只自顾自地在山中横冲直撞，飞快动着他那两双小短腿。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待他跑得接不上气，停下来弯腰杵膝歇息时，才发现竟又到了昨日放牛的那块宽广的草地。

这一路上，说来也有些奇怪，自己竟没见到任何出来劳作，放牧的劳民，莫说是劳民，即是半个人影他也没见到，想来或许是现在的时间有些早，自己便不再多想。

他寻了处草坡，曲肱枕靠，两只大眼睛仍会不自觉的挤出泪花儿，心中的那番酸楚委屈迟迟消散不去…

“为什么我的父亲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是我的父亲？”

“娘为什么会嫁给这样只对家亲凶戾的人？”

“为什么……”

想着想着，心里却更是愈发的难受，每当他暗暗发誓绝对不要再回家时，却总会因为心底那一张极其温柔的妇人面孔而妥协……

此时间，周遭的环境似乎全都静了下来，一抹困意，悄然爬上他的眼皮

——

在朦朦胧胧的混沌之间，他的意识仿若漂浮在虚幻之境，一张男人的面容逐渐浮现。

男人面色黝黑，眉眼轮廓深邃而分明，上唇那一横黑胡茬，更添几分硬朗之气。男人神色坚毅，他望着，心底竟没涌起一丝畏惧，反倒被一种莫名的慈和之感包裹。

只是，这份感觉颇为怪异，熟悉与陌生交织纠缠，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眼前之人，至少，从未见过带着这般慈爱面容的男人，可潜意识深处，却又不断泛起熟悉的涟漪。

男人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爽朗地笑道：“好小子，长得真像我，也不哭，将来肯定是条响当当的男子汉！”

紧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什么你儿子，快把我儿子抱过来，老娘都还没好好瞅瞅呢！”

于是，一张温柔婉约的面孔映入他的眼帘，仅仅一眼，便似有一股暖流淌过心间，让人无端地觉着安稳又温暖。

然而，好景不长，不过须臾之间，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男人和女人的欢声笑语，也渐渐消散在耳际，越来越微弱。

转瞬之间，场景切换，他置身于一片满是枯枝败叶的山林之中。一个矮小的身影映入眼帘，背上背着一个满是小孔的箩筐，筐里装着些许干柴，还有被日光烤得干黑、用来引火的枯叶。

秋风瑟瑟，肆意地摇晃着树林，地上的黄叶被卷得漫天飞舞。

那一日，天空中乌云层层堆积，黑沉沉的，仿若要将山头压垮。头顶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周遭的环境愈发显得阴暗压抑。

他倒也不觉得这寂寥的秋风有多寒冷，只是望着周围偌大的枯林，四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股莫名的恐惧悄然爬上心头。

他越往前走，心底的不安与惶恐便愈发强烈，如同潮水一般，不断翻涌、蔓延。终于，在这片寂静的深林中，男孩儿忍不住哭了起来。

奇怪的是，他哭得越是厉害，风声便越发凄厉，像是鬼哭狼嚎一般。周围的树枝也跟着疯狂跳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

男孩儿哭了许久，周遭恐怖的环境却丝毫未变，天色反而越来越晚，光线愈发昏暗。

他一边害怕地流着泪，用脏兮兮的小手胡乱抹着脸，一边挂着鼻涕，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脚下的路也顾不上看，样子既好看又好笑。

一路上连滚带爬，等回到家时，背篓里的木柴没剩下多少，只剩下几片松毛叶子，自己倒是摔得浑身破皮，好几处都肿了起来，还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

最后，一个温柔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好啦好啦…，清明不哭啦，别怕别怕，娘来啦……”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汹涌而出，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连忙伸手去抓、去搂那个温柔慈爱的身影，却如同抱住一团空气，什么也抓不着。

他心急如焚，大声呼喊：“娘、娘、娘！……”

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哽住，他越是用力，发出的声音就越小，到最后，竟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娘！”

“娘！”

“你等等我，娘！”

……

再次睁开眼时，日头已经西斜，低低地挂在天边。他用手指揉了揉眼睛，发现泪水早已打湿了眼眶，心底堵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苦涩与委屈。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他喃喃自语。

随后，他躺平身子，将手臂朝着天空伸直舒展，双眼空洞地望着透过指缝的天空，面无表情，似在沉思，又似在放空发呆。

他手掌朝天，五指不断地张开又并拢，再张开……周而复始，目光落在手背上。

当他张开手指时，天空映衬的光透过指缝，洒落在他的眼眶里；并拢手指，那光便又消失不见。他就这般漫不经心地重复着动作，像是在玩味着这简单又奇妙的光影变化。

三下，四下，五下，当他第六次张开指缝时，刹那间，他只觉一阵目眩，眼睛瞪得滚圆！

随着指缝第六次张开，那天空之中，竟在他的指缝间留下一道裂痕！他猛地抽回手，霍然坐起身。

那道缝隙依旧清晰地横亘在那里，他又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没错，那裂痕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绝非半点错觉！

没过多久，天空中的那道裂缝如同玻璃破碎一般，迅速衍生出数条裂痕，裂缝之中，透出越来越刺眼的金光，瞬间将他吞噬……

几息过去，那夺目得近乎要灼烧灵魂的刺芒，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收起，仅透过眼皮，吴清明便感知到它正渐渐消散。他极为小心地睁开双眼。

起初，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混沌的亮芒，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随着那层纱慢慢揭开，一道模糊的人影悄然挤入视线。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努力让视线变得清晰。

待眼前的景象终于稳定，一位身着青衣霓裳的少女亭亭玉立在他面前。

少女的模子瘦俏立挺，白皙的肌肤在微光下近乎透明，透着清冷的质感。

小小的俏脸上，墨眉微微上扬，眉下，一双大大的凤眼顾盼生辉，又彰显出几分英气。

脸颊两侧，垂帘般的刘海柔顺地垂落，轻轻绕过眉鬓，眉心间，一枚淡淡的玉兰小印若隐若现，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山上的玉兰花，清冷而高洁。

只消一眼，便让得少年心神澄澈，似乎所有杂念都被涤荡得干干净净，仿若被一道纯净的清泉淌过心间。

吴清明张着嘴，眼睛瞪得滚圆，好似一尊木雕，正看着来自九天之上的仙子。

良久，他才用那颤颤巍巍、不受控制的声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神…神仙？！”

女孩儿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

早时。

镇灵村，在那中心无比庞大的区域，吴清云抬起头，向着顶空望去，仿佛在凝视着什么东西，只是那里，唯有一片寂然的淡蓝，空无一物。

随后，他双腿呈盘坐姿态，双目紧闭。双手不紧不慢地聚拢到腹间，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结成一个奇异的手势。

刹那间，他整个身体突然泛起一层银色光幕，光芒夺目。他猛地双眸一睁，眼中的瞳孔却似两颗散发着寒意的冰色小球，眼眶之中还夹带着阵阵白色寒气从双眸溢出。

不久，吴清云十指猛地一扣！紧接着又突然一转，变换成另外一番手印。

就在此时，那积留在这巨大山岳上的大雾，竟如决堤的洪水，开始从顶部向山脚汹涌流下。

巍峨庞大的山岳，终是慢慢显露出了它的真容。与之相比，围绕在它身旁的座座峰岭，却显得无比渺小，它宛若一尊严明的巨神，肃厉地俯视着大地之上的一切。

而那厚重的大雾，也在不断地铺向巨神脚下的各处……

————

暮色如纱，轻柔地在天地间铺展开来。

比少年高出一个头的少女，像一只灵动的小鹿，张望着周遭，不一会儿，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少年身前。

“你叫我神仙？眼光不错嘛，这般称谓，本姑娘接受啦！”

少女嘴角上扬，笑意盈盈。

少年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迅速站起身，脸上泛起一阵红晕，眼神也变得慌乱起来。

少女转动瞳眸，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破烂的少年。

一番后喃喃自语道：“奇怪……”

紧接着又摆摆手，“算了。”

却又毫不掩饰地说道，“你怎么长得黑黝黝、丑兮兮的呀？”

吴清明心里虽泛起一阵酸涩，却也没生气。他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让神仙见笑了。”

少女连忙道：“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只说你长得不咋好看，又没说嫌弃你！另外，你还是叫我姑娘吧。自然一点。”

他结巴道：“好……好的。”

“我真没嫌弃你，看你那一副丧气样！”

“唉，算了，仔细想想，是我说话太直了。别在意。”

“没…我不会在意的。”

少女白了个眼：

“你这臭小子，看起来怎么扭扭捏捏的，恶不恶心啊！小心本姑娘一剑劈了你！”说着，她下意识地伸手往左腰摸去，可那里空空如也。

“啧，真麻烦。”少女轻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双手，“算你小子走运！”

吴清明虽不明白少女口中的“麻烦”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识趣地抱拳赔笑：“谢姑娘不杀之恩！”

少女白了他一眼，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吴，我叫吴清明。”

少女轻咦一声，却是笑出了声：

“真是有趣，你长得这么黑丑，这名字却清清朗朗的，一点儿都不搭。不过你这双眼睛倒是挺明亮，和名字勉强能沾点边。”

少年连忙解释：“娘说了！我的‘清明’是清清明明的清明，寓意是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处世，所以这和长相没啥关系！”

少女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切。”

“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轻哼一声，转过身去：

“就不告诉你，谁让你刚才那么‘无礼’！”

“无……无礼？可我没对姑娘做什么过分的事呀？”少年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懒得跟你说！”

天色渐晚，月亮悄悄爬上枝头，洒下银白的光辉，不知不觉，夜幕已被繁星点亮。

没过多会儿，那青衣少女蹦到少年身边，双手背在身后：“我有些事儿想问你。”

吴清明刚要回答，突然发现夜色已深，眼神关切：

“要是我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知姑娘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可有落脚的地方？”

“回哪儿去？我暂时回不去了。”少女神色黯淡。

“这是为什么？”

少女指了指头顶的夜空，又缓缓放下手，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这从何说起呀？”少年追问道。

少女微微摇头，沉默不语，像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吴清明见状，又道：“姑娘说的我不太明白，不过听你意思，是不是今晚没地方去了？要是不嫌弃，今晚就跟我回家吧，我让娘亲帮你找户富裕人家借住一晚。”

少女意味深长地嬉笑道：

“哟，心眼儿那么善良啊！那不如直接让我住你家吧，还找什么别家，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面露难色，尴尬地说：

“瞧姑娘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身份不凡。我家实在太贫寒，怕委屈了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让姑娘将就。”

“切，小气就小气。”少女故意逗他。

“不……不是的，真没有！”少年急得直摆手。

吴清明在前头带路，少女双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两人借着月光，走在蜿蜒的土路上，一路有说有笑。

“你知道这儿住了多少人家吗？”少女好奇地问。

吴清明不假思索地回答：“嗯……一共有三百七十二户，人数嘛，我想想，大概是六百三十二口人。”

少女点点头，又问：“那你知道这儿的房屋建筑是怎么布局的吗？”

“算上地势，大概像个大圆圈。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说得详细点，更像一个环。环外是连绵的群山，环中是房屋，环里是一座特别大的巨山。”

说着，吴清明抬头，朝着巨山的方向指了指，“说来也怪，这中间的巨山，我从小听娘亲说它存在很久了，还常年被大雾环绕……”

说到这儿，他突然愣住，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雾……雾好像……散了？！这是怎么回事？！”

月光下，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吴清明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巨山的模样。往常望去，只有白茫茫一片，可此刻，山上的绿树、陡峭的山壁都清晰可见。

少女也抬头望去，淡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光，脸上的神情不自觉地变得凝重起来。

“吴清明。”少女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

“吴清明，我问你，你们平日里，是如何看待这座巨山的？”

少年有些疑惑，挠挠头说：“虽说它是有点奇怪，可在我们看来，也就是座特别大的山。从来没人爬过它，听说山里住着山神，要是去招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们去别的村镇都绕着它走。”

吴清明顿了顿，又补充道：

“可是，今晚太奇怪了。我以前问过娘那团大雾的事儿，娘说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消失过，可现在雾却没了……”

他回头，满脸担忧地看着少女：“姑娘，要是可以的话，咱们走快点，不知为啥，我心里慌得很，心跳得特别快。”

少女没有说话，紧紧地跟在少年身后，两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快步向前跑去，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